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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收养了11个弃儿[2010/7/27 8:42:00|by:songguogang]

陈文爱的故事是听武安市一个报友说起的,当时记者心存疑虑,一个女人凭什么能收养这么多孤残儿童,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在支撑着她?
  带着疑问,记者来到了武安市康二城镇南新庄村,在村口打听了一下,循着路向上,走过一段崎岖的土路,远远地看到,在一座光秃秃的山丘上有一排简易的房子,没有院墙,看样子凌乱、破旧。走近,几个四五岁的孩子在院子里或坐或立,望着我们几个陌生人,有的孩子跑开了,胆大一些的缩手缩脚地站在原地,怯怯地向我们一行人投来略带惊恐、慌张的眼神,看来这个院子很少有陌生人前来。
  这就是陈文爱的家。她十几年来收养了20多名脑瘫遗弃儿,如今还有11个孩子寄养在家。为了自己心中的大爱,陈文爱一家艰难度日,在孤独地坚持。图为陈收养的孩子。
  我父亲是名老中医,他那个时代很穷,父亲经常免费为乡亲们治病。从小耳濡目染,对父亲的那种大爱情怀很敬佩。
  我10岁时,母亲过世了。没娘的孩子很可怜,穿破的吃凉的,有了心事也没人诉说。因为自身的原因,我能体会那些没娘的孩子内心的苦寂,这也许是我以后收养孤儿的最原始的动力吧。
爱的开始
  第一次收养孤儿是14年前,我30岁,已经有了两个女儿。最初我并没有收养孤儿的想法。我娘家三姐一直没有出嫁,我想给她抱养个小孩,为她养老送终。消息传出后,1996年秋天的一天傍晚,一个陌生人敲开了我家的门,我一开门,他就把一个包袱塞到了我手上,急匆匆地走了。我打开一看,是个孩子,看样子才几天,粉嘟嘟的很可爱。
  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孩子暂时在我家喂养。转眼7个多月了,这孩子一直漾奶,胳膊、腿抬不起来。到医院一检查:脑瘫。我当时就蒙了,自己根本没有经济能力给孩子治病,再说目前也没有治疗脑瘫的好办法。
  因为我父亲是老中医,我多少也懂一点医理,还会按摩。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自己试着给孩子按摩、调理。没有想到竟然收到了一定效果。但孩子终归不能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不能再给三姐了。他就成了我收养的第一个“孩子”。
  渐渐地,我收养孤儿及能治脑瘫的事儿传开了。开始有人陆续往家送孩子,有被遗弃的,有好心人捡的送过来的,甚至有父母送过来的,五花八门,但大都患有脑瘫、脑积水等病症。
  有的孩子病情轻,调养一段时间,就被父母接走了。后来,对父母送过来的孩子我就不收了。因为我觉得父母之爱对于孩子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是别人不能替代的。我收留了他们,就是剥夺了他们被爱的权利,是种残忍。
  孩子到底都是怎样来到我家的,很多我都想不起来了。
爱的历程
  现在有个孩子9岁了,刚到我家时才满月。那是2001年,来串门的邻居说,有个孩子被扔到我们村街边有几天了,也有人试图抱养,但养了几天发现孩子唇腭裂,且有脑瘫,又都偷偷地扔掉了。孩子被扔在村边的垃圾堆边,很可怜。我很快赶过去,发现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抱回来,开始连水都喂不进去,我就用筷子蘸一点糖水往孩子嘴里抹。就这样,把孩子从死神手里又抢回来了。
  还有一个孩子,2005年到我这儿时已经15岁了。也是听人说在康二城镇上有个孩子在要饭。我找了几次,才在一家饭店的门洞里找到他。当时已经看不出他皮肤的颜色了,头发一绺一绺的。我伸手想拉他起来,孩子很害怕,使劲往后缩,还大声发出“啊、啊”的声音。看得出来,他对所有人都有敌意。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弄回家,洗了澡,做了东西给他吃,这孩子也患有轻度脑瘫。刚到家时,他不和别人交流,吃东西都躲在角落里。脾气暴躁的像头野狼,谁也不能近身。我努力地跟他靠近,试着交流,孩子渐渐地看出我的确对他好,敌意才慢慢减退。孩子磕磕绊绊地告诉我,他是山东人,妈妈被车轧死了,爸爸又娶了个妈妈,让他叫姨,但姨对他不好,经常打他,甚至不给饭吃,跟他说,他在家人家就不能过了。我听人说,这个孩子是被一对中年夫妇开车扔到康二城镇的,那俩人也许就是孩子的父母。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知为什么有些人的心为啥就那么狠?
  现在我收养的最小的孩子6个月,到我家时,刚刚几天,也是个脑瘫,头一直抬不起来。孩子的父母把他扔到了康二城镇一个教堂的门口,是神父抱给我的。我现在的主要精力就是照顾他,孩子太小了,再加上有病,很难照顾。
  我2003年还收养过一个疯女人,那时候她在附近村里要饭吃,根本不知道生熟饥饱。我把她带回家。开始时,她根本照顾不了自己,随地大小便,她拉完屎我都得给她擦屁股,稍不如意还大喊大叫。她在我家住了1年多,熟了后我试着问她“是哪儿的?”她说了很多地方,我统计了一下,她说的最多的是峰峰矿区。
  我想,人丢了,家里人肯定急,再说在我这儿住也不是常法儿。但那时家里养着很多孩子,正困难,我翻遍了整个家才找到7块钱。攥着这7块钱,我俩去了峰峰,但只够单程路费的。当时不知道自己咋那么大勇气,带上她就走了,也许这就是执着吧。快到峰峰矿区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要下车,她突然拽住人家,说“大文,你干啥去”?那人一愣,随即是惊喜,喊道:“大姨,咋是你,走了两年多了,去哪儿了?”我笑了。真是太巧了,老天会眷顾善良的人的。在她外甥的帮助下,我俩顺利地到了她家,一家人见面后抱头痛哭。那场景至今我想起来还会很感动。我临走时,她家人非得塞给我3000块钱,我拒绝了,只拿了回家的路费。因为我帮助人绝不是为了钱。我们两家后来成了朋友,她及她的家人曾多次到我家做客。
爱的艰难
  我收养了这么多残疾孩子,也许有人认为我家条件很好,其实我家并不富裕,原来村子附近有小煤矿,我经常去矿上捡煤,每年能有万把块的收入。后来收养的孩子越来越多,就顾不上捡煤了,都靠丈夫武海军一个人种地支撑。(记者在院子里找到了武海军,他憨憨的,只是笑,但记者觉得那笑容里有太多的辛苦和沉重。问他是否支持爱人收养残婴,他没有回答,自顾自地收拾着手里的活。记者了解到,武海军承包了100多亩望天收的荒地,平时都是他一个人忙活,妻子根本帮不上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眼机井,庄稼能及时浇上水。)
  2000年,我家把村里的房子卖了,搬到现在这个地方,为的是种地方便。因为没钱,一直没有通电。直到今年年初,在好心人的捐助下,才有了电。
  这么多年,我觉得最对不起的是自己的两个女儿。记得小女儿七八岁的时候,我在家里照顾收养的孩子,根本顾不上她。那时她在镇上上小学,我每天给她两块钱让她中午在镇上吃点(学校没有食堂)。后来发现女儿面黄肌瘦的,好像营养不良,在我的追问下,女儿哭着说:“站到饭店门口,看那么多人,我不敢进去,每天就吃方便面,喝凉水。”我哭了,的确,让一个七八岁的农村孩子去饭店,有点难为她了。
  记得前两年,有次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有3个孩子小,必须得喝奶粉。怎么办?孩子们饿得哇哇哭,我也跟着哭。但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急得我正没法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小羊叫。我眼前一亮,可以让孩子喝山羊奶啊!第二天一早高兴地去挤羊奶时,却啥也挤不出来,一琢磨才知道,挤晚了,小羊已经吃光了。有了经验,一到傍晚,我就把小羊和大羊分开,这才保证了几个孩子的营养,渡过了那次难关。
爱的快乐
  我现在基本上不出门,顶多就是到地里转转,看看自家的庄稼。这么多孩子根本就忙不过来,都已经习惯了。我并不觉得闷,这些孩子在别人眼中都是些残疾孩子,但在我的眼中,他们都是上天带给我的天使。我从来不看电视,那些年没有电,看不成,今年有电了,好心人也送了台电视过来,但我也不看,因为眼前的这些孩子们在我看来就是电影明星,他们每天都在我面前“表演”,各种角色都有,给我带来了无边的乐趣,很快乐,很精彩。
  感谢武安市报友俱乐部班贵林、王永平、申照明等报友对本次采访提供支持。


  采访手记:
  采访结束后,记者以个人名义给了陈文爱的这些孩子们100块钱,说:“钱不多,只是一点心意。”陈文爱执意不收,让自己的女儿多次将钱塞回到记者手里。最后在记者的坚持下,她才收下。
  陈文爱说:“我没有理由接受别人无私的帮助。做善事要放平心态,这些都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而是做给自己的,自己在其中得到了太多的快乐与满足,我的精神世界是充实与富足的,也许这种感觉常人无法理解,但我能体味得到。”
  如果读者想帮助陈文爱,可同记者联系,电话:13191871078.
被采访人:陈文爱
年  龄:44岁
职  业:农民
采访人:宋国刚
地  点:武安市南新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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