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号晚上偷偷跑出去，和朋友们一起吃了一顿饭之后，回到国欣总会，晚上的分享还没开始。依旧坐在最后面一排的垫子上，静静地听各位同学的分享发言，到九点多，这期身心减负所有课程就结束了。

    22号一早，喝过最后一碗淡盐水，走一个课程的路，就吃早饭了。这天的早饭是熬得浓浓的大米粥，原料是国欣自产的胚芽米，味道很是纯正。菜是河间特有的片粉熬菜，有豆芽、黄花、木耳豆腐等。每桌还上了一盘国欣自产的“五不用”红薯，即“不用化肥、农药、除草剂、膨大剂和不用普通品种”。这个红薯，上次开会的时候，我已经买了二百斤回去，确实很好吃。可惜，我来得晚了，红薯已经被大家抢着吃完了。或许是昨晚吃过饭了的缘故，见到饭食，不是那么的迫切。

    吃过饭之后，一位新近认识的老乡提出搭车回辛集。这哥们姓董，原籍和我们村距离不远，现在省城发财。这次，想顺便回辛集看看父母。我说搭车可以，但只能到深泽，因为我回去的第一站是农村老家。老董说到深泽也行，可以让朋友送一下。

    服务楼的前台准备有国欣红薯，我又买了一百斤，老董买了六十斤，加上我们的行李，把后备箱装的满满的。这天的雾气还是很大，国欣总会的几位朋友一再挽留，让我过中午再走。我说，出来一周了，早已归心似箭了。

   等开车出了大门，才知道，外面的雾气更大，能见度不过五六米。所有车辆都打开雾灯，缓慢前行。我依然选择原路返回，因为这种天气，高速肯定早已封闭。所有出行的车辆都集中到了国道、省道。交通压力大，事故率也就高。相对而言，偏僻的小公路上没有大型货车，跑起来相对安全。

    走一段106国道，在龙华店村南右拐。走那条石油路，果然很是安静。偶尔对面过来一辆面包车，因为互相都打着双闪灯，都来得及避让。

在这条小公路上七拐八拐，一会儿，老董就转了向。他说，这种天气走这种路，多亏你路熟。我说自然，当年拉运棉种，为躲避各种查车罚款，我们都是这么绕过来的，闭着眼就能开回去。

    话虽然是这么说，大雾天气开车，别说闭着眼，就是瞪着眼，也不敢多眨两下。前方能见度不过几米距离，小公路路面上没有标线，只能以路沿砖为参照物，时时修正方向。还要时时注意对面来车。往往是看到对面两个小灯之后，两车也就“马打盘旋”而过了。

    上了滹沱河大堤，来时候看到的献县的蔬菜大棚、饶阳、安平的麻山药市场等，完全隐没在茫茫大雾之中。我们这辆小车，像一叶扁舟，在黑暗中航行。老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帮我观察路况，我老婆坐在后座上，也顾不上和她嫂子闲话，两眼紧盯着前方。

    过了姚庄大桥，前面有一辆打着双闪的货车。这种天气行车，跟着前面的车走，是最省心的。我就紧紧咬住这辆货车，保持安全距离地跟着。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的后面也有两辆车，在紧紧跟着我。走不多远，前面的货车打右转向，要拐弯。印象里，这条公路穿越京九铁路的时候，要绕到下面去，然后再上来。心想可能是京九铁路到了，就跟着拐了下去。刚拐下去一半，看着路况不是很熟悉。心想错了，这是一条进村的路。刹车停在了半坡上，从后视镜里一看，乖乖，后面两辆车也跟着拐了下来。倒车已经回不去了。看旁边，有一条上行的路，只是坡度陡峭些。我打了转向灯，降下了车窗玻璃，后面车驾驶员也降下玻璃，问我到哪去。我说，跟我走就好了。拐弯，加油门又回到了大堤上。

    老董一路打电话，联系深泽的朋友安排午饭和车辆，并不时地用手机确定我们所到的位置，离深泽县城的距离。

    一直过了安平，进入深泽境内，感觉天好像亮了一些。抬头看看天上，茫茫雾海中，太阳公公露出一张惨白色的圆脸，像一个久病的老者一般，漠然地看着这个云雾缭绕的世界。

    一直过了正港路的滹沱河大桥，天地豁然开朗了。大堤下面的麦田里，雾气像青烟一样，一缕缕地在消散，久违了的阳光照射下来，隔着车窗都感觉暖暖的。

    老董的朋友在省道边的一所中学，他在这里下车，我们握手告别之后，直接上了省道，再过一次滹沱河大桥，走十来里地，我们就到家了。

    大舅子媳妇给大舅子打电话，让准备午饭。他们两口办了个养鸡场，养着两万只蛋鸡。问我想吃什么，我说给我做一碗鸡蛋羹，再来一碗小米粥。

   临近中午，到了养鸡场。还没进门，就闻到了鸡蛋羹和小米粥的香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