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的blog

                                                                                                                            文/归乡

    读《水浒》就不能不读武松。武松者，打虎英雄也！

     以前读《水浒》只是看个热闹、图个消遣，今天读起来却与以往多了一些不同的感受。

     要说施耐庵写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中最精彩的，非武松莫属。或许武松就生在我的邻县；也或许从小就听着艺术家孙镇业先生的长篇快书《武松传》长大的，我对武松这个人物非常喜欢。喜欢他的侠肝，喜欢他的义胆，更喜欢他敢作敢为的英雄气概。他对塑造我的性格有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

    “旧书不厌百回读”重读《水浒》我不免对武松的英雄称号产生了些许疑问，也对英雄有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英雄乎？莽夫乎？

     武松在《水浒》里的亮相很漂亮！醉酒打死景阳冈上祸害一方的猛虎,为一方百姓除了害，被阳谷县百姓奉为英雄从此声名远扬这不奇怪。高大威猛，武艺高强都是英雄身上的特质所在，武松具备这种英雄特质。后来故事发展到“杀嫂报仇”“斗杀西门”未经见官就连伤两条人命而不被大判，其中有阳谷百姓对英雄的爱惜，他们请愿担保最后把武松判了个发配孟州，这里有阳谷普通百姓们的报恩思维参杂其中。

    武松到了孟州受到施恩的厚待，他为施恩主持“正义”醉打蒋门神，透露出武松的侠义之心。咱先把蒋施双方的利益放到一边，必竟是蒋门神“持强凌弱”（蒋施是强强竞争，施比蒋为弱故打引号）在先。这是符合旧观念的审美特点的。此做法并没有伤到武松英雄形象的毫毛，反而令武松的英雄气概凸显出来。

    蒋门神被打后开始反扑，他寻找后台张团练，张团练又贿赂张督监，张督监以公权力为背景设计诱杀武松。飞云浦一战，武松脱险。他得知蒋门神和“二张”的“支箩捕鸟”之计后，回身去孟州城寻仇。《水浒》第三十一回的“血溅鸳鸯楼”描写的及其惨烈，武松连杀一十五口，并在鸳鸯楼的粉墙上大大气气地写了个“杀人者，武松也”。这一段把武松杀人的景象描写的干净利索，酣畅淋漓，好不解恨。武松口称：杀一是死，杀一百也是死！

   读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脑后一阵冷风，脑壳里一阵空白。难道谁伤害着英雄，就必需要有更多的人为他殉葬吗？

    说句实话，武松在鸳鸯楼上下杀了男女十五口，真值得杀掉的也不过就蒋门神、张团练、张督监这三颗狗头。其他十二颗多是张府的马夫、丫鬟、婆子，即使是置身事外的张夫人也应属非杀之列。他们大都是孟州城的普通百姓，是社会的弱者，他们跟阳谷县那些奉武松为英雄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的。可见英雄是不能惹的，谁惹了英雄后果可想而知。英雄似乎对杀人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尤其杀无辜者和弱者。

    这使我想起了那位在上海连屠多条警察性命的杨佳；想到了福建南平的郑民生等。前者的杨佳没找到该杀的狗头，却误杀了一批无辜者；后者的郑民生不敢去屠该屠的狗头，却向社会上的最弱群体的孩子举起了屠刀。这一切，似乎在他们身上都能找到武松的影子——杀一是死，杀一百也是死。这岂不是莽夫的思维吗？反观一下不难发现，他们的遭遇是相似的，他们同样都是受到了来自公权力的不公与邪恶的摧残。他们为了报复这种不公与邪恶，又都向普通百姓或无辜者举起了屠刀。叹！叹！叹！！！

   如此一来，武松是英雄乎？莽夫乎？就一目了然了！

   武松——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