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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和田路[2009/5/9 15:14:00|by:wangguixiang]
                                                      风雪和田路

       


                                                                          文/归乡


 


       来新疆已经十几年了,心中总有一个未了的夙愿——去和田看古桑。这个愿望在我心里已形成七、八年了,至今没有实现。究其原因也就一句话:只想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不想成为“剥削阶级”的资产者。所以不管生意的好赖,至今没雇过人。这也无形中使自己的自由时间大打折扣,更不敢有去一趟离乌鲁木齐两千多里的和田旅旅游的奢望了。


        和田古桑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迷;这个迷来源于一段美丽真实的历史故事。史传,在唐贞观年间,于阗王向往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更敬畏“天可汗”的威武宽仁,愿世世代代臣服与大唐皇帝。于是他主动求亲于太宗,希望娶皇家郡主为后,以表永世盟好。太宗皇帝恩准。精选一名宗室之女远嫁于阗国。


        于阗国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之一,它是中原连接南亚到中东,甚至远到罗马的必经之地。战略意义非常重要。丝绸贸易不光成为基奠一个屹立在东方民族的泱泱大国的风采,也是中国与各国交往增加友谊的纽带和认识世界的桥梁。所以唐王朝对西域各国尤为重视。


       这位远嫁的皇家郡主是个颇有心计的人,她知道,中原老家的富庶得益与丝绸;而丝绸业的发展得益于桑蚕养殖。在当时,农耕技术是大唐向西域各国输出最多的技术之一;而桑蚕养殖技术却是做为国家机密是概不外传的。郡主在出嫁前,走进桑园与桑女同吃同住学习养蚕技术。她要把桑蚕养殖和丝绸技术带到夫家去,发展他们的家园。


       我有时在想,做为一名女流的这为郡主,确有执掌国家政权的才能。遗憾的是她却只做为了一个中央与地方的和亲政治的牺牲,消失在茫茫历史当中,令人不免有些惋惜。人都说:外贤则家兴,内贤则家宁。我们如果能反过来思考问题的话,外贤则家兴,内贤何止于家宁。同样也可以家兴不是吗?


        郡主闯过三道查禁“蚕宝宝”的关口实属不易,她把“蚕宝宝”藏在贴身的内衣中,令关口军人不敢搜索金枝玉叶的郡主的玉体而蒙混过关。这次的盟亲是世界丝绸史上的一件大事,在后来的几十年里,蚕桑技术和丝绸工艺通过于阗国远传世界,从而打破了这一技术被中国的垄断。使中国商品失去了技术支撑,后来又不得不向另一先进技术发展——陶瓷技术。到了宋代中国的陶瓷技术已经发展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又创出中国商品走向世界的又一个辉煌。


       要想证明这则历史故事的真实性,必须去一趟和田,去瞻观镌刻着千年维汉一家亲的年轮记忆;去亲手抚摸一下大唐盛世的西域各族人民富态的脸庞。去亲一亲具有博大仁爱精神的郡主亲手栽种的那棵桑树苗。


        2008年元月27 日是个极其普通的一天。我照常上班,电话响了。是朋友的一个电话,他让我速来和田。我本就有去和田之意,有此机会无论如何也不想错过。我跟妻子说了,她说去吧!早去早回,快过年了家里的事多。我也明白,这家里店里是不能缺人的。下午五点的夜班车风驰电掣地驶出天山向南奔去。出了乌鲁木齐我就在铺上睡了,为的是想看看蒙着神秘面纱的号称“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什么样。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长时间,过了库尔勒车窗外边下起了雪。沙漠公路的北头在轮台县境内。进了沙漠公路,雪下得更大了,飞舞的雪片被撞到高速奔驶的车窗上,随后被刮雨器刮了下来。司机是和田人,他见下这么大的雪显得很兴奋。车上的人都睡了,我坐在发动机盖子上边,边欣赏窗外的雪景边跟他聊天。塔克拉玛干沙漠里寂静得吓人,也黑得吓人。司机操着难懂的普通话说:“我跑了十几年车了,见到在沙漠里下这么大的雪,这是第一次。”


        我其实没看见沙漠,看得见的只有车灯的余光照见遮挡风沙的人工格挡和路边干枯的芨芨草、骆驼刺,其他什么也看不到。我一夜未眠,天亮时分,窗外茫茫一片,深厚的黄沙被半尺厚的白雪所覆盖。车过了民丰,到了洛浦县、于田县直至和田市。雪还在下着,朋友等在车站,把我让进了宾馆。


       第二天上午,我们就办完了事,我想去看看古桑。这才发现在和田市根本就没见到桑树。朋友也是乌鲁木齐人,我问起他,他也不知道。无奈之下,我拨通了一位在乌鲁木齐认识的维吾尔朋友库尔班的电话。他听说我来了,就很快找到了我住的宾馆。闲聊时,我问起了他桑树的事,他说:“和田的桑树太多了,都在老城区,新城没有。”我问:老城远吗?他答:“离这十几里。”还说,他小的时候桑树都很粗,最粗的几个人都搂不过来。现在刨掉的不少,再几年恐怕想吃个桑葚都难了。我知道,库尔班说的大桑树或许就是唐郡主亲手栽种的那棵桑树的原身。我真想去看看,一天一夜的雪使和田的交通受阻,客车停运飞机停飞,这下把我焊在了和田。跟人打听要停运几天,人家说:至少也得一个星期。这可麻烦了,一个星期后就要过年了。我答应大人孩子回家过年的,怎么能食言呢?我又给客运站打电话,他们说:“你去喀什坐火车吧!今天只有一趟去喀什的班车。”


        我登上了去喀什的班车,那班车像虫爬似的前行。这不怨他们,他们从没开过冰雪路,一尺厚的雪路谁敢开?平时六个小时的路程却走了十二个小时才到。总算到了喀什,住下来吃饭睡觉。天亮后又托人买票,折腾了半天总算爬上了北区的列车。这场大雪是和南方大雪灾一起下的,南方的大雪灾破坏性极其严重,而新疆的这场大雪虽然使交通暂时中断,但并没形成大灾。只是坏了我的旅游行程,至今还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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