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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飘花季》:三 老师,我没谈恋爱[2007/5/13 19:55:00|by:mengyanjun]
“春芽的褂子是西服吧!”冬茗甩着手上的水说。 齐素芬一咧嘴: “冬茗,你看清楚了,那是人做的!” 这时,一群男生凑了过来,嚷道: “快洗快洗,洗完了离开水管!” 冬茗说: “我敢肯定,春芽穿的是西服。我娘在镇里开着裁缝店,她说过,凡是这样开领的上衣和不是那种免腰的下衣都叫西式服装!” 齐素芬生气地说: “你们乡下人自己做的怎么会叫西服呢,我这西服可不是自己做的!” 单玲说: “我看,冬茗说得有道理!” 黄头发的胡军苦笑道: “哼,没饱啊没饱,真是岂有此理,城里人叫人,乡下人就不叫人啦?钱多钱少都是西服,一个是人揍的,一个不是人揍的!” 齐素芬一跺脚,指着胡军就骂: “胡军,你才不是人揍的呢!” 春芽虽然没说什么,但气得面颊通红,对胡军怒目而视。 夏荷责怪胡军: “嗬,高中生,说话这么没水平!” 单玲说: “叫这小子请客,他爸特趁钱,在县城开着大商店呢!” “对,叫他请客!”女同胞矛头一致对准了胡军。 胡军抽身想跑,被褚大鹏拦腰抱住。褚大鹏招呼: “犁头,快来掏钱,大款请客,咱们都有份儿!” 男同胞叫一声“好”,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李建秋从胡军衣袋里掏出一叠票子,不由愣住了。 “哇──,这么多钱?”同学们面对这么多钱一时不知如何才好。 单玲一伸手: “犁头,瞧你那傻样儿,给我,叫我数数!” 单玲一张张数着,其中有六张五十元面额的,两张十元的,还有一些零钱。她抽出一张十元的,把其它的递给胡军说: “咱们就吃你这十块钱的行不行?” “行!”同学们应声说。 胡军很有风度地把头发向后一甩,拿出一张五十元的说: “那不显得咱哥们儿太小气了吗?能请大家的客是我的福气,这五十再加上!” “六十块呀,太多了吧,六十块买什么吃呀?”有人怕钱多了不好花。 单玲没接那五十元的,又从胡军手中抽出另一张十元钱说: “咱们就吃这二十块啦!” 单玲在一位老师家属开的小卖部里买了二斤五香花生仁和二斤牛奶软糖,给全班五十五名同学每人分了一份。 从此,胡军有了一个外号──大款。 通过这件事,春芽觉得冬茗、夏荷、单玲和胡军这些人都对自己不错,有了她们,她的腰杆硬多了。 四中的校领导为了便于管理,要求所有的学生都住校,等上完夜自习,南北两个大铁门九点半准时上锁,并且没有规律地派教师查看学生寝室。尽管这样,仍然有不少家住县城的学生,夜里翻墙而走。那次,教导处的方主任查看高一(1)的男生寝室,数了数,还少一个,后来发现一床被子下面鼓起很高,便用那独特的公鸭嗓问: “躺着的那个是谁?” “奶头儿!”有人回答。 “什么奶头?”方主任纳闷地问。 这一问,不少同学忍不住偷笑,因为闭着嘴,只听得一片“咕咕”声,仿佛快产蛋的母鸡憋出来的叫声。 方主任以为学生在嘲笑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一掀被子,只见下面团着两条褥子和一个大号的枕头。第二天,方主任在早操时间点了高一(1)的名,使班主任张老师的脸阴了半个月。 其实,班里不少人都有外号,什么锄头、犁头、劲(靳)头、炕(康)头、滑(华)头和结吧嘴,而胡乃钊的“胡”字加“头”也没意思,有人干脆在他第二个字后面添了个零件,称为“奶头”。 学校里有句谚语:“北京到南京,男生爱女生。”但等男生做完了功课,一轻松下来,常常从第一排的女生论起,一个不剩地论,论完一遍再来一遍,一直论个没完。 有人专门做过调查,如今的中学生成熟得早,但等电灯一熄,便合着双眼海阔天空地神聊。当然,有一部分人在听耳机,思考问题,或与异性同学约会,但大多数同学会在寝室里侃大山。据说,有百分之四十二的同学谈论人生、价值、理想、爱情等,百分之四十的同学谈论国家大事、时政新闻,百分之十一左右的人谈身边发生的趣事。在谈论国家大事和异性话题上,几乎全部是男生。 这天晚自习后,男生寝室里虽然熄了灯,但不管睁着眼的还是闭着眼的,没有一个人想睡觉,为什么?因为大家正议论女生。褚大鹏说: “嘀哒嘀哒得嘀嘀嘀,大鹏广播电台,现在开始广播。就像没饱那人,倒贴给我二百我都不会娶她,那么好吃,谁养得起?” “嚯,嚯,又又又──吹牛呢──锄头!”赵万松看不惯地说。 李建秋说: “锄头,我看没饱和结巴嘴儿倒挺般配!你说是不是?” “我──我是来──来者──不拒!”赵万松说。 大家忍不住吃吃地笑。 “啧啧,说稀奇还真稀奇,没饱吃那么多东西,既不长奶也不长腚蛋儿,养分都跑哪儿去哩?”胡军琢磨不透。 “大款,人家都欣赏脸蛋儿,你小子怎么净研究人家腚蛋儿!”万家良说。 李建秋自言自语: “咱们班里谁最够味儿呢?” 胡军说: “我看有女人味儿的都被名字是两个字的占了,有人认为冬茗和单玲一个是冠军,一个是亚军。我窃以为,春芽乃当代之西施也!” 褚大鹏不以为然: “大款,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春芽是不是有点土?” 胡军以专家的口气说: “何谓之美?当然,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穿衣梳妆也能叫人看得心动。但是,如果春芽打扮起来,我保证她比谁都好看。单说那眼睛,像黑葡萄一样,脸蛋光滑得不行,一笑就荡起两个旋涡。其实,她身上更美,她有修长的大腿,丰满的臀部,细腰如杨柳,跑起步来,胸前的两个小老鼠乱蹦。这是一颗被朴素的外衣掩盖着的明珠啊!” 男生们和胡军有着同样的感受,对胡军的观察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静静地听着,仿佛看到有着著名女舞蹈家杨丽萍一样身段的春芽,正微笑着在他们眼前翩跹起舞...... 因为教体育课的杜老师对乒乓球情有独钟,他给各班下了通知,学校准备组织乒乓球队,希望同学们踊跃报名。 接连几天,同学们争相到乒乓球室练习打球,下午的课外活动且不说,就是课间十分钟,也有人要去打几拍。 这天课外活动,乒乓球室里照样来了好多学生。单玲以二十一比五输给了冬茗,她看到春芽冬茗鼓掌,一把抓住春芽说: “咱们打两局,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春芽说: “跟没打过的人打,胜了也不算你的本事!” 单玲双手合十,一躬身说: “求求你,输给我两局怎么样?” 冬茗把球拍塞进春芽手里说: “春芽,你就试试嘛!” “就看单玲这副可怜样儿,我也得陪她打一回!好,单玲,发球吧!”春芽亮起架式准备迎接挑战。 “啪!”单玲的球发了过来。 “啪!”春芽一挥拍,没等球落案就顶了回去。 “零比一!”单玲喊道。 冬茗连忙当起春芽的高参: “春芽,你打得不对,等球落案后弹起来再打!” “啪!”单玲趁春芽不注意又发了第二个球。 球没人接。 “零比二!”单玲又叫了一声。 “人家没准备你发什么球?不给你玩儿啦!”春芽把拍子往球案上一放就要走。 “不算不算,这个球不算行不行?”单玲一边说一边拦住了春芽。 这一次,春芽看准单玲把球发了过来,等球落案后刚弹起,猛地把拍往前一推,“呼”,一道白光擦着单玲的左耳飞了过去。 “还是二比一!”单玲高兴地跳起来说。 高参又下了指示: “春芽,球得砸到对面的案子上。 春芽这才知道打球的规矩,但后面三个球不是碰飞了就是没接住。 该春芽发球了。她没受过训练,随着自己的感觉左手抛出乒乓球的同时,右手猛然向前一搂,“啪”,乒乓球高速飞转着发出。 单玲看到乒乓球从案上高高弹起,出拍就往下扣,但球一碰拍就“啪”地飞上了房顶。 “一比五,春芽加油!”冬茗为春芽鼓劲。 春芽发出的第二个球,又是一个转球,被单玲一拍打到了窗外。春芽发球连连得分,和单玲战到了五平。再一打,可就看出高低来了,只要春芽发球,都是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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