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梅的温馨花园

           “又沙又甜”的大西瓜

    端午节去大姐（依然是老公的大姐）家，时值初夏，西瓜既便宜又实惠还合乎节令，正是吃西瓜馈赠亲朋好友的好季节。

    我正寻思，抬头猛然看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汉，偌大年纪还摆西瓜摊做生意，不由地心生怜悯，撇开众多的叫卖者，移步到他摊前。见我过来，他招呼，又甜又沙的大西瓜，不甜不沙不要钱。见状，我说，真的，保沙保甜？不沙不甜不要钱？老汉说，不沙不甜算我的。我被他的大度感动。随即说，按你说的，挑一个。说完却见它的西瓜，一个足有二十多斤重，我只想买半个，于是移步向别处，他见状，有些急了。我忙说，不为别的，只担心路远拿不动。他说，我也可以给你半个。话虽这样说，真要打开，还不知怎么回事呢？见他没卖半个，不直观又不太新鲜，我有些后悔，不该对他心生怜悯，自己这是发的那门子善心？见他这样说，我的心又一次软下来，让他挑了一个十斤左右的小西瓜。我直视着他，说，打开看看，你说的，‘不沙不甜算不要钱’。他依然拍着胸脯承诺。我问，多少钱？他说，5元。我说，我看看称。一看，他才说，4.9元跟5元就差一毛。我说，哦，算了。

    我又一次要他打开，瓜打开了，我和他都傻眼了，瓜既不沙，还是那种褐色的红，我知道，这瓜是放熟的。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对望了数秒，他冲我惨惨地一笑，无语了……看着他布满沧桑的脸，我心里掠过一阵儿酸楚，我想起了沧桑的父亲的笑。我淡淡地说，算了，做生意不容易，你先放着。我遛一圈儿，等车来了，回头来取。他望着我，眼里布满疑惑。我笑了，没事儿，我先给你结账。

   当我从别人摊前走过，看着别人的西瓜，瓤是粉红粉红的，皮很薄，离皮最近的都是沙瓤，而且是极新鲜的那种，我又一次后悔起来，不禁自嘲道，以后，这样的傻子还是少做。

    当我遛了一圈儿返回来，他冲我笑了。我看看时间，还有二十分种。老汉把小板凳递给我。我说，我怎么好意思坐你的坐？他说，还有两个让别人坐了，只有这一个了。我依然摇头，他却执意地把板凳递过来，似乎在弥补着什么。我见状，为了让老者安心，只好接住。坐了十分钟。我说，还是你坐，我还年轻，站着没事。他见别人开始向前走，把瓜递过来，说，别忘了你的瓜，这时，我忽然感到心里暖融融的，多好的老人，自己的一点儿付出却换来老人这么多……

    当又来了买西瓜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女孩，老者颤颤巍巍地切西瓜，刀是顺着西瓜皮切得，切下皮很多瓤很少的一大块儿，旁边一个老年女人见状，说，这是啥瓜，只有皮没有瓤。我打趣道，本来西瓜除了皮全是瓤，除了瓤全是皮，不是吗？受了老汉的板凳，我竟无意中帮他开脱了……

    到了大姐家，我跟大姐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说，西瓜不能吃就喂猪。大姐说，好吃难吃，我们都吃。好在，打开后，虽说寡淡如水，还是吃了。看着大姐家的小外甥吃的满脸都是，我开心地笑了，还是做好人好，心里不管什么时候会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