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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相,皆为各所求《一》[2017/10/13 20:47:02|by:文安老董]
在今年的气代煤改造工程中,村里让我帮忙收取村民缴纳的改造费用,并负责协调施工中出现的问题。几个月来耳渲目染,见到了各色人员的表现,今把它记录下来以飨诸位。
癞狗咬窝
来我们村的施工队,是燃气公司从四川招来的农民工,经过短期培训就上岗工作。有的人是老农民一点机械知识也没有,来了以后,只能干体力活儿。其中有一周姓者,此人人高马大,膀大腰圆,有一股蛮力。施工上的脏活累活都少不了他的身影。老周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没上过几天学,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头脑简单,变通能力低下,遇到复杂些的活路,便狗咬刺猬一一不知从哪儿下手。
与老周搭当是小袁,这是个二十挂龄的小青年,人长得瘦弱矮小,别人站在地上就可以干的活儿,他得站在梯子上才能够得着。一只壁挂炉老周一人就可以挂上去,他连搬都搬不动,更别说挂了。小袁刚刚高考落榜,识文断字,骨子里透露出一丝小聪明。在分组谁也不愿意和他俩结为一组,他俩只好自己结组。队长老杨说这叫取长补短。俩人负责打墙壁穿孔。老周操钻机打眼儿,小袁打下手干些另活儿。在什么位置钻孔,一般情况下都是小袁说了算,老周只负责用钻机钻孔。这一天二人来到一户人家,由外往屋内钻孔。测量好打孔距离,小袁打来水,安装好水钻,小袁忽觉得肚子痛,啥也没说急忙去了厕所。老周这左等右等也不见小袁身影, 只好独自一人抱着水钻钻孔。他自己一人又钻孔,又开微型水泵往水钻打水,忙得不亦乐乎。钻着钻着他感觉不对劲了:这么一阵子了咋还没钻透?整个水钻基本上就全都钻进去了。他关掉水钻到房间里一看过怔住了:孔迹正好顺着半个墙山往里钻,已进到屋内有二尺多了。把人家屋里甩得满是泥水。这还不是主要错误,主要是把刚刚装饰过的墙山穿出了一道深深的沟。
这时小袁回来了,见状心中不悦;顺口说了句:“笨蛋就是笨蛋,多厚的墙啊,钻了这么深才住手,你想着连钻把儿都杵进去呀?”老周听了勃然大怒:“你小子不在旁边好好察看,死哪里去了?”小袁说:“我肚子痛去厕所了。”“懒驴上套屎尿多,上班之前干啥去了?现在是工作期间。”老周说道。“谁是懒驴?”小袁问。“你就是头懒驴。”两人越说越多,相互骂了起来。
语言里夹杂着一些人们听不懂得土话,只是从脸部的表情才听出二人是在吵架。 邻近在挖沟埋天然气管的民工过来劝架了,俩人仿佛小孩子似得,越劝跳的越高。他们的施工队长老杨过来了,见状指责他俩:别的组都干得热火朝天,就你俩闲着没事吵架玩儿,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忘了自由结组时没人跟你俩组合,你俩才组在一起呀!不算计着怎样争气把工程干好,反而吵架让人看笑话。典型的癞狗咬窝,让人不齿。
事后我问队长老杨:打人不打脸,你咋可以这样挖苦你的部下?老杨道:“打将不如激将,激将不如骂将,骂将不如损将。”
哈哈,原来还有这么一说。
烂柴火是小秃儿拾的
施工结束后,施工队自己进行打压试验。选择一个进气口,安装好一只三通,加上两个气泵,往进气口倒入了一股臭味剂,开始通电打压试验。开了一阵子发现气压表的指针总也不住上走。老杨说可能是有的户的开关没有关闭,让施工队的六位施工员分头去察看。过了一阵子,六位施工员回来了五个,只有一位姓舒的没有回来。老杨打电话问他有敞开的开关设有,他回答:敞着的开关没有,可村东一条胡同的人都在骂我们。老杨问为什么呀?姓舒的说:这一条胡同臭死了,大嫂大娘们都待不住了,跑得远远骂我们放毒气呢。“噢,那是那一带有露气的地方,我们马上过去”。老杨说完就叫上弟兄们带上工具直奔出事地点。
还没到胡同口就闻到一股臭气迎面扑来,呀!真的好臭。
“死老杨你在管里放的什么东西,咋这么臭?”大婶大娘们见到老杨就骂上了。老杨在村里待了四个多月,大多数人对他都熟悉了。
“试试有没有漏气的地方,我们打上气压了。为了漏气的地方明显,我加上了臭味剂。”
检查发现是埋在地下的管道漏气。只好重新挖开,让漏气的地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才好整治。
胡同里管道沟里砖头瓦块啥都有,一锹下去挖不上几块瓦片砖头。有的人为了把管道覆盖土弄实,放水灌淹管道,到现在土还不干;一锹铲下去,铁锹沾得象榔头似得,非常难挖。天热气温高,人人都挥汗如雨,再加上蚊子肆虐,一挠一道泥道子,脸上胳膊上都是泥。有人说:“人怕臭,蚊子咋不怕臭呢。”有人埋怨说:“文安的蚊子白天都这么厉害,从你面前一飞顺嘴就把你咬了,等你反应过来,蚊子已经完成任务了。”
等把管子挖出来,只见管箍正中央还在“嘶嘶”地往外漏气,臭味熏天。“管箍有裂纹。”老杨说。“壁这么厚,怎么会裂呢?”有人问。“老周劲大,准是他不小心捏坏的。”另有人答道。老杨摆开了权威的架势,说:“这管箍埋在地下三十吨重量也不能把它压坏。只能说这是只残品管箍,产品说明书上说允许有千分之三的残损率,谁知道偏偏让咱们赶上了。”
等到破损管箍锯下来,擦干净上面的泥土,人们才看见上面的一条原有的裂痕。“这一段是谁安装的,这么明显的裂缝也看不出来,眼长哪里去了。”“谁安的,还不是老周和小袁,不是他俩别人谁干的出来这样的活儿?”有人叹道。“胡说八道,我俩根本没在这条胡同里干过活儿。”老周说。“是咧,烂柴火都是小秃儿拾的,谁让我俩是武大郎卖豆腐脑一一人怂货软呢。”小袁说。“哈哈,小袁承认是他俩干的了”。人们在嘻笑打诨中换完了管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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