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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童年栅菜畦 童年是美好的,美好的童年趣事令人常思常想,回味无穷。 农村集体吃“大锅饭”的年代,以粮为纲,漫田遍地的杂交高梁,亩产争先恐后地喊着“跨长江”“过黄河”,人们变着花样吃都难以下咽,就连猪狗都不闻。种地人填不饱肚子,更吃不上瓜果蔬菜。穷则思变,家家户户在自家院里栅上菜畦,喜欢吃啥就种点啥,那怕是三五棵,解解馋尝尝鲜也行。 农家院里好热闹,鸡打鸣,狗看门,兔跳高,羊撒欢,猫丢盹,猪睡觉,树上的麻雀喳喳叫,千姿百态,各显神通,每一种家畜都是对菜畦生存的摧残。人们只好发挥聪明才智,猪入栏,兔进圈,把菜畦栅起来。 北方的冬天长,等到土地苏醒杨柳枝发绿才会下种,乍说也得吃了五谷杂粮蒸的甜谷腿饽饽之后,这时,韭菜、洋家葱刚刚冒尖,勤快的人家早就等不及了,生怕院里散养的鸡兔偷吃,忙着栅起菜畦来。这是孩子们最爱干的活,套路都会,象过年似的早早就窜上房,从房上骄傲地扔下头年生产队分的冬天舍不得烧的少得可怜的那几捆高梁杆,在房上高兴地东家喊丑蛋,西家唤三毛,生怕左邻右舍不知道自家要栅菜畦了,当妈的在家边洗锅边数落着房上的孩子,千万小心,别掉下来,甭把房踩漏雨了,还暗自发笑。房下的弟妹们看着哥姐在房上的高兴劲神气相,撅嘴眼馋,盼着自己快快长大也能上房。 母亲急急地拿出前天晚上打好的绑菜畦的麻绳,昏黄的煤油灯下,雪白的麻丝在她怀里跳跃,又一根接一根地从她手里穿过,在钹吊旋转的同时,变成又细又匀的麻绳。 父亲在零星点缀着鸡屎羊粪籽的院里划上线,尽量挤占人行道,充分利用每一寸土地,那怕是能多种出一垄菜也会露出满意的笑容。怪不得那年代街上跑的鸡特别多,原来是家家户户栅好菜畦,鸡的活动天地小,只好上街溜哒了。 栅菜畦子,每三五步就栽一根木桩子,尤其是在转角处得栽一根粗点正点的,这样栅出的菜畦子才结实牢固便于行走。木桩子间不宽不密插上高梁杆,若宽了挡不住夏天孵出的小鸡,密了又怕高梁杆不够用,还得栅正好看,不能跟蛇吃了鸟那样,忽里忽外的跑。再找两根长高梁杆横着用麻绳在二尺把半处把木桩子和插好的高梁杆一根根绑结实,最后把高梁杆顶端不高不低剪齐,高了挡阳光院落显暗,低了鸡会飞进去形同虚设。安上排柵门出入方便,真不知每天要出进多少次呢。 开春了,大人们都忙着挣工分糊口,孩子们星期天、放学后可有活干了,种院最难干的活算是剜院,地干塴塴的,春雨又贵如油,那时的我个子还没有铁桥把高哪,人小干劲小,争强好胜,活不急心急,父母总是说慢慢来还不到种的时候呢,可小书生的嫩手还是会起泡的,那期间特想我在外村上学的五哥,赶快放学回来剜院吧,就懂得吃。刚剜过院的黄土地松软綿柔,我喜欢挽起裤管,脱掉鞋子,光脚走在上面,我隐隐觉得自家院的泥土认识我的脚,是那种凉爽爽麻痒痒地朝周身蔓延的肌肤之亲,內心就会油然而生一种浓郁的、温和的情愫,这或许就是人和泥土深至骨髓的那一分亲情吧。 该育秧了,在平整的菜畦里上足农家肥,深翻,从井里用辘轳一桶桶打水浇透,撒匀菜籽,薄薄地盖上一层湿润熟土,用塑料布密封严实,过不了几天,就会挤上来密密麻麻的秧苗,等长到二三寸高就倒栽开。接着,西红柿上架,三两天就得打一回杈,花开四五嘟噜就掐头。甜菜撇边叶,不能随它疯长,要长甜根。大蒜得踩苗,葫芦要对花……每年菜畦都换茬。 嘀哒嘀哒下雨了,西红柿说下吧下吧,我要开花,葵花籽说下吧下吧,我要发芽……雨从滴到线,渐渐地流了房沿,院里积了水坑,汇成绳样的水流,争着从街门水道往巷里跑,跪在炕上扒在窗玻璃上的孩子们,看着雨水白白地流走,早就坐不住了,跳下炕,挽起裤腿,头戴破草帽,身披塑料布,手拿烧火煤铲,急急地跑到院里雨中,垒起一道道小坝,让雨水自由地流进菜畦,有时匆忙中会滑倒摔着屁股蹲在泥水中而变成泥猴,不哭也不闹,爬起来继续干中玩、玩中干,引得大人们满堂大笑。 种院是黑头早晚的活,间苗、锄草、施肥、搭架,样样都得细心侍弄,急不得也息不得,土地是最讲良心的,有付出必有回报。这不,自家院里的菜端上了餐桌。东家送西家水萝卜、西葫芦,临走带上夏白菜、西红柿;南院送北院大青椒、圆茄子,北户又给邻院送去毛豆角、煮玉米。左邻右舍亲如一家,相互尝鲜。我最喜欢吃爬满菜畦的七寸莲豆角。嗨,我家菜畦还种出了谜语,你猜,一根线,窜上房,开黄花,结大蛋,背上背着芭蕉扇,猜出吗?是番葫芦。 那年代农村孩子那有零食吃,过年才有二两白面,放学饿了,找块午饭剩下的冷玉米饼子或高梁糕,跑到菜畦里掐几根韭菜吃就算最好了。要不就悄悄溜进菜畦里偷个西红柿,那是绝对不能在家吃的,怕挨骂,其实大人们也视而不见。做贼心虚,加之向同伴炫耀,如同粥疙渣在家舍不得吃,装在腰包上街吃,好让伙伴们眼馋流口水。 土地承包到户,农民们成了“地主”,想吃啥种啥,啥值钱种啥,隔三差五赶集,一年四季有新鲜蔬菜瓜果梨桃卖,拿粮换用钱买,再也看不起自家院里那点地了。院不种了,菜畦子不栅了,甚至鸡都不养了,兔不喂了,连树上的麻雀也少了,院里平平整整,有的铺上砖,打了水泥凉台。宽敞了倒是明亮了,可荒废了自家院里的地倒是让人着实惋惜,寸土寸金,难道说种地人不懂得这点道理,人们不是常说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吗?哎!都不种院了大气了,童年栅菜畦成了历史,只有留下美好的记忆了. 张家口市阳原县国土资源局 刘春清 075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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