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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博文首页 >> 查看JIANGYING920发表的博文 走向秋天[2010/9/14 9:21:00|by:jiangying920] 
| 第二章 学年 5， 我们这里把过年叫年关，老人们经常说好过的年难过的春，粮食要从囤尖上袸。这是好过家庭的过家之道。我家应如何过这一道难关呢。 姐姐和我跟着父亲来到屋里，母亲坐在炕上手里玩弄着我家里唯一的小孩玩具，是姐姐传下来的，一个小型的鼓有巴掌大，鼓的两边对称每边固定一条小绳另一头住入泥球中，在鼓与两绳等距离的边上按一小木柄，转动木柄两个鼓槌就自动打鼓了，我们都叫它卜楞鼓。父亲的到来并没引起她的注意。姐姐大着声音告诉她却像没听到一样，不抬头不说话。“你这是怎么了，不知我是谁吗？”父亲坐到她身旁温顺地说。她只是抬起头把猜疑的目光固定在父亲的身上，似乎在问你是谁呀？父亲完全明白了转眼看着姐姐，目光里渗透着一种无奈和怜惜的神情。他叫过姐姐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亲切的说。“你恨妈妈，爸爸吗。”姐姐咬着下唇微笑着慢慢地摇头，平静的目光横扫着父亲的胸膛，是那样的热情和安详。热泪盈眶的父亲突然站起身来，问姐姐，玲玲呢？神色紧张的问起妹妹来。姐姐终于忍不住，哭诉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屋子里很静，我和姐姐都被父亲拢在怀里，三个人都在注视着母亲一举一动。三个人的心理一定都很复杂，究竟都想些什么呢，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呢。这是现在的想法，那时我只是看看她又看看他寻找着一种感觉，用来缓解可怕的寂寞。 稀稀拉拉的便便炮声，迎来了新年的黎明，母亲被送进医院。过初十父亲上班了，姐姐陪床去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幸好姐姐在年前烀了很多白薯于我充饥。父亲也不回家说是又去东北搞外调了，我很寂寞幸亏晚上有开会的，给这个家填补了各种各样的气氛。 母亲没有逃出厄运，三十二岁就走了。 一九六八年初春有人把我从学校找回来，告诉我母亲死了。我哭着回到家里破稍门依然敞着，几个人正从马车上往下抬母亲准备放在门口事先准备好的案子上，案子是用秫秸扎成的，两头用四条腿的板凳撑着。我冲向母亲趴在身上嚎啕大哭，第一次感触到母亲死的悲哀，浑身瘫软的像没有了筋骨。两个人将我抬到炕上告诉我好好呆着，一切有他们呢。我睁开泪眼见一屋子的男人和女人，女人们都在失声的用手抹着发红的双眼，男人商量丧事的办法，姐姐躺在我身旁睡着了。有人问有人答说是父亲接到电报后正在回家的路上，明天一早能到家。 母亲的尸体是村里第一个火化的，我恨死了黄宏，是他坚持火化的我和姐姐都不愿意，那能把一个大死人烧成一把灰呢，我母亲活着的时候你就纠缠不休欺负母亲，死了还不放过。妹妹丢了，母亲病了死了。还是你又把它烧了我恨死你了。他在人群中喊着叫着把尸体抬上马车，向火化场方向走去。父亲也在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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