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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秋天[2010/9/13 13:54:00|by:JIANGYING920]
第二章 学年 4, “妹---妹!”.。喊声在大山中回荡着,震荡着黑色的夜,寒风紧裹着我和姐姐弱小的身躯。家里的破稍门仍然开着,背诵老三篇的声音从那里传出。 我和姐姐拽着母亲一路寻找,母亲不吭一声,时而走向与我们的反方。我们走遍了所有河边,井旁,沟坎直到微弱的手电光红了,灭了。我们的心仍颤抖在希望的边缘。盼望眼前就是妹妹的身影,忽然听到她的哭声,以至她的微弱的喘息。 回到家里,开会的人们几乎都走光了,屋里只有邻居的郭叔和婶婶,在等待着我们回来,因为在走前我和他们说过此事,不放心才留下来等我们。母亲见人不知打招呼失去往常的热情和话前的微笑,只是坐在炕上不动,神经呆滞,脸色腊黄慢慢地倒在炕上。我和姐姐急得象锅里的蚂蚁,在焦烧中挣扎,找不到落脚点。姐姐忍不住哭了,趴在似乎人事不省的母亲身上,无声的抽泣拽动着母亲的身体。此时我们的亲人就是叔叔和婶婶了,他们不停的安慰我们,婶婶还把他家的饭端过来让我们先吃点饭,还说一会儿就有人来再找找去。我很想父亲,他为啥不回来呢,他要是在家一定能找到妹妹。 他们走了,不知去哪里去找妹妹。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我和姐姐把母亲扶起来,让她吃饭她只是看着饭碗发呆没有任何表情,只好给她盖好被子让她休息。我和姐姐找到了村里的赤脚医生给母亲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医生说母亲正在发烧,恐怕是感冒先吃点药,说着,拿出安乃近和一些很小的药片包了六包,并嘱咐道一会儿先吃一包。他又说你母亲主要是精神受到刺激,脉象很乱,六神无主。明天看着点千万别让她在到外边乱跑,再出去就好不到家了,精神已经失常。医生走了,我们给母亲为了药她很快就睡去了,我和姐姐趴在她的身上等待着找妹妹的人回来,等待着不到两岁的妹妹和我们团聚,就这样不知不觉天亮了。 我和姐姐每天都要到庄东的河边上看一看妹妹的身影,一连几个月从不间断,每次都含泪而归。 “李兴。”姐姐叫着我的名字,这是父亲给我起的。姐姐一边整理我的衣服,把书包背在我的肩上,很亮的眼睛里慢慢地渗出两颗晶莹剔透的泪花。“你上学吧,我在家里伺候母亲。”我哭了,抱着十四岁的姐姐第一次掉下了沉重的眼泪。 年底,记得是一天下午,因快过年了学校里散年假,我帮姐姐准备些年货等待父亲回来过年。姐姐心灵手巧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蒸年糕蒸饽饽的手艺,虽说是白薯面的饽饽吃起来很宣很甜,年糕是小黄米面的黄的发亮。看着就馋,很想吃。可姐姐就给我两个其余的放在高处,说等父亲回来再吃。肉是从社里分的,每人二斤我家分八斤,也有妹妹的份,没有父亲份儿他是在外头的,在外头的都没有。姐姐说这肉不好都是些瘦肉没肥的,把肥的都分给有头有脸的人了。这我知道肥肉能炼油,母亲和我都爱吃肥肉可香了。除去过节过量的有谁能吃得起猪肉呢,北院的老爷爷素平常打个耗子都舍不得放过,放在灶膛里烧吃了,还有每到发水时人们赤着脚满地里逮河莫吃。好赖不说到是肉,吃了它还省粮食呢。 “ 李兴。”父亲来了。喜出望外的我连忙叫姐姐,不顾一切的跑向他,他抓住我的手说。“想我了吗。”当时只觉有许多话要说,先说啥呢,母亲疯了,妹妹丢了,姐姐不上学了,那件都很重要,理不出头绪。姐姐靠在门旁看着我们爷两个走进喜出望外的笑着。我告诉父亲姐姐不上学了。“小琴,为什么呢?”我们一同进屋。走进母亲,走进这繁杂错乱的房间,多事之秋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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