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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博文首页 >> 查看JIANGYING920发表的博文 走向秋天[2010/9/12 7:56:00|by:jiangying920] 
| 第二章 学年 3，太阳被乌云笼罩着，早晨的阳光暗淡，刺骨的寒风推开松垮的稍门。 姐姐说今天是星期六下午不上学，说好了去看爸爸，母亲把一盆子玉米粥和几块白薯放在桌上，让我们先吃，用一块棉被把妹妹裹好，抱着就出去了，说是去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村庄算命去。还嘱咐说你们千万别和别人说。这我知道他是我一个远房的亲戚叫表叔，是一个瞎子，不过已经有三四年没算了。饭后姐姐把碗筷洗得一干二净收拾好后，背起书包刚走到门口，见父亲推着自行车向我们走来。 他的面色又焦脆了许多，是我先看到的。姐姐爸爸来了，你看。我们向父亲迎面跑去，只见后车架上载着铺盖卷，洗脸盆和毛巾刷牙缸都用网眼兜子罩着挂在后面。姐姐问他，你不在外庄教学了，怎么把被窝都载回来了。父亲告诉我们，他们的学校散假了，他暂时先回公社里帮忙搞外调。我们回到家里帮父亲卸完车子，父亲从挎包里拿出糖给我们姐俩每人分五块，里边还有许多舍不得往外拿了。“你妈干啥去了。”姐姐看我一眼没言语。我告诉父亲说。抱妹妹串门子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中午母亲仍没回家，是父亲做的饭，饭后我把母亲算命的事告诉了父亲，他感到很吃惊。表情严肃起来。“真是胡闹算哪家子命，竟没事找事，那是四旧，是牛鬼蛇神，现在是什么气候。”父亲像是和我们说又像自言自语。饭后父亲让姐姐看家，并嘱咐认真写作业，骑车载着我去找母亲。 “这孩是你们的吗？”是表叔的声音。我们进了屋，寒暄过后父亲对表叔说。“表弟，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迷信，你就不怕挨批斗呀。” “表兄，别人我能管吗，再说了有事免灾，没事不就更好吗，假正经。不算了不算了。” 到底在我们来之前都说了什么全然不知，回到家里父亲和母亲压低声音说。我这个表兄你不知道吗，净骗人蒙钱花亏你还信他的，从口外回来不到半月就当了造反团团长，和咱村的黄副主任是干亲。一路货色没什么好东西，除了打砸抢还会干什么。母亲很是心悸，似乎犯了多大错似的，不敢看父亲一眼，目光散落在妹妹身上，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任凭父亲说什么，心神恍惚的母亲面无表情，没有一句话。 父亲到公社里上班了，回家说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外调，说是还要过黄河呢。 父亲走后母亲真的疯了，经常把妹妹放在街上，就像没娘的孩子，不知是忘了还是不想要了，妹妹可惨了。一岁半的妹妹只知道哭，有时把嘴唇都哭得变紫了，脑门上的青筋绷得很高。连脚的棉裤尿得湿漉漉的，只有姐姐给换上，有时老哭我想她准是饿了，就把白薯掰成小块儿，慢慢的送到她的嘴里，就不哭了。妹妹爱哭也爱笑，笑起来可好看了，谁见谁爱，就是瘦了点。可自从母亲算命回来不管她了，浑身总有些难闻的臭味儿。一些事情到现在想起来很事后怕的。 一天下午，姐姐和我放学回家，母亲坐在炕上用凉水刷炕席，刷过的地方都冻冰了滑嚓嚓的。我告诉她别刷了，可她不但不听也不看我一眼。忽然姐姐说妹妹呢，妹妹在那里，母亲是听不到的也没有什么表情只顾刷她的炕席。我俩都急了姐姐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不好的预兆从天而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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