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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对“不慈祥”的姥姥 冬天的早晨,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我猛然想起了一个人,她就是我的姥姥。
小时候,好像也有这样的凌晨。放了寒假,我到姥姥家去玩,和姥姥睡在一个炕上。也许是换了地方不适应,我很早就醒了,在被窝里辗转反侧。灯忽然亮了,姥姥把灯打开了,强烈的光线让我眯起了眼睛。她细心地给我拽了拽被子,笑着说:“小丫头,你有什么心事,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咕哝道:“反正是睡不着了。”她又关了灯,我们祖孙俩就长一句短一句地说起话来。 印象中,姥姥是个非常能干的人。她微胖的身材,圆脸庞,眉头紧锁。她无论做什么都风风火火,走起路来好像踩着风火轮。或许她也不愿如此辛苦,只是姥爷太懦弱。听母亲说,有次生产队要处理一批木头,姥姥就在男人群里竞价,一点也不怯场。最终,姥姥以实惠的价格买下那些木头。后来盖新房时,用它们做了大梁。在改革开放时,她又到石家庄贩货、赶集卖衣服,积累了一些资金。随后她就在村里开了一个小卖部,生意挺红火的。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她是个爱发脾气的人,虽然她经常让我吃好东西,我也不喜欢她。小时候,我话不多。不是不愿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与伶牙俐齿的表兄妹相比,我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我一直认为,姥姥心里肯定不喜欢我,直到有一次,母亲去姥姥家,而我必须在家写作业。我觉得很不甘心,就对母亲说:“我把我想对姥姥说的话,录在收录机里。你拿去给她,行吗?”母亲当即应允了。录的什么话,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开头一句:“姥姥,我想你了。”这次录音效果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姥姥听完后,竟流下了眼泪,反复叮嘱母亲,下次来,一定要把我带过去。这件事,只是让我的印象稍有改善,我内心里还是抵触她。 后来,我长大了,姥姥迅速地衰老下去。我为生计奔忙,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后来,姥姥得了半身不遂,母亲把她接到家里,忙碌着伺侯她,煎汤熬药,给她擦洗全身。我也不能闲着,得给她洗衣服。每次我洗着那些散发着老年气味的衣服,竟然忍不住想,她怎么还不走?那时,我不喜欢家里怎么也弄不走的怪味,不喜欢顿顿饭还得喂她——她吞咽不太灵活,经常把饭撒在身上。 姥姥迅速老去。直到她真地要离开这个世界时,我才感到一阵惊慌。虽然她不慈祥,但毕竟是我的亲人。我紧紧抓住她干枯的手,仿佛想阻止一片黄叶的坠落,或者抓住那一点光阴,把它攥在手心里。 她最终还是走了,走得很安详。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恍如隔世。在她活着的日子里,因为小时候留下的刻板印象,我没能给她一份慰藉,甚至连拥抱都不曾给过,我心中只有愧疚。奉劝世人:与其死后哀悼,不如生前尽孝。 安国市伍仁桥镇流托村2队 魏方 (作者:魏方 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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