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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爹的 货郎担 父亲的两只铝皮箱经过30多年的风风雨雨早已黑了,丑了。它们静静地呆在屋子的一角,见证着那些艰辛的岁月。上世纪70年代,捉襟见肘的家境像点在宣纸上的墨汁,浸染出灰色片片。父亲忧心如焚,约了两三个朋友,决定走街串巷“鸡毛换糖”。
父亲焊了两只铝皮箱。母亲做好三四斤糯米糖,薄薄的,像饼一样,一层一层放好,每层垫一些粉,一般放10层。另一只铝皮箱放一些针线之类。然后将它们分别放进两只大大的箩筐,再带上板蒸、糖刀以及拨浪鼓等。父亲用手挑担徒步100多里路,穿村过庄,走街串巷。此后的十几天,父亲就挑了货郎担四处穿梭。扁担是竹制的,软而坚韧,担起来会随着步子的节奏颤悠。只有那些偏僻之处,才会有“鸡毛换糖”的需求。 说是“鸡毛换糖”,其实父亲不收鸡毛。村里人积攒的破塑料凉鞋、旧衣服、破铜废铁等,都是父亲交换的内容。父亲带去的日常用品也迎合了不同人的胃口。村民提出要换什么,父亲下次去配货的时候就会带去。“换针换糖——”父亲的吆喝合着调子,甩着长腔,带着沙音,加上别样的方言味,总会一点点地把人吸引过来。往往是小孩子先聚拢过来,围着糯米糖叽叽喳喳,父亲就又吆喝开了:“糯米糖,甜又香,姑娘吃了白又胖;老人吃了身体壮;小孩吃了快快长。”于是,孩子们拿来了攒下的牙膏皮、旧布鞋,直勾勾盯着父亲手中的糖刀。父亲用糖刀轻轻一敲,那糖就会脆脆地掉出几块,或大或小。 有人说货郎是:“肩挑‘柜台’走四方,不用算盘不记账,出门跑外一担货,回家挑来一担粮”。此言不差。当时,队里干活一天0.60元,一斤肉0.65元。父亲跑一趟货,将所换的物品卖掉,可得六七十元。这对于三顿吃糊吃粥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有句话说:“梨,外甜内酸。谁知道它的心是酸的呢?”货郎担当然不是那么好挑的。父亲心里的滋味有谁能体会到呢?肯定有苦有酸也有甜。 常日在外,路不会总是平坦的,赶上连绵的山脉,翻山越岭,走那逶迤盘旋的山路,父亲像一个负重逆水的纤夫,拖曳着家庭的船只艰难地匍行。父亲一天来回要走70多里,肩上是担子,脚下是山路。父亲的衣衫湿了干,干了湿,留下一块块盐渍。饿肚子、被雨淋、磨破脚泡、失眠,对父亲而言,是家常便饭。现在,我请父亲谈谈他的货郎担,他却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天黑前去了一趟菜地,顺便割了点韭菜而已。我知道,父亲的坚强早已渗透进血液里。 刘刚讲述 顺平县正童村 程玉林整理 (作者:刘向梅 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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