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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住的乡愁之温馨年事■本报记者 张灵 实习生 张改丽
一个人,如果没有远离过故乡,如果没有浸染过“世俗”,心中的乡愁就不会那么浓烈。可能愈是难以寻回的,愈发显得珍贵,所以萦绕在人们心头的淡淡乡愁里,大多记挂着年迈的父母,洋溢着难以割舍的亲情,弥漫着纯了又纯的乡情。 眼下年关临近,有些人的乡愁又顺着越来越浓的年味儿蔓延开来,在属于他自己的那缕乡愁情愫中,充满着温馨—— 乡愁年事:拜年 讲述人:孟村回族自治县新县镇王帽圈村 胡云峰 一年中最大的节日莫过于春节,红红的灯笼、各式的春联、绚丽的烟花、喜庆的鞭炮、丰盛的年夜饭都透露着过年的喜气吉祥。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过年时全村人之间的拜年则是我最留恋的年味记忆,散发着乡村纯朴的春节气息。 除夕晚上,全家人围坐,老人坐在炕上的最上首,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晚辈则依次围坐在老人身边,炕上坐不下的,就站在炕下面。我是最愿意站在下面的,主要是每上一道年夜菜,我都会先偷吃,这时也不会招来大人的责骂,因为爷爷说,年三十儿是不能打骂孩子的,不然第二年是不顺利的。 吃罢年夜饭就开始拜年了,爷爷也下炕来到家谱的最前面,父亲、母亲和大爷、大娘他们站在第二排,我和几个哥哥姐姐站在第三排,爷爷点燃了3支香插到香炉里,带着我们恭恭敬敬地对着家谱磕了3个头,这就是向老祖宗拜年了。然后爷爷回到炕上,父亲又说:“爸,一年到头了,您受累了,我们给您拜年了,祝您健康长寿!”爷爷则笑着说:“好、好,磕吧!”一家人就给爷爷磕了一个头,爷爷还会拿出几张崭新的一元“女拖拉机”(当时一元钱的图案是一个女拖拉机手),小孩们一人一张,但很快就会被大人们收回去。接着我们还要给父母和大爷大娘拜年,他们像爷爷一样“磕吧、磕吧。”这时我也会收到大爷大娘的一张“女拖拉机”,当然父亲也会给其他哥哥“女拖拉机”,也会象征性地给我。我对这些压岁钱始终没有多少兴趣,反正也不归我花,主要是热闹好玩。 自家拜完年了,就要去给本族的其他长辈拜年了,父亲他们领着我们向长辈们说着吉祥祝福的话,长辈们及家人也是满面春风,笑容始终挂满整个脸庞,有时还听到有大人说“一年里做得周与不周的,请多担待”类似的话,其他人则哈哈一笑:“说的什么话,咱们都是一家子。”我们听了都觉得很幸福。 第二天大年初一,就是邻居们之间相互拜年了,这是拜年中最热闹的时候。除当年有老人去世的人家以外,家家户户院门、屋门大开,迎接着前来拜年的人们。门打开了,心也就打开了,拉近了邻里之间的距离,谁家要和谁家有矛盾,只要初一上门来拜年了,就会随着年的喜庆烟消云散,和好如初。当然拜年更多的是送出一年的祝福和来年的期盼。本家族的人为一个队,分别向所有的邻居们拜年,要拜上多半个村子,有时一上午都拜不完。全村人出动,家里除了老人、女人,其余的都加入到拜年的队伍里,那场面甚是壮观,用人山人海形容毫不为过。 我们一般由大爷领队,加上我们小孩,约有20多人吧,由近至远开始拜年。每到一家,主人都洋溢着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老人还陪着我们给自家的家谱磕3个头,然后我们再给邻居长辈拜年,大多邻居都笑着说:“我疼孩子们,不磕了。”把我们让到里屋拉家常、道祝福。特别是到当时周爷爷家,每年都准备好花生、瓜子、糖果等,不用我们真磕头,我最愿意到他家了,临走时还要往我的口袋里装上糖果。大爷说:“伯伯,给您拜年了。”周爷爷总会笑着说:“见面就是年,不磕了,快上屋里去坐。”到刘爷爷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乐呵呵地请着我们拜年:“磕吧、磕吧!”看着我们磕完头,老人家高兴地把我们让到屋中问东问西,并让大爷给爷爷带一个“好”回来。有一年,我在刘爷爷家的羊栏旁,点着小鞭扔到羊尾巴上,以“报复”他既不给我糖果,还让我磕头。随着“啪”的一声,小羊四处逃窜,我则偷着乐个不停。这恶作剧回家后还是被父亲知道了,不但招来了他的严厉训斥,还“押”着我去“赔礼道歉”,刘爷爷乐着说:“都是孩子,还小,不碍事。”我也学着说:“还小,不碍事。”逗得父亲和刘爷爷都笑了。 拜年过程中,有时会遇上别人家的队伍到同一邻居家拜年,大家开着玩笑说“你加入我们这队吧”,共同给邻居拜年,屋里都站不下了,要在院子里拜年。我们小孩则趁机走到一起,在院外分享口袋里的糖果,我还常向他们传授“过年这几天不挨打,干什么都行”的高论,小伙伴们听了连连点头,据说小伙伴明亮回去就拿了炕席下的“女拖拉机”要买蜜吃,被他爹打了好几个耳光,为这事他还找了我好长时间,说我骗了他。就这样走东家串西家,谁家在哪里、谁家有什么人,通过拜年,我们小孩都了如指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邻里之间不再拜年了,只是春节时在大街上见了面互相问候一声。本族之间也很少拜年了,亲人之间磕头式的拜年也没有了,后来干脆简化成了口头拜年、短信拜年、电话拜年、网上拜年,儿时拜年的场景也远去了。“见面就是年”“我们是一家子”“给带个好去”,当年邻居之间打开心门,你来我往的亲密,亲人之间对长辈的敬重,相互之间的包容和浓浓的年味,却不会因时光的远去而褪色,反而会历久弥新。 拜年时乡情、亲情、真情成了我宝贵的、用心珍藏的美好回忆。 乡愁年事:腊月 讲述人:唐山市玉田县大安镇村 张利 对于出生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们来说,最期盼的就是过年了。那些大姑娘盼望过年是盼着在熙熙攘攘的腊月大集上扯上几尺看上眼的花布做一件新衣裳,再扯上几根红头绳扎在头上,显出姑娘的俏丽与喜气。我们这样的小子(男孩子)对于过年的企盼,无非是盼着在大集上买上几挂小羊鞭,几响听起来过瘾的花炮,更多的则是可以大开胃口。 那时,在我的老家,一进腊月就显得不同于其他的月份,尽管当时的生活普遍贫寒,可大人们都想着法儿地让孩子、老人开心地过年。 进入腊月,那些邻里的婶子、大娘们最为忙碌。在村口的石碾旁总是把橙黄橙黄的玉米、红红的高粱米碾了一遍又一遍,再用竹筛筛成细细的面粉。其他地方腊八是喝粥的时节,我们这里则是吃饺子的时节。大人们都不会闲着,在我家,大哥擀饺子皮,手巧的大嫂则麻利地包饺子。饺子馅也有很多花样:有虾皮鸡蛋的、有猪肉白菜的,还有羊肉的。连我们这些小孩也不愿闲着,小妹忙着抱柴草,我蹲在灶旁烧火。妈妈忙里忙外的身影是那么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妈妈知道我们这些孩子馋,总是先给我们捞上一碗让我们先吃,饺子那个香啊!而妈妈总是在孩子和我爸爸吃完了才吃,后来才知道妈妈是怕不够吃,先紧着我们吃饱、吃够。记得那时候我总喜欢看***背影,看妈妈笑的样子。 迎来腊月,在最冷不过腊月的村落,年关的味道也渐渐浓了。晨曦慢慢笼罩在村庄上,村庄里的烟筒里冒出袅袅的炊烟,各家各户虚掩着屋门,从灶台间飘出腾腾的雾气,夹杂着饭菜的香气,有那绵软玉米面的馒头带着的甜甜的味道,还有黏高粱蒸成的黏饽饽里面豆馅的香甜味道,哪儿哪儿都透着一股要过年的喜庆。 到了腊月二十七八,乡亲们该备的年货基本上都备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煮肉了。走在大街小巷,各家各户的灶台间都会飘出猪肉的浓香味儿,越闻越馋,越馋越想闻,赶紧溜回自己家去啃肉骨头。至今,那种味道还存留在自己的心间。 如今又到腊月,孩儿时腊月的味道离我们越来越远,但是腊月的那种牵肠挂肚让我们铭刻于心的回忆却是越来越浓。每年我都要在老家待上一段时间,但随着科技的发展,越来越现代化的村庄变得越来越陌生,时光带走了那些我们熟悉的美好的东西。 乡愁年事:扫房子 讲述人:衡水市景县龙华镇园丁新村一号楼 刘桂英 在我童年时期,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每年春节前的扫房子。 小时候,我们农村人住的房子都是土坯垒成的。里面的墙也是土加上麦糠抹的,特别容易挂灰尘,加上一年四季在屋子里烧柴做饭,烟熏火燎,一年下来,屋里的角角落落都是塔灰,连房顶的檩条上,都挂着长长的蜘蛛网。所以,每年春节前扫房是一件大工程。 每到扫房那一天,娘就会早早起来,叫我搬东西,屋里的盆盆罐罐,一年到头不动的东西都要搬到院子里。邻居的小伙伴也会过来帮忙,手忙脚乱,娘一边干,一边嘱咐我们:“小心点,别打坏了东西。”不大的功夫儿,我们便把整个院子都塞满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娘扫房子了。娘穿上脏衣服,戴上帽子、口罩,拿着大扫帚扫起来了。只见屋里尘土飞扬,从窗户、门里飞出来的尘土都特别呛人。扫一次房,娘不知要进进出出多少次,呼吸几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再回到里边继续扫。 扫房的巨大工程,要到中午才能完工。这时的娘就变成了一个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灰尘的土人。我一看,这哪里是我的娘啊,嘴里鼻孔子里都是黑的,活生生的一个煤炭工人了。娘去洗脸,叫我把搬出的东西擦干净,搬到屋子里去。再进屋里一看,特别干净,就像换了一个新房,连阳光照到屋里,都显得无比明亮,心里那叫一个舒服!我手舞足蹈地告诉娘:“扫房子最好玩了!”可娘却说:“你们知道个啥!每年扫这次房,我气管里的黑土好几天都吐不干净,多受罪啊!到什么时候,咱也能像富人家一样住上大瓦房,又平整又不挂土,也不用每年遭这个罪了!” 如今,社会进步了,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巨大的提高,娘的愿望也成为了现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的土坯房慢慢变成了一排排整齐的大瓦房。甚至有的家庭还盖上了小洋楼。原来的房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烧柴做饭也成为了历史,现在都用电或者煤气做饭,还用上了抽油烟机,屋里干净了,没有灰尘了。 眼下年关又近了,不过年前的扫房工程轻松了许多,今非昔比,大不一样了。 畅所欲言 春节将至,许是上岁数的缘故,近日往往忆起儿时年事。尤其是那顿难忘的年夜饭屡屡在我脑海浮现,挥之不去。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们这儿浇水困难,因此耐旱的红薯便成了农作物当家产品,小麦、玉米寥寥无几。当时乡亲们吃饭时手里拿的、锅里煮的、碗里盛的都是红薯。 记得那年除夕夜,母亲使尽“法术”,将准备的一桌盛宴摆了出来。有红薯面饺子、有荞麦面饺子,还有少量的小麦面饺子,满心指望着全家人能欢欢喜喜地吃顿年夜饭,可是,本来就闹着喊着要穿新衣服的妹妹,见我把仅有的一碗小麦面饺子拉到我跟前时,更是不依不饶了。大我两岁的哥哥怒视着我,将筷子摔在桌上表示抗议。父亲在母亲的斜视下慢慢地落下了举得高高的右手。见状不妙,我马上将白面水饺恢复原位。这时,母亲抚摸着我的头颤抖着说:“你和哥妹一起吃,不够,十五、十六咱还做。”——无极县王先村 张振位 近日,下了班从单位回到农村老家,一进家门,又看到娘在修理高粱篦子。每年做年糕的时候,娘就会将用了一年的高粱篦子重新修理一番,将被火炙烤坏了的高粱条儿更换下来,用新的高粱条儿重新替补上去,如此一来,陈旧的高粱篦子就又会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做年糕的时候,高粱篦子能够承受50多斤的黏米黏面与甜丝丝的大红枣。在高粱篦子上边铺上一张透湿的沾布(一种崭新的白布),然后再在沾布上边铺上一层黏米黏面,再在这上边铺上一层大红枣,循序渐进铺上来,铺满大铁锅,盖上锅盖就开始烧火,蒸熟就成了年糕。 记得我9岁那年的春节前夕,娘在蒸年糕时我与弟弟就可着劲地烧火,谁知年糕蒸熟之后,发现高粱篦子也被烧坏了。当时爹非常生气,竟然因为这个原因要打我和弟弟,还是娘将我们救了下来。记得娘为了修理好高粱篦子,竟然忙碌到了后半夜,因为第二天就会有左邻右舍的到家里借走高粱篦子蒸年糕,因为只有我娘做出来的高粱篦子又大又结实又好用。——石家庄市平山县南甸镇北庄村 刘会强 (作者:张灵 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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