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29日乡音 查看:1362 回复: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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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angjia 发表于:2023/4/10 16:41:00 楼主 |
2022年11月29日乡音小哥仨逮蝈蝈□徐朝(景县) 蝈蝈的活动盛期在三伏天,大多在大豆、玉米、棉花地里,高粱地里很少。蝈蝈的习性是晴天的中午叫得响亮,阴雨天或者早晨,因为潮湿,它的发声器发不出声音来。所以,逮蝈蝈必须头顶烈日。蝈蝈相当狡猾,逮它的时候需有耐性,一有动静它就会立即停止鸣叫。行走时必须高抬脚轻落步,捕捉时必须手疾眼快,稍有不慎被它发现,一蹦,你就很难找到它了。 一天中午放学后,我没顾上吃饭,就和好友徐五起、徐海山,去村北大豆地里逮蝈蝈。一到地边,就听到蝈蝈们在欢快齐鸣,声音有粗有细,有缓有急,犹如一曲交响乐。为互不影响,我们说好每人守着一个点,谁也不能干扰别人。我足足蹲了一个多小时,一只也没逮住,心想:“我没逮住也不让你们逮住。”就气急败坏地跑到徐五起蹲的点,气喘吁吁地说:“伙计,逮住了吗?”正在蹲点儿的徐五起气得打了我一拳,徐海山也赶过来,哥儿仨扭打在一起,把大豆压倒一片,这样不欢而散。在回家的路上,徐五起不好意思地说:“徐朝,刚刚打了你一拳头,给你一只蝈蝈吧。”虽然没吃中午饭,又干了一仗,但是我们哥仨每人得了一只蝈蝈,心里也是乐滋滋的。 有时我空着手回来,母亲用筷子戳着我的脑门边责备边心疼地说:“你们几个真够笨的,雄蝈蝈逮不住,就逮母蝈蝈、蚂蚱,回来也好给你烧烧吃。”我不解地问:“娘,哪有母蝈蝈啊?”娘说:“你不知道,雄蝈蝈叫,母蝈蝈听,蚂蚱出来打能能。雄蝈蝈旁边准有母蝈蝈和蚂蚱。”在以后逮蝈蝈时,真验证了此事,母蝈蝈大肚子,尾巴长,肚子里光籽,烧着吃可香哩。 我西邻二大爷看我们逮蝈蝈着了迷,就逗我们说:“你们几个就会逮中国蝈蝈,清凉江北岸飞来一批‘洋蝈蝈’,你们准逮不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记得那年农历七月的一个星期天中午,我和徐五起、徐海山哥儿仨趁着老人们午睡,就偷偷跑去逮“洋蝈蝈”。 我们村北两公里处就是清凉江,当时在武邑县地界。我们把褂子、裤衩、鞋子放到了我们公社(现改为乡)小营村芦苇坑塘旁边,光着屁股往江北岸游,那天正赶上上游放水,浑浊的水滚滚向东流,直接向北游不动,我们只好斜着向东北方向游。等我们上岸一看,距离放衣服的地方有两三公里了。那时我们只有十五六岁,不知什么叫害怕,便在江北岸的大豆地、棉花地里逮了一个下午,每人逮了10多只绿头大肚子“洋蝈蝈”。等我们回到南岸,徐五起的新的确良褂子和我的鞋子不知被哪位“好心人”给拿走了。徐五起当时就吓哭了:“这是俺娘用卖鸡蛋的钱给俺做的新褂子,头一次穿就给丢了,回家不得挨打呀!”我劝他说:“伙计别哭啦,你褂子丢啦,我的鞋子也没了,不光着腚回家就好,何况咱仨逮了一把‘洋蝈蝈’哩。”我们哥儿仨有的光着膀子,有的赤着脚,那副狼狈相就别提了。当我们拿着“洋蝈蝈”得意洋洋一进村,好多人说:“你仨干嘛去了?你爹娘找了你们一下午快找翻天了。”我一进家门,娘二话没说,拽过来给我两巴掌。姐姐心疼地说:“娘,你就别打俺弟弟了,没被水淹死就认万福吧。”俺爹气愤地一把从我手里把用豆叶子包着的“洋蝈蝈”夺过去:“我看你们逮的什么‘洋蝈蝈’!”爹看后猛劲儿往地上一摔,“这是什么他娘的‘洋蝈蝈’,这不就是绿头大蚂蚱吗?我去找你二大爷说清楚……” 这些笑不出来的笑话虽然过去几十年了,但我们记忆犹新。每当春节哥儿仨聚会时,说起这段往事,先是开怀大笑,后是端起酒杯相对无言。这沉默就是美好的怀旧,就是留恋那段少年时代的往事…… 茄子的美味□王英(霸州市) 小时候每到深秋时节,生产队菜园子里的茄子就拉秧了,家家户户都会分上一两背筐大小不一的茄子包。茄子背回家后,母亲就会在给我们做千层茄子吃了。 做千层茄子是不需要去皮的,母亲把大小不一的茄子放在案板上,一片挨着一片地切下去,等快切到底部时及时收刀,让每一片与底部连着一点点。每一片的厚度大约一厘米,把葱花一层挨一层均匀撒进去,然后再轻轻压实。 压实之后的茄子是要在大铁锅里煎的,母亲在锅底倒入适量的豆油或者棉花籽油,油倒入锅底必须恰到好处,少了,千层茄子会糊,油倒多了,做出来的茄子吃起来会油腻。 母亲是做千层茄子的高手,她做出来的千层茄子,紫黑色稍显焦黄,茄子夹着绿色的葱花,上面撒上一些五香粉,五香粉的浓香夹杂着葱香非常诱人。 在我的记忆里,吃千层茄子的标配是刚出锅的玉米饼子,将茄子夹在玉米饼子中间,喝着小米粥,再来上几瓣儿霸州本地的红皮蒜一嚼,真的非常开胃。 现在我们的生活取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吃过很多酒店里厨师做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也品尝过营养丰富的鲍鱼、鱼翅之类的海鲜,不知何故,却总觉得这些美味远远不及母亲给我做的千层茄子,那么令我垂涎与惦念。 大雪,一扫天下 (外一首)□齐栋修(鸡泽县)大雪我想起了乡下想起了乡野的宁静还有大雪封门和门外的风声记忆中老宅仍在还有热暖的土坑,盘坐的老人屋内人声低语,屋外鹊雀登枝远方还传来鸡犬安详的叫鸣也许还有赶路的人朔风摇摆,步履蹒跚一个脚印踩下星辰还是那么遥远炊烟在落日的时候最浓当大雪弥漫,一幢幢房屋掩映缕缕乡愁,画添一片即景街上的人稀少,喇叭声嘹亮傍晚,闭门不出粗瓷碗大碗盛满的晚餐就是平安和祈愿大雪,一扫天下新冠不再重来大雪,匆匆的脚步漫步在飞雪连天的冬季恍然若失的孤陋,彷徨被远方飞来的马达声追逐即时的交换,催醒和融合这个世界却平衡了许多 园林里,不知名的树木还绿着我想起了南国北方银装素裹又舔了一层火焰从前的从前,固化的戒律此时都作为一个影子,消散冬藏的慢节奏自然已成往事时日,一杯烈酒迁徙的鸟劳工人的脚步都是满满的祝福我回头探问时光老人岁月匆匆?房间的客人正打发黎明 年轮□吴海林(魏县)六十年一个甲子流转着大半辈子的生活一棵大树年年累加着成长的轮廓十二生肖周而复始无论前行的路是平坦还是坎坷不忘一步一个脚印的牛马精神也崇尚虎虎生威勇往直前的不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怎能让她悄悄从手缝里溜过春夏秋冬皆有梦想定格春光里珍藏美丽的心情酷暑下尽享投入的自我思索的皱纹在金秋中漫步历练的心灵在寒冬里超脱风霜雨雪,酸甜苦辣几多艰辛,几多失落谋事由人,成事在天尽己所能,心平气和回望来路没有后悔,没有蹉跎辞旧迎新辞去的是脚印,迎来的是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