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占明的种植园（阳原）

被蚊子咬死 只因一担米

○张盟

    小时候，常常听奶奶讲旧社会的故事，村子里发生过一次被蚊子咬死人的事件。也许有人要问，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被蚊子咬死呢？简直不敢相信！但这确是个真实的故事。

    过去在村里，有钱人地多，不缺粮食，被称为富人；没钱人，地少或没地，粮食不够吃，被称为穷人。

    夏日的一天，穷人对富人说：“你们有钱人，看见蚊子怕得要死，又是点蚊香，又是驱蚊子；而我们穷人，任凭蚊子咬，照样呼呼大睡。”富人说：“如果你不怕蚊子，我们就打个赌，脱光了衣服在野外待上一个晚上，试试。”“赌什么？”穷人问。“一担米！”富人说。“赌就赌！”穷人答。心想：“一担米也值好几个‘大洋’呢！够我们一家人吃两个月的了。”

    傍晚，按照约定，穷人将自己的儿子大魁用绳子绑在村外的一棵大树上；富人也将一担米放在了树下。在村民们的共同监督下，开始了看似简单而结果却难以预料的赌局。

    夏季炎热，野外的蚊子个大又多。干了一天活的大魁，浑身散发着汗臭，引来了成群的蚊了。很快，大魁的身体被密密麻麻的蚊子包围。它们的肚子很快变大，一个个胀成了血红色，一动不动地附在身上。开始，大魁痛痒难耐，表情严肃；后来，脸部象苦瓜一样扭曲；两只眼睛肿得迷成了一条缝，身体逐渐变得麻木了......眼见儿子痛苦的样子，趁富人不注意，父亲脱下衣服赶走了一批蚊了，没想到，吃饱了的蚊子走了，但久经饥饿的蚊子蜂拥而至，迅速占据了空位，很快全身又被围得密不透风，就像挑战世界吉尼斯记录的“蜜蜂人”一样，可惜的是，蚊子毕竟是蚊子而不是蜜蜂。就这样一个晚上，一批批吃饱了的蚊子被赶走，一批批饥饿的蚊子，又“走马上任”。它们吸走了大魁的血，而给他身体留下的却是大量的毒素。

    终于等到了天亮，虽然赢了一担米，但大魁已经昏迷不醒了；被拖回去以后，家人以为他睡了，可这一睡却再也没有醒来，几天以后便死去了。父亲爬在儿子身上失声痛哭：“都是爹害了你呀！......”

    事后，有人议论，如果蚊子不被父亲一次又一次地驱赶，第一批蚊子吃饱了兴许会附在身上不动（吃得太饱，身体太重就懒得飞了），也许大魁还不至于被蚊子咬死；父亲赶走了一拨又一拨的蚊子，来的全是“饥狼饿虎”，血吸得更凶，毒放得更多，最后，不治而亡也就不奇怪了。

2007-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