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的blog

                                  小湖游记

                                                                      文/归乡

    十一节放假三天，头两天在家休息。第三天上午上网看了一会儿新闻，下午自觉无趣便生出登山徒步的打算。

    我家向右五百米即是雅山。雅山是天山山脉的一条支脉，这条支脉的最远处是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小山头，上边建有一座镇妖塔，我们也叫它“塔址”。雅山全名叫“雅玛里克山”，蒙语为“山羊出没的地方”。汉译为妖魔山。这山之名可谓多次更改，有时地名叫妖魔山，有时又更曰雅玛里克山。可见主流文化与地方文化之间见解上的差异和矛盾。我始终叫它雅山，这种叫法，我认为既符合主流文化的特点和要求，也符合地方文化的特点和要求。“雅”：即高雅，脱俗也！“雅山”：雅玛里克山的简称也！

    刚来乌鲁木齐时，雅山还是一个不长毛的荒山秃岭。风起黄土漫天，风落细沙如毡。可见那时的光景是个什么样子。十几年的绿化，雅山已非昨日可比，满眼的郁郁葱葱，满目的生机盎然；野花飘香鸟兽齐欢。尤其到了秋天，柳榆青翠中不乏流淌出红枫的火辣，黄杨的尊贵与高雅。以前难以见到的鸟雀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扯着嗓子叽叽咕咕唱个不停。雅山俨然成了我休闲的最佳去处。

    出了家门，我并没有顺着常走的山路上山，我选择了离家有几公里的山阴北麓处登山慢行。这里没有上山的道路，我顺着一条宽丈余的，长满芦苇的草沟缓步向上走去。这里人烟罕至，尽眼观去，尽是繁茂的人工林，和一些红红绿绿不知叫啥名字的草儿、花儿。那条沟蜿蜒于蛇形山势之下，我也顺着山势前行。好在雅山青年峰（海拔1400米）近在眼前还不至于迷失方向。一路走来虽攀石峭步，但景色怡人倒也不觉累，只是心里多出一点恐惧。毕竟孑然一身钻进了人烟少至的去处。

    前行大约已有十里之途，那条沟分叉两处，我有了择其左右的困惑。碾转片刻，见有一阜坡高有百米，登上想观出入以供选择。我登上阜坡尽眼望去，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地附着在含黛的山梁之上，能感觉出人为的巨大力量。这是十几年前所见不到的。我向阜坡的北边走去，下边是一个陡峭的悬崖。发现悬崖的下边二、三百米处居然有一潭湖水，自觉是一绝人发现，不觉得意洋洋。这是一个高山湖泊。我来了兴致，绕过阜坡向那湖水走去。走近小湖，得意荡然无存，湖边早已有十数人在此垂钓。在阜坡上观之，直觉是一些湖边之石却不认为是人，顿感老眼昏花惭愧不已。

　　小湖占地数百亩，水面上有芦苇数亩，分布于湖面的各个角落，为这个隔世的小湖平添出一些动感和生机。这里没有人语，只有微风吹拂，水面波光盈盈，也吹的芦苇“唰唰”直响。那几位垂钓的长者如石雕般蹲坐在湖边眼望着自己的鱼漂一丝不动。我的到来并没有惊动他们。我想看看他们鱼篓里的鱼，望去多是一些如中指长短的，不超过三、二十条的小鲫鱼。他们的雨篓里没有大鱼，这令我失望了不少。我悄悄地站在那里不敢说话，光怕惊动了他们的好梦。一位长着花白头发的钓者抖了一下一丈有余的钓竿，一条小鱼又进了他的鱼篓。我忙摸过去，小声地问：师傅，这里有大鱼吗？老者小声回答：“有，很少！”老者不无遗憾地回答。我又问：这小湖叫个啥名字？老者扭过脸来看了我一眼，说：“这是１０４团水库。”这时我真得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老者说他在这里钓了快一天了，至于钓上来的鱼够不够一盘菜并不重要，只是图个老有所乐。我对他们的这种消遣还是赞成的。

　　我在长者杆前呆了一个小时左右，他钓上来的不超三、五条的小鱼难能提起我的兴致，自觉没趣，站起来沿湖边向前走去。湖水看上去不算很清，但完全可以看见在水面上游着的，成群的犹如火柴杆长短的鱼苗。大点的鱼却非常少见，哪怕一条中指长的小鱼。我向着那丛芦苇走过去，在芦苇丛的边沿有一对垂钓的夫妇（好像）。男人长得黝黑瘦小，女人头戴遮阳帽，面部被纱巾包裹着，可能怕紫外线伤害了她的脸，俩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岁左右。他俩的钓竿只有一米多长，这跟其他人杆长过丈有所差别，这可能自有他们的道理吧。

　　那男人左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