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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地糁甲”[2008/11/11 18:27:00|by:wangguixiang]





    “地糁甲”气象学上叫冻雨。在老家不叫冻雨,还是叫“地糁甲”。从字面上看“糁”即米粒;“甲”即铠甲。下“地糁甲”也可解释为:地上,下了一层米粒似的铠甲。这倒也形象传神。但这个词,在字典里是查不到的。


    今天,乌鲁木齐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的还在下着。心情并没因为下雪显得多么压抑,倒是觉得下雪了,事少了,心情有所放松,自然多了些遐思。


    小时候老家的冬天,气温要比现在冷的多。冷的时候,水坑里的冰能冻十几公分厚。大人小孩都可以站在上面玩耍。或打陀螺或“抗膀子”玩的不亦乐乎。现在恐怕不行了。最令人难忘的是,老家每到初冬或初春时节,总爱下一场“地糁甲”。一般情况下,大人们没有什么着急的事就不出屋了。天冷地滑摔大跤,牛羊驴马不出槽。只有我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们玩的快活。你把我推一把,我把他推一跤,滚得就像一群“土驴子,”于是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开心得不得了。米粒状的“地糁甲”下得满地,有的化成冰附着在地面上,像镀了一层玻璃。“玻璃”上又铺了一层小圆米粒。有时,大人们出来因路滑会连续摔跤。这要让我们看到了,会笑得前仰后合,丑态百出。你在听挨摔的那位,嘴里不住的骂着“娘”。也不知道是骂着我们这些孩子还是骂着讨厌的“地糁甲”。我们听见了骂声,笑得更欢实了。什么叫孩子呀?这就是孩子!


    1970年的春天,我家盖新房。等封了顶,天气大变,一场“地糁甲”夹带着寒风下了下来。刚满三岁的我,就在那天得了一场大病。脸热得烫手,脸红得像块红布。“赤脚医生”说赶快去医院。当时是晚上,娘用一床褥子把我包好,让父亲抱着我坐在邻居史五哥的自行车上就向“临清二院”赶。娘没去,娘当时怀着二弟。父亲被我的病都吓糊涂了,自行车是没法骑的。一走一滑,一骑一摔。如果当时去生产队里拉上一辆“地排车”恐怕不会这么狼狈。其实,我们村离“临清二院”不过两公里的路,就隔一条卫河,但要去绕“先锋桥”显得路远了些。就这点路,父亲和史五哥俩个人却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他们究竟怎么把我捣鼓到医院,又摔了多少跤,狼狈成什么样,我现在不记得了。这些事都是娘后来告诉我的。她说,那天的风吹得“米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到了医院,医生说我得的是“急性肠梗阻”要住院。亏得来的及时,否则我这小命就有危险了。


    后来,娘一到下“地糁甲”的时候就想起这件事。当然也免不了再跟我絮叨絮叨。有时,我还总想体验一下风吹“地糁甲”的滋味。但我的“夙愿”并没实现。我能记得的下“地糁甲”,大都是无风无火的下着,仰起脸的时候小小的冰球打在脸上还是有些不舒服。自己寻思风夹裹着这些小小的冰球打在脸上肯定会很疼。后来我也做了父亲,虽没有体验过风吹“地糁甲”的经历,但还是能体会到“父爱”的伟大。母爱的伟大在于她的温暖细腻,和风细雨。父爱的伟大就在于他的深沉严慈,坚强博爱。有时候我在想,春花秋月,畜育田丰是大地送给人们的爱。冰雪料峭,冷残寒酷何尝不是上帝送给人们的礼物呢?


   望了一眼门外的雪,这雪还在下着,一点停的迹象都没有。天也变得寒冷了。一下不见了讨厌的蚊蝇和百虫,微小的病毒恐怕也会收敛许多。风雪倒给了一个洁净健康的世界,心里不觉舒畅了起来。人这一辈子,什么路也要走走,不管是平坦的还是崎岖的;也不管是坎坷的还是泥泞的。哪怕又来一场风吹的“地糁甲”。


 


    谢谢各位博友的光顾和指导!在此表示感谢!本人的博文皆为原创。一般情况下,我都把底稿写在自己的百度博客“白云间”里,然后再转到“中国农民互联网”我的“归乡”空间里来。特此声明一下。

标签:风吹“地糁甲”     阅读次数(215) | 回复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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