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如鸦片
曾经不止一次想放弃文学,我也不止一次痛下狠心烧掉我那些熬灯费油写成的文字【昨天,还有十多年前的文友梦薇等人想看我以前的文章如《笔缘如风》,我说瞎话说失去了<其实是烧掉了>】,我是那么的恨文学,把笔摔得粉碎,把书撕成纸屑,为了文学,在村里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爹冷冷的我们父子之间曾经怒目而视,娘唉声叹气,我直到30多媒人没有踏进我们家一次门【这是爱人经常挖苦我的一句话】。
我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文学,几乎用一种宗教般的神圣狂热去崇拜,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了文学,我舍不得买新衣服,不吸烟,酒也不舍得喝好的,但书是必买不可的,稿纸邮票也是一摞一摞的,我们村送信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我都踏烂了他们的门槛,我不知道为何自己那么喜欢文字,农村里有书报的人家很少,我就是在地上甚至茅厕里捡张带字的纸也要读一读,也不怕脏不脏,我也很少串门,就成天捣鼓这些文字。爱人常戏称我为“坐家”。
直到去年聆听了河北作协主席关仁山的关于文学的发言,他说文学如宗教,那是一种信徒朝圣般的热情,我知道那些朝圣的信徒,背着干粮,带着水壶,跋山涉水,穿越茫茫沙漠的死亡地带,一步一挪,水干了,粮尽了,就是爬也要爬向心中的圣地。还有大概是作协副主席谈歌说的文学如鸦片,鸦片者,上瘾者就是倾家荡产,卖房子卖地典妻鬻女也要吸,文学果真也是,哪大概也太坑人了吧?!
为了文学,我衡水的一个朋友离了几次婚,算不算神圣,赞扬乎?贬斥乎?谁能说清道明。
如果人生真有世道轮回,我相信前世我一定是曹雪芹蒲松龄一样的穷酸文人转生,曹公到了举家食粥的地步还在写不朽名著《红楼梦》【没人给一分稿费】,蒲公也是爱书如癖,书如欲买不论金,而且自己掏钱给那些过往的人供应茶水,换来的仅仅是一个故事而已。这就是执着,这就是热爱,这就是一般俗人不理解的傻气。
我想世界上任何一个想成功的人如果没有一种狂热般的激情是不会成功的,其他是,文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