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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档案- 姓名：赵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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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博文首页 >> 查看zhaoxudong发表的博文 老师，一路走好[2007/9/4 17:33:00|by:zhaoxudong] 
| 几年前的一天我去县医院看望一位亲戚，意外的见到了初中时交我们的语文的乔老师。上学时乔老师对我很好，初中毕业后我回村种地后就没有再见过乔老师，不去见她，是觉的辜负她对我的一番苦心。我给乔老师买了些营养品，她很感动。她说你们读书时学习成绩差，老师没有用心交你们，可你们没有忘了老师，在菜市场买菜，常有叫不出名字的学生硬往篮子里搁菜。一次在街上，乔老师遇见一个女子，硬给了乔老师几串冰糖葫芦，乔老师说连人家的名字都不记得，白要了好几串糖葫芦。乔老师忧叹地说，那些学习好的学生给老师留的印象深，但那些成了才的学生都忘了老师，在大街上遇到连个招呼都不打。 乔老师说我的学习虽不好但作文写的很好，鼓励我给报社投稿。在她的帮助下几年的时间里我先后在《河北农民报》《河北科技报》《燕赵都市报》》《燕赵晚报》《农家女》杂志，《小小说》刊物上登稿。好多稿子是乔老师拖着病体给我修改的。 乔老师六年前得了乳腺癌，我在医院见她正是那时动手术。今年4月份她去世了，还不到六十岁。她是个好老师，也是个好女人，认识她的人都这么说。另外，几年的接触中我也听说过关于她的一些事，他有一个独子，比我小一岁，她与丈夫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可是她并不幸福，她丈夫经常打骂她，又有外心，在本地有一个情妇，所以很不过日子，儿子又很不懂事。只是当时我的年纪小对这些听说也不大关心，只知道乔老师真的是好。 她教了我的初中的语文，我平常的成绩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她的什么特别的关注，不是不好，因为，她对所有同学都是一视同仁的，她是脾气好的老师，我很少见她发脾气，那时我平平的成绩，让我如一只永远变不成天鹅的丑小鸭一样自卑。乔老师总在不经意中鼓励着我，这是她一贯的风格，记得一次发卷子，成绩又是可想而知的遭糕。看着那可怜的分数我低着头坐回我的位置前，刚做好就听乔老师亲切地说：“东扶的学习成绩一般，可他的作文就很好。”我听后脸上一阵发烫，在作文高手如云的班里，我的作文也是一般，这点自知之明我好是有的。这便是乔老师，一个拿放大镜看学生优点的好老师。那一年期么，我的语文成绩考了第四名，我的作文成绩也真正的拿了第一名。我至今还记得那个题目《妈妈，不要娇惯我》。初三时，照毕业像前，乔老师哭了，那轻声地啜泣声至今还响在我耳畔。我只上到了高一，就再也没有念书，因为我的成绩实在是差，整天坐在班上，如听天书，那些老师们也对我这样的学生早就失去信心了，在我身上他们看不见希望。现在想来，如果，那时是乔老师教我，我可能还有些希望。我这个学生，对乔老师来说，是一事无成的，可乔老师怎知道，她当年的那一句鼓励的话，会影响我这么多年，因为当年她说我的作文写得好，所以我一直在坚持着写东西，即使不在念书，我也有记日记的习惯，我已习惯把一天的所见，和看一本书的感受，和一些心得记录下来，从十七岁不念书，到现在，这十三年，我的日记本多达二十几本。即使结婚以后也很少有哪天不记日记的。 应该说，社会是个大染缸，那几年，在不同的几个地方打工的我，也不能不浸染些颜色，可看见我的乔老师，我总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老师，因为我真的忘不了她得好，我的一些不念书的同学，总笑话我“真懂礼貌”，好像在他们心中，只要一走出校园，自己的身份就与老师们平等了似的，老师不再是老师，就如他们不再是学生一样，以前的师生关系好像根本没存在过似了冷漠。我很伤感，是这个社会在改变我们，还是我们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不能不说，我在同学中是改变最少的，记得看到网上流传的一句话：生活就像强奸，不想反抗你就躺下来享受“看着昔日同学，他们那一张张有些沧桑的脸，我真的说不清是谁不反抗？ 话题扯远了，5年前我开始试着投稿，真感谢农民报的李鸿儒老师，让我的第一次投稿就见报了，在报纸上看到我的稿子，我欣喜之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老师，我把稿子复印了一份，来到乔老师门前，可是，进门的一瞬，我却莫名的胆却了，我又回到了家里，我觉得不好意思，不就才一篇稿子吗？妻子笑我是“范增中举”。算了，以后写得多了再来吧。以后，每一次写稿子，我几乎都能看到乔老师的温和面容，我无数次的下决心，只要这一篇见报，我就去见乔老师，让她知道，我没有让她那句话落空，可一旦见了报我又失去了勇气，就这样，我暗中与我的乔老师定了无数次相见的计划，又一个个成为下一次“相见”的动力，我一定好好写，我一定要让她高兴。我无数遍的告诫自己。 这样的“约定”一直持续到2005年六月，一次，我去县城，在学校门口听到几名教师的家属谈起了我的乔老师，我不由注意起来，他们说起乔老师的丈夫和他的情妇的笑话，那个女的家盖房，他去帮忙，那个女的居然恬不知耻的当着很多人的面（包括她丈夫）对乔老师的丈夫说：“没钱了，下午拿3000元钱来，听见没有？他居然一下也没耽搁，就拿了钱给那个女的送去了。听说为这个，他还打了乔老师。我听后，气得真想当着那个女的的面大骂一顿，用尽天下最难听的字眼，在给她一顿暴打。替乔老师出气。我一下子有了勇气，将刚刚收到的《河北农民报》给乔老师送去，另外，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乔老师，并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乔老师打来的电话，她有说不出的激动和欣喜，他约我第二天去她家玩。第二天，我带着我8岁的儿子去了她家，见到了她的小孙子，小家伙很漂亮，可是，娇惯的太不像样子了，一副小霸王的模样。 不念书后我第一次近距离看乔老师，岁月真的是毫不留情的，他真的老了，人虽还不到六十岁。，却比实际年龄老许多，是身体上的病痛？还是精神上的折磨？我没忍心问出口，我们只是谈论了写作，她对我因她当年无意的一句话，而坚持写了这么多年，表示吃惊和高兴。我却笑得极不自然，为什么这么好的老师竟有这么样的遭遇，人的一辈子也不算短呀！桥老师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她用她的涵养，喝好脾气，维持了这个家的完整，正说着话，乔老师的丈夫回来了，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他见到我很高兴，说话挺爽快的样子，一会儿，他就蹲在沙发上给我说话，我惊奇的看着他，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摸着下巴，两腿不停的在小小的沙发上挪着地方，天啊，那一刻我的心头痛的不能形容，这算什么人，连起码的坐也不懂吗？看乔老师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了。我不知该如何说下一句话。 我糊里糊度的告辞出来，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以后，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去一趟乔老师家，每次去，我都把我最近收到的样报给她拿去，这也是她对我的唯一要求。在那段时间我听说了许多有关乔老师的话题，他丈夫是个酒鬼，喝多了就没事找事的给乔老师闹，年纪大了倒不至于像与原来那样动手打了，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我不敢想象乔老师天天在什么样的心情下过日子。去年十一月份，我再次去看乔老师，却见她躺在床上，人清瘦了不少，精神却很好。她说刚化疗没几天，过些时候就会好，那天，我们谈得很晚，他丈夫照样蹲着陪我说话，不过由沙发换成了床上，屋里很零乱，我每一次来乔老师家都很干净，看来，乔老师一病就在没人收拾了。屋里的暖气烧得很热，乔老师的丈夫总是不停的吸烟，屋里封闭的很好，不一会屋里就烟雾萦绕了，我有鼻炎最闻不得烟味，可一看地下，全是烟头，我得心都碎了，乔老师病成这样还在屋里吸烟？他出去后，我悄悄对乔老师说，让叔叔（对他丈夫的尊称）到别的屋里去吸，别让叔叔在这屋里吸烟，对你得病不好。乔老师无奈的笑笑，那笑容让我更是辛酸之极。那天，从她家出已是满天星斗，我是像有预感似的谈了许多，乔老师鼓励我一定坚持写下。这是乔老师最后一次给我指导写作了。 过了十几天，我要去报社开一个笔会，那天下午，我想去看看乔老师，可是，乔老师已说不出话，人也瘦得不成样子了，我从不知人在离世以前能瘦成那个样子。过后，他儿子告诉我，癌细胞已扩散到了全身，根本就不能在化疗了。看到乔老师，我震惊之极，这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啊！我的乔老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正确地说，那已是弥留之际了。她看见是我，只是费力地抬起瘦瘦的胳膊，嘴张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我的心在那一刻都碎了，我紧紧握着那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很凉，很少哭得我，不由转过脸，成串的眼泪从脸上滚落，上天究竟长没张眼睛？？我的乔老师怎么竟是这种收圆结果？我不想让乔老师看见我哭，我用围巾不断擦着眼睛，。我知道乔老师一定有话对我说，可是她已经没有这份气力了。我守了乔老师一下午，我给她喂药（勉强吃下）扶她做起来，给她把被子叠好依在背后，她的床乱极了，他丈夫给叠的被子简直就是“卷”的，我只有重新叠，乔老师连最后的舒服，也不能享受。我给她接小便，最多的时间就是我握着她的手，什么话也不说，我默默落泪，她的亲人们对我的行为都很感动，我真的想指责他们，当初如果早一日结束这段孽缘，乔老师不至于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凭她的温柔，她的才华，她的涵养，她的另一半，应该是个优秀的男人，至少应该懂她的男人，对她知冷知热的怜惜。想想现再在说什么都晚了。第二天，我不放心的去了石家庄，第三天我便匆忙得赶了回来，在乔老师家的门口，我犹豫了半天，最终，我一狠心离开了，我不想再看了，也不忍心再看了。 两天后，乔老师病故，虽然我知道死亡对备受病痛折麽的乔老师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可写下这篇文字时，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那一天天气很冷，是个好天气，只是阳光再也和我的乔老师无缘了。 乔老师很看淡名利，去年，我写了一篇关于她的稿子，编辑还打来电话问了一些问题，说准备用稿子，我给乔老师说了一声，谁知她就是不同意见报，她说我能坚持到今天，并有这样的成绩她很满意了，不需要再写她什么了。我只有给报社打电话请编辑老师撤了那篇稿子。 我写出这篇稿子只为纪念我得乔老师，并不想拿去发表，只所以贴在网上，是想让更多的朋友了解我的老师。 我总忘不了她握我得那只手，和看我得眼神，她想要对我说什么？已没有人能知道了，也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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