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姓名:赵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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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来水还没有进入普通百姓家的时候,人们饮用的是敞口井的浅水——水质差,污垢多,味道还咸。往家运输这些水的工具,是一条不起眼的扁担和两只水桶。这两样东西,在那个年代,是家家户户必备的生活用品,就像我们现在的电动车,不用去借。 扁担是刺槐的。中间上弯,两端下垂,卯俩铁环,各系几扣铁链和一铁钩,挂上两只木桶或铁皮桶就可以跳水了。不过,木桶沉重,铁皮桶就轻多了,一般年纪小的挑水,都选择铁皮桶。 父亲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连遭诬陷,积气成疾,身体一直不大舒服,挑水只挑半桶,中途还要歇息几次,才勉强倒进水瓮。我看在眼里,却力不从心。因为那个时候,我才七八岁,还挑不起胆子。父亲尽管很吃力,但也没有向我推手的意念,只是一个人在默默的承受、独挡。挨到我十岁那年,有一天,放学回来的路上,经过一片队里的菜地,路旁,有一架“叮咚叮咚”的水车,在一头毛驴的牵引下,大铁盘旋转着,水从竖进井里的铁管子里“汩汩”地冒出,通过铁簸箕,泼到垄沟,明浸浸地流向菜园深处。我突发奇想,回去挑桶拿瓢,替爹爹往家挑水。 说干就干。可扁担系钩加上桶的高度跟我的身高相同,根本担不起来,也无法行走啊。怎么办呢?我担着桶呆立着想办法,要是系钩再短一些就好了,想到这儿,灵光一闪,放下担子,把钩上的铁链往扁担上一缠绕,钩子再耷拉下来时,立即短了一大截子。两边缠绕之后,担起水桶,离开了地面。我兴冲冲奔出家门,向水井走去。 我人小嘛,力当然也小。我只舀了少半桶水,挑起来时,不懂技巧,着肩点太往前了,前桶起来了,后桶却固执的不动。我就卯足力气,用双手往下拔眼前的扁担,后边的桶才勉勉强强离开地面,可肩膀受不了啊,那个压迫的痛现在回想起来还毛孔痉挛呢,没走几步就放弃了。 这时,有个伯伯路过,他看到了我刚才的姿势,纠正说:“你挑错了位置,肩应该放在扁担的中间,挑起来不用手捉才是好把式呀。”经他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顺手捡起路边的一段细线,把扁担的长度一量,再把两头对齐成双,它的长度不就折半了吗?然后,量到中间,做个记号——这就是放肩膀的地方。再次挑起时,前后平衡了,肩膀上也感觉不到那么压迫了,走起路来,还是踉踉跄跄的,水桶不能随着脚步游达。毕竟生疏,况且又是第一次,哪有那么容易就行走如飞了呢。 从那以后,放了学,我就去挑水。父亲抚着我的头,心痛的说:“儿子,让你受苦了。” 我仰起头,甜滋滋的安慰父亲说:“不苦,我愿意挑水,挑一辈子,都没事。” 父亲突然转过脸去,我问他怎么了,父亲说:“有一只飞虫钻进了眼里。”当时,我还信以为真了,急着张罗给他弄出来,父亲始终不让。长大以后才算明白,父亲的眼里根本没有虫子,那只是一种情绪,一种作态,一种无以言衷的感动罢了。 现在,这只扁担不用了,闲置在黯淡的后屋,身上绘遍了纵横交错的蛛网和细如面粉的尘埃,它还记得当年鼎兴时,那一颤一颤的辛劳吗...... 赵县谢庄乡北龙化村赵春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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