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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麦收[2018/6/6 13:19:06|by:songguowen]




         日子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又到“芒种”节气了,又是一年麦收时。站在家乡郁郁葱葱的山坡上,放眼望去,四周的梯田里到处是绿油油的玉米苗,看不到一根麦子。在这收获的季节里,看不到丰收的景象,看不到忙碌的身影,心情不免有些怅然若失。思绪飘飞,将我拉回到那遥远却清晰的童年的麦收季节。

         家乡的土地全是梯田。那个时候,不管是水浇地还是旱地,基本上都种麦子。一进入芒种时节,家乡便呈现出一派丰收的景象。层层叠叠的梯田如同铺了耀眼的黄地毯,在阵阵南风地吹拂下,麦浪起伏,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麦香。“芒种不开镰,不过三五天”,这是祖辈父辈们多年的经验总结。这期间,父亲每天都会到地里查看麦子的成熟情况。

        蚕老一时,麦熟一晌。在火辣辣的日头地暴晒下,麦子熟了。收割麦子时,最怕刮大风下大雨,可雷雨天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光顾,所以,乡亲们往往是全家总动员,没白天没黑夜地抢收小麦。已经分出来单过的我家和二叔家又合并到奶奶的大家庭里。收割麦子就像打仗似的,奶奶和姑姑负责“后方”,即烧水做饭。其他成员全部“上战场”,就连我们小孩也放了麦假,跟随大人去田里拾麦穗。

       天刚麻麻亮,父母亲和叔叔婶子们就下地了。早饭是不回家吃的,怕路上来回耽误时间。奶奶早早地起来给一大家子人准备早饭。太阳刚露出半边脸,白腾腾的馒头就出笼了,不稠不稀的红豆米汤也熬好了。由姑姑负责送到田间地头,我也挎个篮子跟随姑姑同去。无论是在宽阔的马路上,还是崎岖的山路上,一下子冒出了比平时多好几倍的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有的手持镰刀,挑着担子,急急向麦田奔去;有的拉着小平车一路飞奔,车上坐着女人孩子,被颠得东倒西歪;还有的赶着马车,拉着满车的麦子从地里返回来了,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铃声和哒哒的马蹄声直奔打麦场;村里屈指可数的几辆拖拉机也在路上来回疾驰着……所有的人见面都互相打着招呼,个个脸上都写满丰收的喜悦。

        当我们赶到地里时,一块二亩左右的麦子已经被撂倒了一多半。父亲他们匆匆扒拉口饭,顾不上休息,就一头扎进麦海,一人占一畦,在麦浪里伏腰挥镰。明晃晃的镰刀所过之处,麦子纷纷倒下,齐刷刷地摆放在身后。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像个火球,迸射出道道火一样的红光,熊熊地燎烧着大地。麦田里的人无处躲无处藏,任凭烈日炙烤着。父亲和叔叔们浑身散发着腾腾热气。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粘在身上,仿佛轻轻一拧就能拧出水来。他们索性脱去外衣,只穿着或红或蓝的背心。四叔干脆把背心也脱掉,赤裸着上身,甩开膀子大干。这边的母亲和婶子们虽然头戴草帽,但根本无济于事,豆大的汗珠还是不停地从红朴朴的脸上滚落下来……他们全然不顾天气的炎热,依旧飞快地挥舞着镰刀,你追我赶,好像在进行一场劳动竞赛。嘴不闲的二婶还时不时地讲个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此情此景用白居易的“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来描述再贴切不过了。

        麦子割完后,扎成结结实实的麦捆子,装上小平车。车装的满满的,高高的,像小山似的,用粗绳子缆紧。我家没有牲口,只能靠人力,拉的拉,推的推,摇摇晃晃,顺着大路向打麦场走去。

         剩下的“战场”由我和姑姑清理,就是把丢落的麦穗捡拾干净。那时的我很乐意干这个差事。挎着篮子,一畦一畦地仔细寻找,生怕落下一个麦穗,真正做到了颗粒归仓。

          打麦场上挤满了麦垛子。为了不耽误白天割麦,脱粒一般是在晚上进行。夜幕降临,一轮嫩黄的弯月镶嵌在深邃的天空中。一股股小风儿吹走了白天太阳曝晒的热气,凉爽怡人。麦场上灯火通明,脱粒机发出单调,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脱粒用人较多,常常是两三户合伙来完成。汉子们戴着草帽或帽肩,女人们围着红红绿绿的围巾。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有割麦捆子的,有抱麦子的,有入麦子的,有装麦子的,还有挑麦秸的……所有的人都在快乐,紧张有序地忙碌着。一场麦子打下来,一个个灰头土脸,满身尘土。然而,大伙谁也不管这些脏净,只关心打了多少斤麦子,七嘴八舌地谈论着麦田的好赖,评判着产量的高低。

         刚打的麦子水分大,必须晾晒干才能存放,否则会霉烂掉。父亲连夜把一袋袋热乎乎的麦子扛上房顶。母亲用耙子薄薄地摊开。在热浪滚滚的阳光下,晒上个三四天,就能下房了。母亲把晒干的麦子用簸箕扬簸干净,装在口袋里。父亲又一袋袋地扛下来倒入瓮中。父亲经历过那个挨饿的岁月,他经常对我们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看着那满满当当一瓮瓮黄澄澄的麦子,幸福与满足的笑容在父母的脸上荡漾。

         随着改革开放大潮地到来,人们挣钱的渠道越来越多。而家乡的梯田地块较小,实施不了机械化,农民种地又苦又累,粮食还不值钱,所以,人们对种地不那么上心了,一年两季渐渐变成了一年一季,只种玉米了。如今,又是麦收时,虽然看不到丰收的景象,但是,父辈们当年团结协作,不怕吃苦,不分昼夜的劳作场景早已深深地镌刻在记忆深处,让我终生难忘!

        井陉县   陈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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