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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吃掉进面瓮里[2017/3/20 7:57:52|by:songguowen]


          童年的记忆里,家里很少有好吃的。但凡有点,母亲便会藏起来,等到合适的时间,限量地给我们姐弟仨吃。比方,谁表现不错,需要表扬时;谁受了委屈,需要哄说时;谁有个头疼脑热的,身体不舒服时等等,才有资格享用好吃的。假若母亲不藏起来,被贪吃的我们发现了,一准会瞬间“消灭”光。尤其是我,贪吃更甚一筹,还得了个“吃嘴官儿”的美名。

        记得我刚上一年级的时候,一天中午放学回来,城里的表姑来了,桌上放着一个纸包,不用说一定是表姑带来的。纸包的纸油迹斑斑,看得出来一定是好吃的。

        我绕着桌子转来转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纸包,一刻也不离开。母亲瞪我一眼:“瞧那没出息样儿,出去玩吧,都出去玩!”姐姐弟弟都出去了。唯独我磨磨蹭蹭地不走,慢吞吞地蹭到炕沿边,靠着炕沿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那纸包。

       表姑随即打开纸包,哦,原来是包蛋糕!这在当时可是稀罕的吃食,我的口水在嘴里直打圈圈。表姑拿出三个蛋糕递给我:“妮儿,吃蛋糕,给姐姐弟弟一人一个啊!”我高兴地脆生生地答应着,拿着蛋糕转身跑出去了。我清楚地记得,那金黄色的、圆圆的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吃在口中绵软香甜。我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带到学校向同学们显摆了一番,看着同学们羡慕的眼神,我那颗小小的虚荣心可满足啦!

       下午放学回到家里,表姑已走了,母亲也不在。我又想起了那包蛋糕,可桌上空空如也。我立即召集姐弟开了个“紧急会议”。会议决定,分头寻找蛋糕,找到后平分,且不准告诉母亲。

       三眼窑洞被我们翻了个底儿朝天——没有。最后,我们把搜索范围锁定在厨房。厨房是四梁八柱支撑的平房,分里外间。里间用来储存米面粮食等,外间有灶台可做饭。里间的房梁下悬挂着一个篮子,我们姐弟仨谁也够不着,它的嫌疑最大。

       我赶紧搬来一个凳子,让姐姐上去看看,因为姐的个子最高,可姐胆小怕被母亲发现挨训,说啥也不上。弟弟呢,个子太矮。只好我上了,姐姐给我“护驾”,弟弟到外面“站岗放哨”。我快速地站到凳子上,举起双手,踮起脚,刚够不到篮子,试了几试都不行。里间里摆放着好几个大瓮,瓮比凳子高出很多,要是站在瓮上就能够着了。瓮上盖着高粱秸秆缀的箅子,不经踩。我让姐姐把箅子拿开,手扶着墙,小心翼翼地踩在瓮沿上,慢慢地站直身子。啊!看见了!看见了!果然在这里!我欣喜若狂,伸手去拿,眼看着手已触碰到纸包了,只听得弟弟在外面大声喊:“娘回来了!”吓得我六神无主,手一哆嗦,身子一趔趄,脚下没站稳,“噗通”一声掉进了大瓮里。瓮里盛放着半瓮红薯面,面粉溅起,飞扬的哪儿都是,我也成了一个面人。顾不了许多了,急忙往上爬。可个子矮,力气小,在瓮里也施展不开拳脚,任凭怎么攀爬也出不来。姐姐在一旁干着急帮不上忙。这时,母亲进来了,才把我从面瓮里提溜出来。



       母亲丧着脸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低头不语,姐姐更是吓得不敢说话,弟弟却“背叛”了我们:“二姐想偷吃蛋糕。”“这么大的妮子了,咋这么吃嘴呢?……”母亲数落着,一把把我拽到她跟前,随手拿起根烧火棍,高高举起,吓得我闭上了眼睛。只听得“梆梆梆”的声响,哎,没打在身上。我偷偷睁开眼睛看看母亲,只见她正狠狠地敲打着大瓮。

       训也训了,打也打了,母亲唉声叹气地起身拿出纸包,取出三个蛋糕分给我们。我们都让母亲先吃,母亲不吃,在我们极力相让下,母亲才象征性地吃了一点,并说:“等以后日子好过了,娘给你们买蛋糕吃,保准让你们吃个够。”

      如今,生活越来越好,各种各样的蛋糕应有尽有,吃蛋糕也不再稀罕,但就是吃不出儿时蛋糕的那种味道了。 儿 时偷吃蛋糕这件事却深深地烙印在脑海深处,让人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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