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岛坪茵的个人空间

小鸡子上的疤痕（往事）

文/张国中

这是60年前的事了。

小时候，我外婆家斜对门有一个叫成立的孩子，我们常在一起玩。他很调皮，和另一个叫四九的孩子一棒儿，竟祸害人。

那年，外婆家养了一只小巴狗，黝黑黝黑的眼睛，撅撅的嘴巴，长长的绒毛，上卷着罗圈似的尾巴。十分惹人喜爱。小巴狗不但外形美观，而且善解人意。它被老姨训练出很多绝技。比如，空中扑食，两腿倒立，撒泼打滚等。它是外婆家唯一宠物，老姨的心肝宝贝。一家人都亲切地叫它“巴儿头”，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给它吃。

忽然有一天，小巴狗不见了。老姨、外婆四处寻找，南街、北巷、山沟、河边，几乎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小巴狗的影子。尤其是老姨，急得跳脚直哭，一家人的心肝宝贝就这样灯消火灭了。猜想是被过路人拐走了。

过了两天，有人在河滩的沙坎下面发现了小巴狗的尾巴，身子被沙子半埋着。上面都招了苍蝇。外婆和老姨闻讯急忙跑去，扒开沙子一看，小巴狗脖子上有刀捅的痕迹，浑身的绒毛染了不少血，是遭了毒手，被人宰杀的。老姨心疼得揪心割肉，哭着用沙子给小巴狗埋了一座沙丘坟。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有人偷偷地告诉老姨，那天，他看见成立和四九用食物逗着小巴狗向河沿方向走去了。为此，老姨去问成立和四九，他俩都不承认，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时隔不久，成立的灾星来了。成立和四九等去河边洗澡，他们淘气淘出花样来，他们捡起小滑石子比赛向小鸡子里撸。成立将一个玉米粒大的滑石子撸进尿道里，怎么也撸不出来了。疼得嗷嗷直叫唤。爹妈都来了也没有办法。找了医生也束手无策。最后，只好送医院做了手术。老姨听说后，跟外婆说：“成立这是报应，他害死了小巴狗，小巴狗冤魂不散，显灵见怪了！”

这大概是害人与报应偶合了吧。

成立出院好了以后，还是那么顽皮淘气。有一次，成立下河洗澡。我和小伙伴们也下河洗澡，脱光衣服的时候，我特意仔细地看看成立的小鸡子，果然落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文/张国中70岁

河北省秦皇岛市卢龙县榆林店小学转

张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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