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素英的个人空间我的家园

                               上了学的孩子

小孙女在我县第三实验小学读一年级。人们都习惯简称这所学校为“三实小”。自去年一年级新生入学时，我就入住了儿子在县城的新家——龙韵城。过来管接送孩子的。龙韵城和“三实小”就隔一条东西马路。尽管“三实小”的大门靠北朝西，出龙韵城、过马路、往西走、再往北拐，要走个直角到学校，来回10分钟搞定。只是在这条东西马路上，现在还没有红绿灯，特别是早晨上班、上学的高峰，这条东西马路上东来的、西来的大小车辆一辆接一辆。人要想过马路，必须要在这来往的车缝中穿行。人们往往看着左边的车辆快步到了路中央，再看右边奔驰的车辆也到了眼前，只好停脚，驻足路中央，让车先过。谁家几岁的孩子不护送，敢撒手，放心吗？！

“奶奶，好多学生都上学去呢！”小孙女看着窗外嚷我。我背上书包，小孙女拿着水杯，俩人下楼，在院子里没走几步就到了龙韵城北门。不用说话，我的手向外一伸，小孙女就抓住我的手，嘴里还情不自禁地唱到：“大手牵小手走路不怕滑。”我俩左看，右看机警地过了马路，小孙女就松开我的手，跳跃着对我说：“奶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说：“好哇！讲吧！”

小孙女给我讲：有一天，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条蛇。接着，老师就讲蛇怎样······怎样······怎样。突然，有一个小男生站起来，说：“老师，我奶奶不是这么说的：蛇不叫蛇，叫‘大长虫。’······”

现在，每每送孩子和接孩子，我都沉浸在孩子的欢乐里。

刚开学时可不是这样。小孙女人上小学了，她的心却还在幼儿园里呢！她老说幼儿园里的老师们好，说话好温柔呢！就不像教他们的语文和数学老师那样，一上课，手里就拿着个“小棍子（教鞭）”，一脸严肃。她们还用两眼盯着全班的同学，看谁听不听她们讲课呢！若哪个同学精神稍不集中，她们就会用小棍子“啪！啪！”地拍打讲桌呢！尽管，家里的大人们都开导她：你不是幼儿园里天天让人哄的孩子了。现在，你是长大了的一年级的小学生了。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有自己的任务在等着你。你要好好地适应学校的学习环境······不管怎么说，小孙女就觉得上学不好呢，她厌学了。

要上学去了，小孙女会找出各种事由来，在家里磨叽着不走呢！要么喝点水，吃点东西，上个卫生间······甚至，她会把刚好好穿在脚上的鞋脱掉，再换一双的。这还不算。有一天，儿媳妇上班去了。我叫小孙女上学去吧，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还对我

说：“要去，你自己背着书包去吧！我不去啦！”

小孙女我没有骂过，更没有打过。儿媳妇又不在家，我只好耐着性子给她讲道理，哄她去上学。哪知，我说她说得都不想再说她了，她还一动不动。于是，我就伸手去拉她的手，她把手却背到身后；我又去拉她的另一只手，她又把手藏到了上身衣服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窗户里看到：院子里背着书包的孩子们一群一伙地都没了身影。我脾气就不好，几天来积压在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爆发了。我背上书包，拿起水杯，对她吼道：“你不去上学吗？今天，我拉也要把你拉到学校去!”我的吼声还真把小孙女镇住了。其实，我也不容她再不走了。我拉着她就出了家门，下了楼，竟一口气就把她拉到了学校大门口。本来，已经关上的学校大门，由于我们的到来，保安不得又把它开开了。我让小孙女背上书包，拿好水杯 ，转身就走。小孙女“哇”地一声哭了，还双手抱住我，央求道：“奶奶，你早点儿来接我呀？”

我的态度立刻就缓和了，“好，奶奶一定早点儿接你。”

上了学的小孙女，玩心倒不减呢！只要放了学，她就又蹦又跳的，心里想着好多好玩的事呢！进家换鞋、洗手，接着，我就拾上桌子，再叫她吃饭吧？她早把玩具拿到手里玩儿上了。不管什么玩具，又玩了多少遍，小孙女是百玩不厌的。尽管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只要有玩具在，她就能玩得不亦乐乎，乐此不疲的。有一次，家里的儿子、媳妇带着家里的大孙子和大孙女来县城办事，他们就到了龙韵城。人进家还没有脱鞋呢，小孙女却抱起足球，她就叫哥哥姐姐和她一起去楼下操场踢足球。下去他们足足踢了1个多小时，3个人个个都踢得满头大汗。大孙子和大孙女都踢累了，也踢够了，俩人就商量要回楼上找父母的，不踢了。小孙女也踢累了，但她还没有踢够。她分别拽着哥哥和姐姐的手，还摇晃着说：“再踢一会儿，再踢一回嘛！”这样，他们就又踢了一会儿。大孙子和大孙女累得实在不想踢了，俩人就再次商量不踢了，要回楼上了。然而，小孙女还没有踢够呢!这回她就有点儿烦哥哥姐姐了。在心里，她也挑了他们的理。她认为：哥哥姐姐是一个妈生的，他俩是一伙的。本来嘛，三个人踢球，要不踢了，也得征求她的意见呀？大孙子和大孙女在前面走，小孙女在后面就哭了。进了家，再见到妈妈，小孙女的委屈就有了发泄的地方。她质问妈妈，“你生我的时候，怎么不一块儿生俩呢，你怎么就光生我自己呢？”

妈妈让她问愣了，也问笑了，倒不解地问她，“你怎么突然提出这么个奇怪的问题呢？”

上了学的小孙女，就是不喜欢做作业呢！他倒很羡慕我呢！她说：“奶奶，你好呀！天天都没有作业。”我就给她说：“奶奶像你这么大，也在上学。老师也是天天要留作业的。所以，那时楼，奶奶也是天天要做作业的呀？你知道：大人上班要做事。你们小孩儿上学就要做作业呀？”不管怎么说，小孙女就觉得我这没有作业的日子好呢！

放学时，我去接她。她从校门里走出来，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今天老师给他们留得作业多少。要留得作业少，小孙女会满面春风的。她走到我跟前也会兴高采烈地说：“奶奶，今天我们的作业倍儿少。”要留得作业多一点儿，小孙女的嘴就会紧闭着。你看，连回家走路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要留得作业少，心里又惦记着玩儿的事，不用人督促，小孙女就会把作业做完呢！要留得作业多一点儿，小孙女看到老也不能玩儿了，再没有人督促，她就干脆不做，光守着作业发愁了。幸亏儿媳妇是个不溺爱孩子的人。相反，她对孩子的要求也是很严的。再加上她是幼儿园里的老师，对教育孩子还是很有经验的。一有空，她就坐在小孙女身旁，一笔一画地看着她写作业。要哪一笔哪一画写得不规范了，她就命令，“擦掉！”儿媳妇要求小孙女：要按时完成作业，要把作业写得漂漂亮亮的。做完作业：要把语文作业夹到语文书里，要把数学作业夹到数学书里。削好铅笔，整理好书包······

小孙女按照儿媳妇的要求，在一天一天的成长着。

“奶奶，好多学生都上学去呢！”小孙女望着窗外嚷我。

我想去背书包，小孙女却把书包打开了。嘴里自言自语，“还有作业吗？”她从书包里拿出数学课时练，又翻到78页，一个用铅笔圈的小圆圈把这78页的数字圈了起来。这是小孙女自己记作业的标记。

“哎呀，哎呀！”小孙女不停地跺着脚。

献县南河头乡郭尖庄村   魏素英 187327380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