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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爆燃出的生命火花 [2022/5/21 15:21:09|by:w8009]



友谊爆燃的生命火花

友谊,它的概念很抽象,但我和几位老友无意中搭建的友谊,远远超出了我的所望,直到最后,居然以生命的火花验证了她的纯洁与深厚,远远超越了什么刎颈之交,管鲍之交的真诚。

1、探望与话别

我在职时,和老局长袁树启除几次工作接触之外,多年沒有任何个人交往。我们的直接交往是在我们退休之后,一次在我们小区门口偶然相遇,我约他到家歇了一会儿。那时我住的还是50平米的瓦房独院,室内狭窄,低暗。在我的陋室,他没有坐,我给他倒水,他也没有接,他只是站着在我的书桌上翻看我的几篇文稿和狼藉的笔纸。之后淡淡地说“退下来了也还挺忙啊!”

他坐下,和我聊起了老师们的退休生活,然后拿了我写的关于古体诗格律的笔记,说拿回去复印一下,让几位老伙计看看,都学学,比“整天傻傻地呆着”有意思。

从此我们的联系便多了起来,且感情很融洽,之后他还给了我很多无私的帮助和指导,帮我做了很多我自己根本做不了的事情。

只可惜,这样的友好相处,仅仅六七年的时间,他就一病不起了。我听人说,老领导患的“脑萎缩”,痴呆了。我特地骑车去看望了他一次。

当时,他的老伴杨老师在客厅独坐。我怕吵扰老领导,说话很轻。但杨老师根本没有避讳。她对我说:没事,傻了,听不见,不认人儿,我们自家人也不认识,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们说了沒几句,老局长忽然拄着拐杖从卧室出来了。他的老伴立刻感到莫大的惊诧。连说“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局长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和平常一样,对老伴说:“我听着是老张来了,给他倒杯”他接着转向我,说“不行了,想到那边去了。

我笑着说:“还早呢,那可不行,还有这些老伙计们呢,不想吗?

接着换了话题。他问我有新作吗,我说写了两首诗,等他好了给我看看。

他说:“你比我强,脑子好,我了。还嘱咐我:“坚持写点吧,活动活动脑子。”他的思维、说话完全一副健康的神态。

大约二几十分钟后,他的话渐渐少了,表情也显得迟滞。他稍停了一下说:“对不起,你歇着,我回去了。”

我扶他起身回卧室,又安慰了他几句,他已不再说话,而且好像全忘了我们刚才的情景。他躺下,我向他告别,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次探望成了我们最后的话别。我们谈话的余热还沒有退去,一个多月后他真的去了“那边”。

2令人泪目的“辞行”

我和奎生同岁,也是同乡,都是老师。但他多年在外村任教,并担任领导,小学、中学我们也不同学,所以我们集中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仅仅是在教育界公办教师回大队的那几年。

老师们回大队时,他们一块儿回村的老师共6人,5位共产党员,其中有国家优秀园丁,还有模范教师。张老师继续担任学校领导。他凭着多年的领导才能,稳稳地掌握着我村学校这块教育阵地,保证了正常的教学秩序。文革中,我们学校没有停过课,老师们也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尽管老师们各自家庭所在红卫兵派系不同,但工作中没有一点派别的痕迹。从而使我村教育呈现了一个“鼎盛时期”。

那时我还是民办,张老师对我有一种特殊的尊重和关怀。后来他调教育局,我也转正调城里工作。直到退休,我们依然保持了真诚的情谊。

我们退休后,他帮孩子们操持事业,到生命的晚期,我们才有了几次见面的机会,但都是在大街上。他经常在小吃摊儿买吃的,买了就走,从不逗留。饭后就领着老伴儿在马路便道慢步。后来我才知道,他的老伴儿已经痴呆,出门找不到家,必须他跟随陪伴。

在几次说话中看得出,他的身心很累了,累得叫人心疼又无奈。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忘记我们的情谊。

4年前一个早春的上午,他提着一兜鸡蛋,扯着他的老伴儿来到我家。他像打招呼似的,进门先说想我,特来看看。我一时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坐了大约多半个小时,主要是他说话,多是回忆我们共同生活的那几年。他说,很想念那一班人,虽然环境复杂,但大家毫无闲隙,团结一致,保证了咱们村的正常教学,是很难得的一个团队。也说了些赞赏我的话,说我实在,厚道,学业、事业、家业都有成就。我也说和他共事,心里有底儿,踏实。

我一直担心他累,尤其看着他的老伴儿神情很呆滞,知道他不能久坐。所以他要走,我没有执意拦他。我送他们下楼,嘱咐他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他才说:“我倒没事,肺里有点水儿,抽出来了。就是她呗,丢下她不放心。”“肺里有点水儿”和“丢下她不放心”,听着很平常,但我的心里陡然潜生了一个十分不祥的预感。



这年夏天,我和一位老同事闲坐,他对我说没奎生了。我非常吃惊地说:“你听错了吧,我一点儿没听说。”但我还是不放心,我立刻给我的弟弟打电话,问奎生的消息。电话里,老弟显然迟疑了一下才说:“没事。你身体不好,不知道的事就别打听,也别多想了。”我愈加不放心,回家又给孩子打电话询问。女儿说:“快俩月了,我叔叔怕你太吃心,不让告诉你,你就别想这事了。”

我推算了一下老朋友去世的时间,就是距离他来看我之后的两个多月。我也意识到,他就是被肺里那点“水儿”吞噬了老命。他来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是特意来向我“辞行”的。于是他和他老伴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一位已经看见生命尽头的80多岁的老人,为了我们的友谊,不顾年老和病痛,一手提着鸡蛋,一手扯着痴呆的老伴儿,蹒跚几百米,横穿几条马路,又艰难爬上我家楼梯的40多级台阶……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3一次临终的教诲

王敬学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文化界老领导,作家,戏剧家。

我们住得很近,也是上世纪50年代的老同学,但因为职业不同,几十年没有在一起,只是退休后在县的文化活动中,才有几次对面交谈的机会。一次是他约我观看他自编自导的小品剧彩排,观后我写了一篇感想,或者叫“剧评”吧,拿去请他看看。刚进屋他很热情,但我说明来意后,拿出文稿给他,他竟然没有接,也没理会。然后显得很郑重,说:“写这类文章要体现自己的感情和认识,要说真话,讲真理,不要看着作者的脸色说话,这样作者才能听到,看到真正的声音和价值。”

几天后,稿件在报纸发表,他第一时间就给我打了电话,电话中告诉我,说评论到位,深刻,表达了他的感情和价值。

第二次交谈就大不相同了。我学写了一篇小小说,又拿去请他指导。他认真地看后,直说:“是一篇小说,主题也鲜明,就是缺乏生动深刻的社会大主题,只是一些表面现象的表述。”还对我讲述了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基本含义。

后来他搬家了,和我隔开了好几趟大街。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天,我特意去探望了他一次。那天,我到他的楼道口,就有人告诉我,老王已经昏迷,家人谢绝探视了。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上了楼。他的门半掩着,我轻轻推门进去。他的老伴正在客厅站着,好像是专为迎接来人,谢绝探视似的。

她对我说,几天不认人,不吃东西了,孩子们准备后事哩。但我们都没想到,我们正说着,和我刚才说的袁局长一样,老同学突然拄着拐杖从卧室出来了。还竟然对我说:“我觉得是你来了,这是最后一面了。”我安抚了他几句,说我还会来的,你可得好好养着。他又问我的写作情况。还是和往常一样,指导我:“写作一定要扣紧时代的脉搏,现在就是国家强盛,民族振兴,人民脱贫致富是大主题,作品一定体现这些,要有正能量。

这是我们的第三次直面交谈,几天后我才知道真的如他所说,也是最后的一次。我深深感到,一个即将人生谢幕的人,还如此关心我的生活,关心社会的繁荣富强和一个文艺工作者的责任!



几位老朋友在生命垂危之际,对我的关爱如此纯情,给我留下了深深的,沉痛的念想。我至今忘不下对当时情景的惊诧,更觉得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老领导、老朋友的敬畏之外,但他们的坦诚、热心和对党的信念,一直支撑着我,教我真诚做事、做人,坚守对党和社会的坚定信仰。

张治安   15031852757

衡水市安平县土产公司一号楼   0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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