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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青军的散文：老树春深花更香[2017/8/20 18:59:05|by:dongqingjun] 
树老春深花更香 董青军/文 几年前 ，家里一直用蜂窝煤做饭、烧水，原因是蜂窝煤不仅经济实惠，还解决了全家冬天取暖的问题！ 去年正月的一个早晨，是我和妻子一个永远难忘的日子；那天，妻子一改往日早起的习惯，蜷缩在被窝里，不停地呻吟。我洗漱完毕，走回屋内一看，只见妻子脸色发黄，双目紧闭，我慌了，赶紧叫来村里的大夫小花姑娘，告诉她妻子现在的紧迫的症状。 小花姑娘急急忙忙赶来了。小花姑娘进门后，我热好一碗方便面给妻子，妻子穿着毛衣，靠紧床头向外半坐着，闭着眼睛。我告诉妻子“饭给你热好了！”。妻子摸索着接过饭碗，还没有拿起筷子，只见妻子向后一仰，“咣当”一声，饭碗从妻子的手中掉在了地上。饭碗打碎了，汤水也散在了棉被上；小花姑娘赶紧放下药箱，摸摸额头和脉搏，显得有些慌张。 小花姑娘和我一起把妻子抬到了屋外的平台上。我轻轻地呼唤着妻子的名字，眼泪簌簌地流了出来；我的呼唤声惊动了左邻右舍，大家慌忙地跑到我家，尤其我的对门邻居胖嫂，披着头发，手里还攥着梳子！胖嫂见状，除了埋怨小花不懂规矩，贻误人命，让小花赶紧打“120”急救电话。小花是个未过门的姑娘，她边打着电话，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救护车到了医院，接待我的竟然是我初中时的同学四娃子，大约半个小时后，四娃子把我叫到病区的医办室，他镇静地告诉我，经过CT检查，已经诊断出大嫂的病因 是脑干出血，并不是煤气和感冒所致；只有先到重症监护室输液紧急治疗，不行的话还得进行脑体开孔抽取溢血，这就要看运气了！ 我走进病房，妻子躺在冲门的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依旧 双目紧闭，不省人事，难道这就是我的爱妻，陪我风风雨雨大半辈子，省吃俭用，平时连件单衣也舍不得买的妻子。我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眼前闪现出妻子在满是灶烟的锅台旁烧火做饭的情景。我仿佛看到自己出门收购废铁，妻子在瑟瑟的夜风里抱着儿子等我！现在儿女都已成家立业，该你歇脚享受人生的时候，你却腾然倒下，你一顿好饭没有吃过，你现在真的要告别爱你的这个温暖的小家，告别爱你的丈夫，儿子女儿以及你的亲人，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捂起里嘴巴嚎啕大哭！ 夜风里我掩面而哭，恍惚间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擦干眼泪一看，是四娃子。四娃子拉着我的手劝我说，我知道你和嫂子不容易，一辈子大嫂过得很苦，我也好难过！月有圆缺，人有祸福，人总要生病的，这就像一台机器要检修一样，这是自然规律，不要过度悲伤，说不定嫂子马上就会好起来的哦。四娃子说完又塞给我一叠东西，说昨天刚领了工资，这一千元钱明天你赶紧去交医疗费，现在啥都不用想！ 三天后，几个护士又给妻子做了检查，四娃子把我叫到医办室，拿起片子让我在灯箱下仔细看，边看四娃子便解释给我一个大好消息，说嫂子脑干里的溢血基本没有了，这是在他二十多年的临床治疗中是十分少见的奇迹。 第二天早上，我到一楼的餐厅特地买了小米粥和鸡蛋白菜小笼包，那天的太阳十分温暖，充满了一种莫名其有柔和的亮光，让人感到世界和生命竟然这样十分的美妙和美好。走廊边上的嫩绿竟然一夜之间冒了出来，也在迎接这天明媚的阳光，看到这里，我压抑的心情一下轻松了许多。 走进病房，我呼唤着妻子，妻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里满含着晶莹的多情的涟漪。妻子环视四周，又是一种不解的神情，慢慢地问我这是哪里，我微笑着说，这是在健身房！健身房？妻子有些不解，慢慢地扭转身子，目光落在了一床床白色的床单上，我打开手机里的短信，又递给妻子，妻子双手拿着手机，慢慢地断断续续念叨着，妻子明白了什么，告诉我，没有事，明天就回去！ 我把小米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妻子，然后递给妻子鸡蛋白菜馅小笼包，妻子连夸小米粥和小笼包好吃，妻子的脸上泛着红晕，就像一个初恋的少女。 七天后，我和妻子回到了家中，家里又是挤满了左邻右舍，她（他）的脸上带着惊讶和喜庆的笑容，大家都说，就像都做了一场噩梦！大家都坐在妻子的面前，拉着妻子柔软而又坚强的手，都互相鼓励以后要好好地生活，只有生命才能感到活着的幸福！ 几天后，我把家里的电动三轮车充足电，带上相机，一连三天，和妻子到广府一睹老城和永年洼的风采，逛大集，吃南塘，看太极，在城头上的角楼下留影，荡漾小舟芦苇，漫步古色古香的街头....... 整整在俩仨个月的春光里，我和妻子还到村后的洋槐林里摘槐叶，捋槐花，掰槐角，谢绝一切烦事；槐树林下面是干净的沙滩，我和妻子坐在干净的沙滩上，望着头顶上郁郁葱葱的槐叶和槐花，淡淡的绿色的味道和槐花的香气弥漫开来，金色的夕阳从浓密的枝丫间射下来. 啊！原来生命如此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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