滏阳渔翁

           酒桌上的真话

    有幸跟计生委的一位领导在块喝酒。

    当我俩儿喝到酒酣耳热时，便无话不谈了。

    他问：老弟、有几个孩子？

    我答：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他端起酒来一饮而进，把酒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随手夹了一块鸡心，边吃边说：老弟！你不如我，我老婆给我生了四个……

    我借酒力探试着问：老兄、你们领导不都是独生子女吗？

    独生子女？！你傻啊！他有些郑重道，像我们这些混机关的不是两胎就是三胎……

    你们来村里教育我们：孩子多了是累赘，多子多福的观念是错误的吗？我紧跟着问道。

    那些口号是喊给你们听的，老弟。他说，人多气壮吗！谁不愿多生几个，就连我们的一把手‘娶’了两个老婆，孩子四个，如今又各自怀孕上一个……

    说完，他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他大着舌头低声告诉我：这几天小便有些不通畅，可能找的太多了，那小东西出毛病了。我听着他的话，没敢有丝毫的异常表现，人家是领导吗！只是对人家做了一点鄙微的小动作，是他感到很满意，并对我赞赏有加，我感到很惬意。

    等到撤席时，他叮嘱我：在酒席上说那些话千万别往外说，避免惹火烧身。

    我给他了保证。他拍着我的肩头连声说：好兄弟、好兄弟！以后有事找我。

    一定、一定。我答着，我俩儿走出了那个冰棺似的酒店。

    外面，那40多度的高温天气又把我们这些务农人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