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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种亲情的赎罪[2012/10/15 23:59:00|by:7328285abc]
爱,是一种亲情的赎罪

    这两年,远在武汉的舅舅隔三差五地老给北方农村老家的母亲寄钱,还在电话那头叮嘱我的父亲:我姐姐想买啥就让她买,只要她高兴就好!

    我的父亲眼拙,看不清舅舅的电话号码,就让人拨通号码给舅舅,告诉他我们家比过去生活好多了,零花钱母亲兜里总不断的,不要再寄钱了。

    其实,舅舅内退得早,舅母又是个下岗工,他们家生活也不宽裕。我问父亲:三个舅舅中,唯独武汉的二舅老是这么挂记着母亲,难道在过去的那种蹉跎岁月母亲对于二舅的爱格外多了吗?父亲也是不得其解。 

    母亲姊妹五个,大舅早年走口外在锡林浩特混了个供销社仓库保管的铁饭碗,在那食不果腹的岁月里,大舅走出农村改写了命运成为外公外婆一家人的骄傲,也成了小小山村人们效仿的榜样。外公知道外面的世界广大,总是利用一切机会让舅舅们去闯荡。于是,二舅当兵去了武汉空军部队,三舅也追随大舅去了口外。兄弟姐妹中,我的母亲命运多舛 ——她生下来就是个聋哑人。可怜她连一天学堂都没进过,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怎么读,就因为不会说话,幼年受尽了同龄孩子们的嬉闹,母亲常常是一个人哭着回家的。没有玩伴,母亲的童年是孤独而心酸的,当同龄人大多在读书的时候,母亲却经常跟着外婆在灰暗的石磨房里一遍又一遍吃力地推黏米面,那种成年人干的劳动,母亲却早早地担在了她的肩上。那是候,二舅年幼无知,在外人孩子们嬉闹取笑母亲时,他自然也跟着起哄。晚上,外婆家那条不宽的土炕上,二舅仗着男孩子的彪悍,经常用拳头与我母亲争夺一席之地,母亲自然经常被打的痛哭 。后来,母亲嫁给了我的父亲,二舅去江南当了兵。

     在部队,他从普通士兵被提升为了军官,又被一位老首长看中当了首长的女婿。在我能记事的印象中,二舅来探家的时间很少,但每次不远千里来了,总是要来我们家一两趟,来看看他的聋哑姐姐我的母亲。他的哑语也了得,在与母亲的交谈中轻松自如。二舅在他升为连级的时候赶上了“八八年大裁军”,他脱下了军装转业留在了武汉。

    这两年,二舅难得回来一趟,却总是隔三差五地给我父亲打电话问我母亲这个那个的,却也不忘在过年过节时给母亲寄些钱来。我们总是觉得过意不去,也好几次在电话里告诉他老家这几年收成不错,家里不缺钱,不要再挂记了。但二舅却仍旧依然。慢慢地,老家的左邻右舍只要一看见邮递员向我们家走来,知道总是我二舅又在给他的聋哑姐姐寄钱来了。

    今年中秋节时节前夕,二舅携着舅母回老家探亲。多少年未见,岁月的霜寒催老了曾经的少年,曾经在周围十里八村英俊有名的二舅也已成为了额头满皱纹、鬓角缀白丝的老年人了,只是乡音还依旧。见到我的母亲,二舅还是那样热情,仿如当年。母亲拉住二舅的手,呀呀地指指点点交谈着,还不时地抚摸着二舅额上的皱纹,我看见他们的眼角都浸着泪花。

    一阵寒暄之后,我悄悄劝二舅:其实你每次寄来的钱,我母亲不怎么花,吃的用的家里都买的差不多了。

   二舅却静静地说:其实我也知道,你母亲她不会花钱,我在家经常想起她,她天生可怜,小的时候我还因为年少无知,经常打她骂她,欺负她,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我现在想起来真后悔呀,就让我为自己的无知赎罪吧……
标签:散文     阅读次数(319) | 回复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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