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姓名:吴振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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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重炮小试刘寨主 白五验匪喜眉盈 马家坟场,松柏森森,一座新坟,白幡低垂;供桌上,大三省猪头,嘴刁猪尾,向天嚎,似诉说坟中主人的惨死含冤——这正是马铁楼入土祖坟之祭:其妻郑氏披麻戴孝,痛哭被撇身之苦,其夫不白之冤;马尚文.马尚武重孝在身,切齿痛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杀刘灰七,誓不为人!” 妯娌黄忆莲,淌泪相劝,怎奈郑氏长跪不起,又不免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之事,京腔京韵道:“苦……哇!我黄忆莲的命啊,胜过黄莲啊!” 老太太在祖坟前磕头后,放声痛哭,哭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听老二家里的哭诉自己命苦,便又开口骂了:“二孽障啊!你在哪儿?你哥被杀,你知道吗?你整天养鹰顽兔鶻,狐朋狗友一大帮,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马管家想搀扶又碍于男女有别不能扶。 不想老太太气绝过去了,那妯娌俩慌忙止住哭,奔过去抱着婆婆,又是窝又是挺又是掐人中,老太太长舒一口气缓过来,又骂在济南做买卖的老头子:“老爷啊!你儿子被土匪活埋,你知道吗?杀儿之仇,不共戴天呀!”边说紧拉郑氏之手,说:“苦命的孩子,明天就带着尚文.尚武去济南府!找你公爹,看他有什么法子报仇雪恨!” 郑氏含泪点头…… 第二天,郑氏领着尚文.尚武来到天降寺上香:超度丈夫的亡灵,她从衣兜里掏出两把大子,递与两儿子,示意他们投进功德箱,智能与致仁共为郑氏之亡夫祈祷,并颂扬他为保一方平安而罹难。 郑氏哭诉:“夫君啊!你撇下妻儿老小,可叫我怎么活呀?孩儿他奶奶让我领儿去济南府,可我一妇道人家,如何去得了啊!这可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啊!” “女施主!”智能单手捻佛珠道:“如感方便,我大徒儿明日奔泰山登顶拜祭佛祖,让他一路护送夫人到济南,不知可好?” “那敢情好!太感谢禅师了!”那郑氏当面谢过。 济南火车站,致仁护送郑氏及两个儿子步出检查口,致仁顾了两辆黄包车:一辆坐郑氏,另一辆坐俩儿子。致仁下步走,他们穿街过巷来到一大宅门前:高高的门楼,门楣之上挂着“马宅”镀金匾额。朱红大门,门级以下有拴马桩,垫脚石…… 大门前有两门卫,见两辆黄包车停在门口,高声吓:“喂?干什么的?” “啊!俺是河北马家营的,请兄弟禀告老爷,就说老家来人了!”郑氏答。 “唉!夫人稍等!”一门卫说着跑了进去。 一会儿,马管家跟随门卫来至门外,一见是马家大儿媳及两个儿子,马上脸堆下笑道:“少夫人,请进,老掌柜在客厅等着呢!” 马管家热情地一手拉着马尚文,一手拉着马尚武,郑氏迈着小脚,迈着轻风扶柳步子……致仁手提郑氏的皮箱在后跟随。 马熙民在客厅门前迎候老家来的人,当看到马管家领着两个孙子走来,他走向前去,迎过俩孩子,蹲下来端详着他们,片刻后起身向郑氏及致仁抱拳道:“请屋里坐,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说完,领着孙子奔客厅而去。 一行人来到客厅,人们刚落座,郑氏来到公公跟前,叩头请安,尚文.尚武也来到爷爷面前,跪下磕头,随即泪如雨下,俩孩子哽咽着说:“爷爷,我爹让土匪给活埋了!这才来找您的!” 闻听此言,马熙民顿感天旋地转,如五雷轰顶,马上昏厥在太师椅里,不省人事,众人慌忙一片,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一女子上前掐住老爷子人中,轻轻呼唤:“爸爸……爸爸,醒一醒……”见老人没反应,便放声大哭……这大哭的女子是马熙民留洋刚回来的女儿马铁兰。 致仁看在眼里,如何缓解这昏厥症已成竹在胸,他分开众人,扶正马老掌柜,头靠在太师椅上,冲那掐人中不见效急得大哭的姑娘说:“小姐,扶好老人的头!”那姑娘泪眼朦胧的瞅了致仁一看,照这年轻和尚吩咐,双手抱着爸爸的头,观看致仁救治:只见致仁在百汇,人中,虎口和足三里等十要穴按摩轻揉……果然,老掌柜长舒一口气,缓过来,老泪纵横!缓缓说道:“老夫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报这杀儿之仇!那些土匪现在何处?” “老爷,这伙胡子是东北奉天一带下来的,为首的是东北军一连长。他们边抢边走,声称奔浙江西湖,让老娘到天堂苏杭享清福。估计再有几日就到了山东境内……”致仁介绍着土匪的状况,老掌柜说:“这位青年僧人是谁?” “爹!他是咱老家天降寺的智能圣僧的大徒弟致仁,本来奉师命奔泰山上香拜佛,又肩师命护送俺娘儿仨安全到府上,尚文,尚武快给恩师叩头……”郑氏回公爹的问话。 俩孩子冲致仁下拜叩首。 “夫人,太客气了,顺路照看你们是佛家懿旨,阿弥陀佛!”致仁双手合十低眉瞑目念道。 “爸爸,刚才你气昏过去,还是这位仁兄救治的呢!”女儿马铁兰手扶起马熙民肩膀说。 “各位施主,小僧已完成使命,护送夫人已到府上。现在告辞,还要去泰安上香拜佛!”致仁说着告退欲走。 “那老夫就不强留了,不过,做完法事后,返回时定到我这里落落脚,老夫有事相托!”马熙民起身诚邀致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到时定来讨教!定来讨教!”致仁说罢转身。 “爸爸,我开您的车送这位仁兄到车站吧!”马铁兰说。 听此一言,众人看着马熙民,老掌柜的脸马上撂下来:“唉!纵然此公对我家有功,但男女有别还是要顾忌的!” “爸爸,是坐在汽车里,又不是街上并行!”马铁兰说。 “老爷,我陪小姐开车总行了吧!”马熙民的日本小老婆菊子说。 马熙民摆摆手,示意去吧! “嘀!嘀!”片刻,一辆崭新的黑轿车停在客厅门口。 菊子探头嬉笑道“恭喜仁兄和尚,樱花运,哦,不,是桃花运大大地有!请上车吧!”说着推开副驾的车门。 致仁倒有些不好意思,马管家伸手推致仁到车门前说:“别辜负了我家小姐的一片好意!” 致仁上了车,马管家带上门一摆手,嘀!嘀!汽车开走了。 马熙民站在客厅门口无奈地摇摇头,倒背着手,转身进了门。 泰山脚下,冯玉祥面壁读书处,致仁在门口递上师傅的名片(此名片有冯将军签名),片刻后,一门卫领入冯的会客室,恰巧韩复榘也在场,冯一见致仁便笑,双手念道:“阿弥陀佛!佛山之下幸会圣僧高徒,快快请坐!上茶!”致仁落座。 “向方啊!你也坐呀!”站在冯身旁的韩复榘听冯玉祥吩咐,才在身旁坐下。 “冯将军?我奉师傅之命,来山进香拜佛,以保我中华平安,现已做完,这里有我师傅给您的一封信,请您过目。致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牛皮大信封,递与冯将军:信封正中红条框中书:冯将军 台鉴。 冯玉祥撕开信封,抖开信笺,只见,冯公:近期可好!老衲近来多有失眠,回望历史,感慨系之冯公为国为民之业绩,辛亥革命后,张勋拥废帝溥仪复辟,为免以后借巢孵蛋,您命废帝迁出,辟紫禁城为故宫博物院,实乃彪炳史册;察哈尔抗战为当下垂范,只是爱将吉鸿昌被杀,令爱国壮士扼腕叹息。 幸有汉卿发动西安兵谏,这才打破委员长:“攘外必先安内”的错误定式。惟今之计,举国拥蒋抗日已成大势,多亏毛润芝共产党捐弃前嫌,拥戴中正。 “日人必于近期全面侵华,急宜速决,而我宜且战且退,以地域换时间,以持久论输赢;日人禀性:或胜或败就是不能和他讲和。举我中华之力,借助反法西斯联盟,彻底打败日人,已是迟早之事! 顺祝 冯公身体健康! 天降寺主持:智能 民国二十五年六月一日 玉祥看罢信,赞道:这孙同不愧孙武后代,当代的军事战略家!“向方!你也看看。”说着将信递与韩,韩一边看一边激动地起坐,他刚看完…… 致仁拱手告辞道:“冯将军,韩主席,小僧告辞。” “急什么?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冯将军挽留。 “将军的美意小僧心领了,我还要疾奔去济南,找马熙民……” “噢?你怎么认识俺济南的布匹大王?”韩复榘插话说。 “唉!韩主席别提了,东北下来一群胡子,路过马老板老家河北广源镇,和马老板大公子的自卫军发生战斗,大公子战败被活埋,老爷子正伤心呢!这伙胡子马上就要进入您的防区!”致仁紧说。 “妈了个巴子的!敢犯老子的防区!”韩复榘把信一摔怒道:“我给你开个条子,领马熙民去找俺!”那韩复榘走到桌前,提笔一挥而就,递给致仁,拍拍致仁肩头。 致仁将条子叠好放于袋中,拱手告辞下山而去。 “马宅”之内,灯火还亮,马熙民,郑氏,马铁兰,菊子正在客厅议复仇之事,郑氏说:“爹,你把铺子卖了两处,到处打点,也没下文,不行就算了,等文儿.武儿大了再说吧!” “中国古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样折腾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日本太太菊子说。 “唉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马熙民拍拍桌子制止菊子再说下去。 “爹!也许那和尚致仁有秘方!”马铁兰异想天开。 “哼!也许那和尚坐火车早到了德州!”马熙民说。 “报……报,老爷,门口一出家僧人求见!”一门卫气喘吁吁跑进客厅报。 “赶快去领!”马熙民火燎眉毛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爸!好兆头!”马铁兰拍手称颂。 这时,马管家捷足先登,笑盈盈手牵致仁至客厅,致仁和手点头说:“老爷好!大家好!” 马铁兰忍不住走上前去,急问:“仁兄和尚,泰山觐香可有好消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致仁说着,从衣袋中掏出字条递给马熙民,马展开一瞧,上写: 马兄,着致仁陪,省政府见我! 弟:向方 六月初三 “嗯!好!不过,见见这韩主席,空嘴说空话是不沾的!”马熙民站起说,然后嘱咐道:“马管家,给我备一份厚礼!” 山东省政府大门前,马熙民下车将名片递与卫兵,几个卫兵传阅了一下,一个卫兵跑步进去了。这些卫兵胳膊上带着袖章,上写:不扰民,真爱民! 有两个卫兵主动上来搭讪:“那一位是韩主席找的马兄啊?” “哦,我就是!”马熙民说。 “噢,原来是我们济南府布匹大王!久仰,久仰!”一个卫兵拱手说。 马铁兰指一指这卫兵袖子上的“不扰民,真爱民”说:“既然真爱民,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珍珠泉?” “这——”那卫兵打了个哈欠说。 “你们不是真爱民吗?”马铁兰质问说。 “那……那是自!再说了啦,韩主席的贵客我们请还请不到呢,请进!”那个卫兵说。 “谢谢啦!”马铁兰说:“大家上车!” 人们钻进小汽车,马铁兰直接将车开进省府大院,停在珍珠泉边。几人下车,欣赏着泉眼下扶摇而上的串串珍珠。 在韩复榘办公室,韩一身呢子戎装,一双铮亮的马靴,身披黑斗篷,戴宽边黑墨镜,接过名片,卫兵退去。韩谓左右亲信道:“好么!财神爷来了,俺要到大门口亲自迎接!” 崭新的轿车旁,马熙民和马管家在小声说着什么,致仁一身洁白的西装,戴着白色礼帽,脖颈处打着蝴蝶结,脚蹬铮亮的三接头黑皮鞋,马铁兰穿一身杭州丝绸旗袍,二人俨然一对情侣。 韩复榘由两卫兵尾随大步走来,笑容可掬,跨上两步握住马熙民的手道:“马兄,一向可好!” “向方兄,近来可好!”马熙民点头回问。 “好个屁!老蒋一个子儿都不给!日子不好混啊!”韩复榘哭穷说。 “向方兄,这是我女儿。”马熙民介绍说。 “韩主席,小女马铁兰见过总司令!”马铁兰大方地与韩拉拉手。 “呀!俺济南城的美女啊!万国选美小姐时,山东就推选马小姐,哈!哈!哈!”韩复榘风趣道。 “这位就不用介绍了,天降寺大徒弟,和我要没一面之交,准错点鸳鸯,俺还认为是马兄的乘龙快婿,玩笑,玩笑!哈!哈!哈!里面请!”韩复榘拉着致仁手说。 这一行人直达韩复榘办公室。韩吩咐上茶,勤务兵每人递上一杯茶。 “向方兄?”马熙民开门见山道:“愚兄前来有一事相求?” “噢?嘛事?”韩明知故问。 “前几天,东北奉天流窜下来一帮胡子,途经我老家河北衡水,我儿的地方自保团与他们交战,不幸负伤遭擒,竟被他们活埋了!”老掌柜说到伤悲处,老泪横流…… “这还了得!拿个钱赎人也就罢了!这……这他娘的胡子哪有人味儿!”韩复榘同情地说。 “是啊!韩主席!”致仁说:“这两天这些胡子就该抢到山东地界了!” “嘛呀!”韩暴怒道:“敢犯俺山东!” “是啊!韩主席,这伙土匪为首的是一东北军连长,以抗日功臣自居,说要去浙江西湖。”致仁补充说。 “向方兄,老夫前来就是恳请总司令灭掉这伙土匪!”马熙民说完,又吩咐马管家:“把韩主席的辛苦费呈上来!” “是!东家!”马管家缓步向前到韩跟前,单腿跪下,双手托着一长条锦盒。 “向方兄,请笑纳!”马熙民说。 韩轻轻一掀锦盖,整整齐齐码着金灿灿的金条,心中暗喜,却故作姿态说:“唉!自家兄弟,见外了!区区几个胡子,包在我身上!” “总司令既然如此,更应该收下!”马铁兰代父说。 “唉呀!既然你父女都如此真诚,俺韩某只有从命了!”韩冲贴身侍卫一招手,侍卫从马管家手中接过锦盒,转过屏风而去。 韩亲手扶起马管家,大声说:“都是一家人,今儿就上聚仙楼,俺做东……哈哈哈!” 第二天,第三集团军司令部: 墙上挂着作战地形图,图前方一溜长桌,上铺黑灯绒桌布,布两边摆着将校军帽,两边椅子正襟危坐着将校军官。 这时,副官高喊:“总司令到!” 军官们起立,立正静候。这个第三集团军上将总司令韩复榘一身戎装,侧门步入,副官喊:“敬礼!”将校皆齐刷刷地敬礼注目…… 韩司令一抖肩头,副官接下黑斗篷,他摘下墨镜来到主宾位,按一下戴着白手套的手道:“诸位!请坐!” 将校又正襟危坐望着司令官…… “诸位,大家早已知道,日军频频在北平滋事,二十九军积极备战,战争随时爆发,我第三集团军也要早做打算!” “诸位,这兰城剿匪刚完,他娘的从北方又来了一伙土匪,眼看就要抢到了山东境内,我们必须火速消灭这伙土匪。”现在我命令:“手枪旅听令!” “是!”手枪旅王旅长应诺,他转念一想道:“可是总司令,据传那些土匪都是子弹喂出来的,枪法没地说,如借助重炮旅的大炮火力支援一下,我手枪旅保证消灭这些土匪!” “好!”韩总司令转而一皱眉命令道:“重炮旅李旅长听令。” “总司令!”李旅长站起说:“校长派我来帮助第三集团军打日本鬼子的,不是炮击土匪的!” “这倒是!”韩总司令说:“不过,这作为一次实弹演习总可以吧!把土匪做活靶子,打上几炮,也壮壮咱第三集团的军威。” “这……”李旅长沉吟着。 韩总司令面有怒色道:“难道这实弹演习几炮还要我请示委会长?” “总司令!”重炮旅李旅长这才表态:“重炮旅遵命就是了!” 韩复榘的小汽车,马熙民的小汽车在炮群后停下,韩车上下来重炮旅李旅长和两贴身侍卫,马熙民身着杭州丝绸裤褂,头戴礼帽,架一副金丝眼镜,蹬一双黑亮的皮鞋,手拿文明棍,除马熙民外,韩总司令,马铁兰与致仁皆以从前的打扮。 这时,警戒哨骑马来报:“匪首差人前来求见!”只见警戒哨后来了三匹蒙古马,刘二带俩随从滚鞍下马,一胡子牵着三匹马,刘二带着另一扛钱袋的胡子走向前来…… “还不见过韩总司令!”韩后一侍卫冲刘二大喝一声。 “韩主席,我家刘旅长携老母在北边十里洼,派我前来求韩总司令借道去浙江西湖,还求您行个方便!来!献上!” 扛钱袋的胡子,在韩面前解开洋面布袋,白哗哗的袁大头展现在众人面前…… “韩复榘哈腰抓一把大洋,瞧一瞧,边往口袋里滚大洋边冷笑说:“你们的刘旅长还是懂规矩啊!哈哈哈!李旅长,这些权作为你重炮旅的辛苦费!”致仁上前附耳道“就是这伙人!”韩额首继续道:“回去转告你们刘旅长,就地别动,我派人领你们安全通过山东!去吧!” “谢韩主席!谢总司令!”刘二连连拱手致谢,然后回撤,接缰返身上马,纵马而去。 “韩主席!您真送他们上西湖?”马熙民有点沉不住气道。 “哼!老子这是送他们上西天!”韩一甩斗篷转脸对重炮李旅长说:“开始吧!” 李旅长命令炮兵再一次检查一遍炮击角度,待接到报告:“精确无误!”时,李旅长挥了挥手,猛劈下道:“开炮!” 炮群怒吼起来,大地震动,震耳欲聋! 刘灰七正在与军师刘善仁议论,刘二此行是否能成。 “我说寨主,我怎么感到这事不大保划,咱得预防不测!”那刘军师捋着山羊胡说。 “咱是花钱买道过,他韩复榘难道还有什么鬼花狐!”刘灰七说。 “二寨主也该回来了!”刘善仁心惊肉跳地说。 “大寨主!看南方天空飞的什么!”有喽啰发现了炮弹,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成群的炮弹落在匪群中,“轰!轰!轰轰!”当即刘灰七,刘善仁及他们马匹车杖被炸飞,刘母的轿子车中弹,只有一个车轮飞出浓烟…… 那刘二在回程的马上两手乱抓,前胸后背奇痒难耐,猛听“吁”的一声,刘二勒住马头,滚鞍下马,撩开白板皮坎肩一看,几个虱子在跑。 刘二脱下皮坎肩,划洋火燎着了,虱子被烧得“啪啪啪”直响。 刘二自念鬼呱:都说别为虱子烧了袄,可今儿…… “二当家的,快上马走吧,大当家的等着呢!”俩随从骑在马上,其中一个大喊。 话没落地,听身后传来“轰隆轰隆”滚雷声,单见前方匪群人仰马翻,紧接着韩复榘的手枪旅从东西杀出,配属的军用卡车的机关枪横扫匪群。 刘二等三人圈马绕开战斗,向北跑去,后面军用卡车架机枪穷追不舍…… 土地庙前,大槐树下,人们端着碗,背靠墙根吃午饭。 大辈儿六花子面前摆着空碗,实排大坐在一只鞋上,另外那只露大拇脚趾的鞋和饭碗齐排着;嘴里叼着短杆玉嘴烟袋,旋即烟锅儿夹在大拇指与二拇指之间,“尅,尅!”地用火镰打火石…… 六花子的右边是白五爷端着一碗伶俐饭豆面菜往嘴里扒拉着…… 六花子左边是擓糖篮子卖烟卷儿的二秃子,常年戴着个有洞的毡帽头,帽子上的几个洞是常年跟牌局掖烟头烧的。此时,他蹲着挑着杂面条过头顶,还歪着头呼呼地吸着凉气吹着…… “二哥!这绿得透亮的杂面条可别噎着!”三贵哈腰瞅着说。 “呃……呃……”二秃真噎住了,都呛出了眼泪。 “咦?白五爷,嘿!豆面菜伶俐饭!啧啧……,一顷多地,还开着杂货铺,雇着长工短工,就吃这个,你瞧瞧人家擓糖篮子的二哥,杂面条一挑老高……”三贵又哈腰渡步白五爷处说。 “哼!他吃不长!”白五爷随口冒出一句,随手又扒了一大口。 “老鳖壶!叫你念损!”二秃窜起跳过去,说着将半碗杂面条扣在已谢顶的白五爷头上。 “噗”一口黄绿混合的伶俐饭被受到惊吓的白五爷喷到二秃子脸上。 这时,大辈儿六花子伸手薅住了三贵的耳朵,用烟锅敲着三贵的头,说:“坏三儿,再拱火呀!看热闹……” 大辈儿六花子话没说完,庙后传来:砰!砰!哒哒哒!激烈的步枪.机关枪声。 人们惊得目瞪口呆,旋即枪停。 大伙由惊愕转为好奇一窝蜂般消失在土地庙后。 只是,庙前场地上散落着杂面条,倾翻的饭碗。这时跑来一黑一白两只饿狗抢着吃…… 庙后不远处停着两辆架着机枪的军用卡车,机枪手在车上守护着机枪。 司庐里,跳下一第三集团军手枪旅团长,他拔出手枪,顶一下军帽,皮靴高抬脚轻落地,来带前面倒地的三个胡子身边,用皮靴踢了踢,见都死了,这才收枪。扭头一看,见围观上来的群众中的白五爷和二秃子,便放声大笑起来,原来二人头上的“行头”逗乐了那团长,团长说:“各位,这三个土匪是漏网的,其余的土匪在十里洼被韩总司令炮轰上了西天。” 这时二秃子一脚蹬过还趴着的胡子,惊呼道:“刘……刘……二……二……” 白五爷揉了揉眼,哈腰看看刘二的脸,喃喃自语:“唉!还真是那孙子!只是皮溜子没了,报应,报应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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