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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三兄弟结伙开干棒 四大蛋细说天降寺 “天降寺”坐落于华北平原的黑龙岗流域。 农历十一月,小伙伴白颜郎(小名,白六)与肖望有(外号,小结巴)来到寺前,他们来找小和尚致远去开干棒。 大师兄致仁正在洒扫庭院。师傅智能正在做法事。 二师兄致靖刚进庙门,手中牵着大灰骡子,它身上压着药驮子,白六和肖结巴也帮着卸,白六见一皮匣子(内装驳壳枪),说:“嘿?什么玩意儿?”伸手拿在手,就要弹开套盖儿。 “唉哟!光看别捅,咬着可不轻!”致靖边说边拿走了,进屋去了。 “还挺神秘!不让玩儿!真小气!”白六嘟囔着。 “没……没……没听说,咬……咬……咬着不轻吗?”肖结巴磕巴着嘴说。 这时师父智能出来,手拿一草纸包,放进致远筐里,嘱咐道:“经过,‘静慈庵’时,把它交给慧明师太! “记住了,师傅!”致远说。 三个小伙伴背上筐,每只筐里有三截枣木棒子(又叫枣木抬),是开干棒的。 致远在前边紧走,白六和肖结巴在后边紧跟,“每……每……每回开干棒,致远总是叫上小尼姑净……净玉,真……真是累赘!”肖结巴说。 可不!哎?伙计!“敢摸姑子么么吗?”白六坏坏地说。 “我……我可不敢!那么说,你敢?”肖结巴说。 “那是自然!等着,伙计!我不但敢摸姑子么么,还敢在女人面前露屁股呢!”白六吹上了。 “好……好!小牛不是吹地!泰山不是垒的!到时我……偷猪肝给你打赌!”肖望有激将说。 “好汉一言,驷马难追!击掌!”白六伸出右手掌。 “啪!”肖望有的右手掌拍了过去。 “哈!哈!哈!”二人击掌大笑。 说着,他们来到静慈庵大门前,民国之前这姑子庵还相当鼎盛,尼姑十六.七,眼下只有老尼姑慧明和小徒弟净玉了。 “师傅?”净玉喊:“致远他们仨来了!” 正在给小男孩叫魂的慧明师太听到喊声,便停下来,对孩子他娘单掌示意道:“施主!稍等片刻!”她边说边离座进侧屋,拿出一个布包来到院中,换出致远的草纸包,然后对净玉说:“好好跟致远去打柴!” 净玉点点头,背上筐与他们一起走出庵门,听到街上弦乐之声,他们寻声来到一朝阳墙处,那里围着一圈人,圈中传出女人哀怨的哭唱声:“我王爱玉今年二十有三啊!死了丈夫好可怜!守寡整整一年正啊!” “寂寞不寂寞啊?”人群中有人高声问。 “寂寞……寂寞……寂寞!”弦子拟女人腔。 “寡妇门前是非多吗?”又有人高声问。 “多……多……多呀!”拟女人腔的弦子道。 白六和肖望有搁下筐挤到人群里面去了。 “老少爷们们!大嫂大姐们,我瞎汪汪献丑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那卖艺的瞎汪汪举着油乎乎的毡帽头,让人往里投钱儿呢!那白六和肖结巴待毡帽头转过来,竟蹲下了…… 致远说:“净玉,咱不听了,南大坑开干棒去!” 二人背筐奔南大坑而去。这时,致远的爱犬大黄找来了,致远拍拍大黄的脖颈,大黄“汪汪“回应两声儿。 南大坑四周柳树环抱,树上的干棒不少,坑里的水面才结冰,冰面如镜…… 这一男一女仰脸搜寻着树上,净玉指点,致远手攥枣木棒子,左右开弓,咔吧……咔吧……咔吧……干棒纷纷掉落…… 落到岸边的,净玉捡起;落到水面上的,大黄用嘴叼到岸边…… 不刻,两筐皆满,净玉喊:“致远哥,别开了,筐满了!盛不下啦!” “好嘞!”致远边抹着额头的汗边说:那两个好事的家伙不来,咱就走啦! 净玉掏出香手帕给致远揩汗… “哟嗬!上了头了!”白六疾走而来,边走边说着风凉话儿。 哪想净玉一转身,拧住了白六的嘴, 嗔怒道:“叫你胡吣!” “唉哟,唉哟……唉哟!”白六痛得求饶道:“再不敢了!再不敢啦!” 肖望有一看别人的筐,干棒都满了,性急呀!抡圆了膀子,一棍子连一棍子地开着,边开边结巴着说:“六……六儿,还瞎精呢?不……不睁开瞎窟窿看看……唉哟!架住了!哟……又架住了!咳……都……都架上边了!”肖望有的三根抬都架在大柳树上了,这棵树歪着身子斜在坑面上,肖结巴搓着手,急得打转转。致远净玉各人在拾掇着自己的筐,那白颜郎在急呲白咧地开着……咳!嘿!咳嘿!咳嘿!嘴里在使着劲儿。 “六……六哥!帮兄……弟一把,上去把抬晃下来!老肖爬树笨,你又不是不知道!”肖望有结巴着求人了。 “俺瞎精…嘿!又没睁开瞎窟窿!嘿!嘿!”白颜郎边开边回应着:“等驴长犄角,牛……你打滚的时候,再……再……再说吧!”白六不但不帮,还一支老远。 致远系好筐绳,走过来,打量一下树身儿,挽起袖子,吹了两口气,弓着身子,像只猿猴走了上去,拽着树卡子一摇,三根棍子都掉在了水面上,大黄跑去拉了回来。 “唉?好……好哥哥!把……把那个粗的干棒踩下来!”肖望有腆着脸大喊。 “嘎巴”一声,干棒断了下来。 “唉哟”一声,致远也掉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致远顺势薅住了柳条子在冰面上荡着…… “汪……汪……汪!”大黄顺荡着来回的致远叫着。 岸上三人都目瞪口呆,深知要是掉在冰上,非掉在冰窟窿里顶了锅盖不可。 谁知小致远脚触冰面,顺势卧倒,在冰上就势十八滚到了岸边,身两边一串嘎巴声,一席白印跟到岸边。 肖望有哈腰拉起致远,抱着大喊:“我……我的那个亲……亲娘唉……吓死我啦!” 净玉用手帕抽打着致远身上的泥土…… 大黄将那大干棒拖到了岸边。 白六用脚踹着干棒装着筐,不时用眼剜着小结巴。 却见肖望友跪在地上,扑拉了一堆土,撅了三根柳条,插在上面。口中念念有词:“佛祖保佑致远哥遇难呈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静玉笑道:“致远哥你看小结巴都一心向佛啦,白六还用白眼剜人家!” “净玉说得对,致远哥你老大真有老大的样儿,不像白老二小气不啦,跟他爷爷一样,让人瞧不起。”肖望友说。 “好你个结巴行子!”白六跑过去压在跪着的小结巴身上,反击说:“说我的坏话倒还罢了,还捎上我爷爷!我给你没完!” 谁承想,小结巴一个豹子翻身,将白六压在身下抡拳就打…… 致远将二人撕开拉起,隔在他们中间,那俩人还如斗鸡一般…… 净玉说:“你们仨三天香啦两天臭啦,倒不如结拜为兄弟就好了!” “对呀,致远哥!咱俩结拜为兄弟,不要白老二!”肖望友拉关系说。 “致远哥,咱俩结拜为兄弟,不要这个笨结巴!”白颜郎说。 咱俩!/咱俩……二人争抢着拉扯致远。 “行了,别争了!”致远对二人说:“要不咱学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要不从今儿散伙!省得给你俩治气!” 别介!/别介!二人拉致远胳膊说。 “那就让净玉当见证人,咱仨结为异性兄弟!”致远号召说。 “那也没有桃林呀?”白颜郎皱着眉说。 “那就柳林吧,现成的。”净玉建议说。 行!/好!/中!肖、白、致远分别应诺说。 三人跪下,三叩首,齐声说:“苍天在上,我们仨愿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人爬起,互相躬身施礼。白、肖二人施礼时碰了一个响头。引得净玉大笑。 四人筐里的干棒都满了,他们背上筐,依次爬坡上了坑沿。一会儿,他们来到白四的大门口,门敝着,隔门见白四爷嘴咬着辫子,晃着膀子赶碌碡压秫秸(白四爷,白颜郎的四大爷爷,杂货店白五爷的亲哥,“白六儿”的外号就是小结巴按四.五.六错辈儿排下来的。开头白颜郎不愿意,架不住都叫,也就默认了;这白四爷孩提时患小肠串气,睾丸大如茄子,外号四大蛋,一辈子没说上媳妇,靠编簰打,编笊篱为生。) “净玉!你先回家!我们到里面帮忙干点活!”致远对净玉说。 净玉点点头,背筐转身离去。 “大黄?去!”致远一指净玉身影,那只大黄狗作为保镖飞跑而去。 三人随即进了白四的大门,致远说:“四爷,让我们帮忙,您歇歇脚儿!” “好!又劳烦小哥儿了!”白四直起腰,吐出辫子感谢道。 “致远,你手巧,去编边儿!”白六自以为不是外人,竟派开了活儿:“小结巴,咱来赶碌碡!” 致远则骑在光溜溜的檀木大板凳上编起了簰打(锅盖儿)边儿。 “伙计,先赶着!白六哈腰夹腿说:“下边开锅了!” “真……真是懒牛上套屎尿多!”肖结巴嘟囔着。 白六尿急,白四也提棉裤假装尿急跟了去,在厕所里,白四附耳对孙子说了几句,爷儿俩从厕所出来进了屋,白四从草筐里掏出一个黄澄澄的香甜瓜,塞在白六手里,悄声说:“快吃!别吱声!” 白六狼吞虎咽,噎得直翻白眼。 “慢点儿。”白四又换了口气说:“别噎死!”边说,喉结边上下移动咽口水。 “爷爷!”白六最后一口还没咽下,就说:“天这么冷了,哪弄的?” “昨天下午,草窝里搂豆叶搂出来的。”白四接着说:“嘿嘿,没舍得吃,得了你小子啦!” “六儿?”肖望有喊:“藏着干嘛呢?” “魂儿还没丢呢!”白六边走边抹着嘴道:“叫唤什么?” “咦?哪来的甜瓜味儿?”肖结巴突然不结巴了,纵着鼻子说:“呵!腮帮子上还有甜瓜籽哩!” 白四忙不迭地从屋里跑出,每只手里抓着一把小红枣,塞给肖结巴一把,塞给致远一把道:“吃枣儿,吃枣儿!” 致远将枣儿放在身边,边干边吃…… 肖望有坐在碌碡上瞪着眼看着白六刮篾子,吃着枣说:“甜瓜怎……怎么也比枣儿好吃!” “抬抬屁股!”白四从背后拍拍肖结巴说。肖望有抬起了屁股,站在一边,吃着枣看白四赶碌碡。 肖望有脸红了,将吃剩下的枣塞进兜里,帮白六赶碌碡…… 秫秸轧好了三底儿,白四拍拍肖望有肩头说:“爷们儿,够了!歇歇吧!”说着离开编场,走到驴厩(jiu)里,摘下驴挠子,走到草驴前,挠开了驴毛…… “四爷!”白六戏噱白四道:“这么疼草驴,怕不是打算和它成亲吧!” “放你娘的贼屁!”白四骂道:“瞎窟窿!没见它怀着驹子里吗?小白眼狼!吃了甜瓜也堵不住嘴! “哈!哈!哈!”肖望有大笑道:“说露馅了吧!” “都歇了吧!”白四走过来,坐在剁出圆来的簰打上说:“使唤人就怕用怵了!”说着从腰上拽下烟袋,从烟荷包里挖出烟叶,叼在嘴上,拿出火镰.火石和火绒子…… “爷儿们,我……我给你打着!”肖望有学白四口气,接过三样儿就 “咔……咔……”敲着火石,却怎么也打不着。 “猪八戒他二大娘?”白六抬手夺过肖望有手中的火镰.火石和火绒子取笑道:“知道怎么死的吗?”肖望有把三样儿递上说:“怎么死的?” “笨死的!”白六应答:“把火绒子贴在火石边上,这样好引着!”只听到“咔”一声,火星引着了绒子,白四将烟袋伸过来,白六将冒烟的火绒子摁在烟锅上,白四紧嘬两口,嘴里吐出烟圈儿……老汉感觉倍儿滋润。 “四爷,都说你肚子里故事多。”致远央求道:“就给我们说一个吧?” “嗯,好!就白话一个!”白四摁一摁烟锅道:“传说昆仑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老中青三个和尚,小和尚管着挑水;大和尚管着打柴;老和尚管着化缘。这一天,小和尚下山去挑水,回来在庙门外遇到两个胸戴红兜兜儿,头扎羊角辫的小小子儿!拽着担子打转嬉闹,好言相求方才走脱。有一天,闹得厉害:水桶翻了,水洒净了。小和尚坐在地上大哭,那俩胖小子跑了。 “哭嘛呢?哭嘛呢?”大和尚跑了出来,嚷着:“不愿挑,换一换嘛!” “正好,今就换一次!”老和尚接茬道:“还等着水下锅呢!你当师哥的就辛苦一趟吧!” “哼!”大和尚不情愿地拾起担子说:“真会装蒜!”说着下山去了。 “师傅,我不是装!”小和尚实情相告师傅:“有两个小小子儿刚又截住我闹玩儿,才弄翻了桶!” “噢?”老和尚手捋长髯沉吟片刻儿,然后将袈裟搭在小和尚耳朵上面受机宜…… 第二天,小和尚照例下山挑水,只是手时不时地摸一下腰间。 待小和尚挑着水又来到庙门外时,那两个小讨厌又出现了,照样嬉戏…… 小和尚趁一个小家伙一转脸,猛然从腰部拔出穿有红线的绣花针,扎在其兜带上,瞬间两个小家伙没影儿了,唯有连着针的红线还留在小和尚手中。 早候在大门里的那师徒俩,闪了出来,一个拿着铁锨,一个拿着镐头。 师徒三人顺着红线来到西墙外的一棵松树下,其树已被拔得快死了。大和尚抡起镐头照红线进地处刨了起来,一尺下头竟漫漫露出一颗硕大的人参来,绣花针还在身上别着。 待大参和盘托出,老和尚托在手上,上下掂量着:“好家伙!这乖乖足有一斤啊!” 大和尚喜道:“师傅,都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宝贝岂不成了参王啦!” “那可不!”老和尚说着将那参宝供在神龛上,然后打坐,可那眼的余光在留意着大徒弟。 那大和尚与小和尚也打坐不走,眼盯着参宝,都怕它不翼而飞。 老和尚见此情景,只好净手将参宝洗净后,放进沙锅里,点火炖上,不一会儿,参香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恰在这时,师傅内急,嘱咐俩个徒弟好生看着,别干了锅,去去就回。 大和尚不时探头瞅锅里,圆瞪着眼,喉咙里不住地吞咽口水。 “师哥?”小和尚建议道:“要不咱捞出来看看?” “对!对!对!”大和尚铲子加筷子捞了出来,吹了吹热气,换了换手,撅为两截儿,递给小和尚一小截儿,道:“小师弟,你小,就学学孔融让梨,吃这小的吧!”小和尚撅嘴接着了。那大和尚三口并作两口吃,只是烫得倒着手,吹着热气…… 小和尚也不敢怠慢,狼吞虎咽般吃着那一小截儿…… “欸!小师弟!”大和尚嚷着:“怎么身子要飞呀!” “是啊……是啊!”小和尚也诧异地嚷着:“俺也是啦!” 二人轻轻一击掌,一跳竟身轻如燕,飘然上升,飞走了…… 老和尚方便回来,一看锅里没了参宝,猛听空中二位徒弟在喊:“师傅!我们在这儿呢!”这老方丈不免捶胸顿足一番,一拍脑门,幡然醒悟,捧起参锅,咕咚……咕咚,喝了个肚儿圆,最后将剩下的参汤绕庙滴了一遭,你说怎么着——整座庙宇载着老和尚腾空而起,升天了。 那日,我们这地儿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只见从西方天宇滚来一大火球,轰隆隆掉在广源镇北高坡上,待雨过天晴,高坡上矗立着一座金光闪闪的庙宇,从此本地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喜不自禁,都说这是上天赐予的宝刹,又是从天而降,就叫“天降寺”吧! 三个孩子托着下巴听得入了迷,半晌方醒。 “四爷,你说的是啥时候的事儿?”致远郑重其事说:“师傅怎么没提起过?” “唉!这是传说!”白四爷重新装了一袋烟,“咔嚓”两下打着了火绒子,摁在烟锅上,紧嘬两口,又补充说:“都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寺,谁说得清呢!有的说是姜子牙时候的,也有人说是唐憎取经时候的,谁知道呢!” “那个……那个挑水的小和尚莫……莫……莫不是致远吧!”肖结巴煞有介事地说。 “才不是呢!”致远反驳道:“我哪有这等精吃的师傅和师兄呢!” “这我们知道,大师兄致仁,二师兄致靖,都不是嘴馋之人!”白六说:“更甭说师傅智能法师了!但我有一个千古之谜解不开?” “什么千古之谜?”众人问。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怎么三个和尚就没水吃呢?”白六一气说完。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致远说:“谁不知你白颜郎小诸葛?那你就代劳吧!” “这……这个……咱也知不道!”白六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别……别……装蒜了!”肖结巴上去揪住白六的耳朵,大声质问:“把蒜装哪儿啦?” 众人一阵大笑。 这时,肖结巴转问白四爷说:“四……四爷,人们早就把满清的猪尾巴铰了,你还留着个大辫子,不想革……革命啊!” “唉!别提了,提起就一肚子气!”白四爷把辫子往后一甩,叹气道:“民国一建立,那马家大院就在集上悦来茶馆贴出告示:自起义始,各省相应,凡我同胞,一律剪辫!凡自愿来铰辫的,一概不收钱,并赏肉混沌一大碗! 咱去了,那老光棍二秃子也去了! “哟呵,四大蛋!来混一顿啊!那二秃子把糖篮子搁在茶桌上,剪下的牛尾巴搭在篮子上,吃着混沌讥笑说:“还铰鸡巴吗,铰了也白废!” “二秃子!”白四爷反唇相讥说:“有话就说!没屁别放!” “就凭你老四这大……大蛋!娶个媳妇也白废!哈哈哈!”那二秃子倒来劲儿了,指着白四爷裤裆中鼓溜溜的东西取笑说。 “二秃驴!”白四爷抄起糖篮子扣在二秃子的头上怒道:“叫你白废!叫你白废!”扣完转身就走,二秃子的毡帽头被扣了下来,露出了花布秃儿。 “哈哈哈!”引来悦来茶馆茶客哄堂大笑。 唉……辫子没铰成,后来张大帅扶起了皇上,又闹着留辫子!不少财主买马尾巴当辫子!这辫子还没长出来,又要剪辫子革命!闹哄哄,真让人不知哪头炕热! 就这样留下来了。致远感叹道。 “可不!”白四爷感叹说:“有啥法子!” “我有法儿!”白六跟风说:“只要您老再给我们讲个好故事!” “好!就讲一个!”白四爷用烟锅敲一下白六的头说:“看你小子有嘛法儿!” “讲啊!讲啊!”白六站起矗在白四面前说,“说从前有这么个人咹?”白四卖关子说。 “怎么样?”三人齐问。 “下边没了!”白四伸手隔裤裆捏住了白六的小鸡儿一揪,大笑说:“没了!下边没了!” 众人哈哈大笑。 白六满脸涨红,地上一瞅,看见了剪子,哈腰拾起,绕至仰脸大笑的白四身后,揪住他脑后的大辫子,“咔嚓”一剪子铰下来,嚷着:“我这下边没了,老头的上边也没喽!轮着鞭子走场子! “小兔崽子!”白四起身大骂:“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一把没抓住白六,白六把辫子投给白四,夺门而去,大喊:“辫帅张勋可又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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