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野鹤

儿时戏水总难忘

    去年暑期是在女儿家度过的。某天女儿的女儿忽然提出要去游泳。

    于是女儿找了个车，车到楼下，女儿拿着买好的泳衣，让我跟他们一起去唐山市大钊公园游泳。

    我本没有那份雅兴，看着女儿先斩后奏买下的泳衣，唤起了我一试水性的兴趣。

    由于近年来所有河流不是污染就是干涸，在水里泡大的我，也只能说：游泳只在我梦萦，河水已多年没亲近。于是我跟她们到了相距百里的唐山市大钊公园。

    儿时，我的家乡是名副其实的水乡泽国。还乡河、双城河在我们村南汇入蓟运河。河面波涛宽阔，白帆点点，潮涨潮落；河边碧苇连天，水鸟争鸣。

    潮涨时双城河水深可达三米，潮落时，水不没膝。那潮涨潮落的壮观景象今日还历历在目。我们小伙伴们整日不离水，甚至雨天也泡在水里。

    我们游泳的本事很大，我手里拿着高粱米饼子在水中边游边吃，那饼子可以一点水不沾。仰游时可以一点不动地把肚皮露出水面。

    我七岁那年，在双城河口，长我几岁的都只能在河边拽着芦苇玩耍。我则在河中心顺流仰游，很快我被湍急的水流冲入蓟运河。不是同院身高马大的单玉臣五哥（南京军区女篮教练、大校，世界级男篮名中锋单涛的父亲）冒险相救，我早已葬身鱼腹。

    就是二十年前，在北戴河洗海澡，见水就亲的我心痒难挠，一气冲过安全线，向大海深处游去，被人家以安全线外有动物伤害为由唤回。

    可是到了唐山游泳池，我才发现不是从前的我了，仰游要不停的摆动身体才不下沉。一种莫名的惆怅油燃而生，老了，真的老了！在更易室换下泳衣，我都忘了拿，回家后才想起。

    难怪乡邻们都说人不服老不行。看来我是真得服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