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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那时的读书郎 [2020/12/3 12:18:50|by:zzx123]

难忘那时的读书郎

卜日

    现在一说到读书郎,人们不由得会想到经典儿歌“小嘛小儿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呦,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其实在我的童年时代,根本没有听过或唱歌这首儿歌。山沟的孩子,家长讲究:“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我们唱的歌是《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不忘阶级苦》、《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等。

    但是怕老师“剋”是真的,还没上学就怕挨剋。究竟怎样剋法,那就是自己想象的了——用手指甲“剋”,或像先生(医生)打针或“栽花”(种牛痘)一样......反正得远离学校和老师。所以第一天就是逃学,却被妈妈发现了拿着鸡毛掸子把我赶到学校,亲自交到老师手,还说:“他要不听说,不好好学习就揍他......”。

    那是1969年初春,我们毛桃沟大队小学,那时根本没有学前班或幼儿班。而是五年制的两个复试班,一个单试班。因为当时绝大多数人家住的还是草房,学校和大队部是一排6间蓝瓦房土坯墙就很不错了,也没有院墙。窗子没有玻璃,只有窗户格子用白纸来糊。打糨子的面都是学生从家里带的,那年月粮食特别紧张,每人一小捏,用纸包好。有红高粱面、黄玉米面、白荞面等,就是没有白面。因为谁家一年也就过年吃一顿白面饺子,还要生产队用小米去凤山粮食所,按人口定量调换的。

    学校大教室两个在中间,一个教室两间。课桌是两人用的长条木板桌没有桌堂,也没有油漆,凳子是长条凳。一个班20多个学生,一个当地马老师教一三年级。二四年级开始由天津的下乡女知青安老师教,因为口音学生听不懂,后来又换做本村女娄老师教、崔老师等。黑板是石灰掺麻刀抹的再刷上墨汁。板擦是用旧毡子条捆成的小卷。最东边一间,是老师办公室,和五年级的学生教室,因为五年级才四个学生,由张校长教授课程。教室和老师办公室,也没顶棚。只是最西边的一间是大队部值班室,用报纸糊的棚。白天的学生上课的教室,也是晚上大队开会的会议室。点着煤油灯就行了,有时将四盏玻璃罩子灯挂在房梁上,再带上个白漆盘的伞罩,就是最高级照明设备。

    现在一些影视剧,常常拍过去的场景,解放初期或文革时期,人们写字都用自来水钢笔,的确有些失真。记得那时“英雄牌”自来水钢笔,更是个奇缺物。如果谁上衣兜要别一管钢笔,在人们眼中就是了不起的有学问人物了。特别是一些青年照相相对相时,三合一的红宝书、金象章、绿军帽都好配,就是自来水钢笔不好找,我们学校就连老师都没有。毛笔倒是有,因为当时时兴写大字报吗。

    记得我们那时一二年级用铅笔,如果使带橡皮擦的同学们不知多羡慕。就是铅笔使剩一个头儿,也要把它劈开,将铅插到秫秸棍上,一直用完为止。好一点家庭三年级开始用蘸水钢笔。老师蘸的红墨水、蓝墨水都是买成瓶的。学生蘸蓝墨水,特别是买不起成瓶的墨水,就买二分钱的墨水片自己沏墨水。有的买不起那个笔杆就买一个笔尖,插在细高梁秸上用。上学要天天提着墨水瓶,放在书包里常常因为瓶盖封闭不好,就将书本染得乱七八糟。冬天天气寒冷,家到学校远的墨水瓶就冻成了冰坨,有的生着炉子慢慢化才能用,有的心急将墨水瓶坐到炉盖上,竟把玻璃瓶底炸掉了。正像有人所说:“学生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却经常弄得一手蓝或不自觉的给自己打个三花脸。”

    一至三年级,就两本书,《语文》和《算术》。四五年级又增加了《政治》和《科学常识》。当时讲:学生也是这样,既要学工、学农、学军。学工我们这里没有,全公社就一个铁匠炉。学军有军宣队,我们从小就要“提高警惕,保卫祖国”民兵连长还给我们学生讲解半自动步枪使用呢!所以我们经常学农,在校田地劳动,站队扛着的挖铣、镐头都是学军“枪上肩”姿势,挖铣镐头的铁头都在怀里一只手托着,既不会碰着同学,队伍也很整齐,当然《我擦好了三八枪》、《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也是我们常唱的歌。我们上学还要带一个粪箕子,一年要积100多斤的农家肥。学校还办过一年驴骡繁殖场,有的上课;有的劳动:有的放牲畜、割草、看庄稼等。

    最开心的是我有幸参加朱首营公社组织的小学生田径运动会。我在算术竞走中还获一等奖,一本小人书和两个田字格本,真是太好了。当时学生都用大张白纸,裁成32开的小张,用纸捻订本子。为了让学生书写规范有一个垫格纸,校长曾经带着我搭梁到5~6里远的朱首营供销社买纸,再借用公社的油印机印了些32开田字格,每人只发一张垫格用。我也最早看到了老师刻钢板、怎样用蜡纸,我也学会了给复印的老师打下手了。

当年的张校长会组装半导体收音机,我们就按北京时间做广播体操“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上肢运动、冲拳运动、踢腿运动......我们师生还自己动手垒了乒乓球台,一有时间就排号打乒乓球的接班,当时的庄则栋已是我们心中的英雄。后来读完了小学,就是上社办初中,我们从山沟走出的孩子在学习、体育、劳动等方面也不比大营子学生差,品德素质方面还优于他们一些调皮生。

    半个世纪过去了,老家毛桃沟村的学校经过发展变化及搬迁,历经几十位老师任教,也培养出许多莘莘学子。现在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撤并到朱首营中心小学了。但她留给我的深刻记忆,永远令人难忘。

                2020.12.1(农历十月十七)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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