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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文学］ 忆徐修楠学兄（十）

刘春台

第十章 永活心中

再有43天就是修楠哥去世一周年忌日了，此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念他。想念他的品德，想念他的为人，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他的音容笑貌总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难得他的心地，像一池泉水那样清澈透明，从外表一下就看到他的心底，他藏不住一句话，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对人从不施心眼，也从不对别人设防。由于性格和我相近，入学不久我们就都彼此互相信任，成了无话不谈的同窗知己。四年相处中，从未互相猜疑过，从未争吵计较过。他看我没有经济来源，年龄小，身体又单薄，孤身一人在外，从心底关心我，爱护我；但又希望我完美，直率地指出我的缺点，容不得我思想上、言行上蒙有灰尘。他对我的批评，不仅没有使我疏远他，反而更促使我对他的好感和亲近。在大学同学中，这种关系是很少见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愈加珍惜。两颗心终于赤诚相见，不仅以兄弟相待，还以兄弟相称了。

纵观修楠哥的一生，他还是幸运的，党组织终于接纳了他，使这位多难的游子，经历多年飘泊，最终投入到母亲的怀抱。他“官”至保定农校校长，把智明才智都贡献给农业教育事业，应该无憾了。在向修楠哥遗体告别仪式上印发的《徐修楠同志生平》中写道：“徐修楠同志忠诚党的事业，具有强烈的革命事业心和政治责任感，胸怀坦荡，谦虚谨慎，艰苦朴素，严于律己，平易近人，工作一丝不苟，严格管理，精益求精，成绩显著，为学校的改革建设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这既是对修楠哥一生的真实写照，也是高度概括。

然而，修楠哥又是不幸的，他过早地遭受到思想上和组织上的沉重打击，身负痛苦长达33年之久，使身心健康严重损害，造成心灵上难以愈合的创伤，以致较早地离开人世，这又不能不说是一场悲剧。

现在修楠哥已永远离我而去了，任凭我怎样呼唤也不会再来到我身边了，也永远不会再叫我一声弟弟了，这将是我永远的痛。

诗人臧克家于1949年为纪念鲁迅，写了一首著名的诗《有的人》，开头写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是啊，修楠哥还活着，还活在我心中，并将永远活着。我相信：我也会永活在修楠哥心中！这足够了。

（全文完 2010-8-18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