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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文学］  忆徐修楠学兄（四）

刘 春 台

第四章 运动健将

五十年代的大学对学生的体育锻炼相当重视，每天早晨集体在操场跑步，上午在两节课后都到操场在老师带领下集体做课间操，下午在晚饭前有50分钟的课外活动。低年级每周都有正规的体育课，由老师教学生各种体育项目的动作要领，亲自示范，在老师保护下，每个学生都要演练。仅体育老师学校就有两三位。对我这个从保定农校没受过体育训练的学生来说，大部分项目和器械都没接触过，什么都很新鲜，一切要重头学起。而徐修楠呢，可以说是运动场上的老手了。看来上中学时很多体育项目就接触过。他身高1.76米，匀称的身材，健壮而修长的四肢，发达的肌肉，弹跳力好，爆发力强，跑动快，敏捷灵活。几乎跑跳的项目他都擅长。尤其喜欢短跑、篮球，跳远、三级跳远、跨烂等项目，有的项目不仅在全班，就是在全校也是数得着的。

1951年至1952年，抗美援朝正如火如荼，当时对青年学生提出“锻炼身体，保家卫国”。全国还规定了“劳卫制”标准，这是借鉴前苏联的做法，表示劳动健身时刻准备保卫祖国的意思。凡是达到规定项目标准的学生，就会颁发给一枚证章，我因三千米长跑总过不了关，所以没享受到这项荣誉。那时的学生出于爱国热情的激发，都自觉地进行体育锻炼，每天傍晚的课外活动，操场上都是同学们的身影，在排球、篮球的集体对抗项目中，又多了欢声、笑声、呐喊声。情彩的比赛还会引来师生观看助威。

我对许多体育项目很快发生了兴趣，尝试很多从未涉足的领域，在农校上学时，只在旁看高年级同学打篮球，上大学后居然也奔跑在篮球场上，由于跑得较快，弹跳较好，步子灵活，个子又矮，常出其不意的跳起投篮，而且还有较高的命中率。所从打起球来我就当前锋，而且还能得些分。一次我们班又在操场打篮球，恰遇徐修楠紧盯着我，他也真不客气，我一得球，我长臂大手左右上下遮挡，我连跳起投篮的机会都没有，那次我一个球也没投进。唉，我哪是他的对手啊！

当时保定市只有农学院和医学院两所大学，我们农学院在保定市很有名气，当时建校就已有50年的历史。学校对体育活动很重视，每年都组织全校运动会，曾引来不少校外参观者，还积极参加保定市运动会。当时学校的男女篮球队、短跑、三级跳远、跳高、撑竿跳高等都在保定市占前位。

徐修楠在体育上显现出多方面的才能，很快成了校篮球队的主力，主司后卫，并被选为班上的体育委员，尤其在200米短跑、三级跳远、110米跨栏上都跻身于全校的前几名，比赛中都拿过奖牌，尤其是110栏曾在保定市的远动会上拿到前三名的好成绩。可谓名副其实的远动健将。

1952年，志愿军战士罗盛教为救朝鲜落水儿童崔莹而壮烈牺牲的消息，通过广播和报刊传遍校园，落水少年得救了，英雄却再也没有浮出水面。烈士的感人事绩和高尚情怀又一次激动着全校师生的心。我一遍遍读着报刊写的长篇报道，心潮起伏，萌生了编写成歌词，用文艺形式歌唱英雄的愿望。于是借用了歌唱天津市劳模张德安的歌曲曲调配写歌词。该曲调旋律舒展优美，朗朗上口，中间的过门也很动听，正好加上朗诵。我参考烈士生平和事绩，很快写出了三段歌词，中间都有朗诵。写好后班上同学都说可以，于是决定在全校文艺大会上演出。当时水利系有一个阵容较强的乐器队，请他们为我们伴奏，全班同学全体参演，在挑选男女领唱人员时，女领唱选定李丽云，男领唱一开始考虑我，但个子太小，后来决定由徐修楠担任，身材魁梧，歌唱也行。演出那天男同学穿志愿军服装，女同学穿朝鲜服装，表示军民鱼水情，夹唱夹叙，有领唱，有合唱，形式新颖。当唱到第三段描述烈士牺牲的情景，曲调和歌声顿时低沉下来，以增强感染力。一位来自天津的同学，立即听出了这是歌颂天津劳模的曲调，用在歌唱烈士听来自然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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