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8月29日是二姐的周年祭日。对二姐的思念如故,二姐仿佛还在我心中。
奔波与生计,那天的祭日我没有去,回想起来,常常怀着一颗内疚的心,唯一自慰的是写成【怀念二姐】这篇文章,寄给了报社,二姐对我的好,时隔多年仍不能忘怀。
我上高中时,家境已不不如从前。二姐时不时地资助我。记得有一年交学费,家里无论如何也拿不出钱来,面临着辍学。我只能去10里以外的二姐家。二姐偷偷地把钱塞进我的手里,我攥着的仅仅是钱吗?
不是,是二姐火热的心啊!
二姐出嫁后,回家的日子很少了。那时我还很小,每次回家我都舍不得她走。有一回,接她的牛车来了,二姐离家时我一溜小跑,追上牛车,趴在车沿上,哭着喊着:“二姐,二姐别走别走……”车子驱动把我的牙齿磕破,血顿时流出来。二姐心软把我抱上车。
前年的庙会,二姐早早的在家门口为我站好摊位。庙会那天人山人海,我的货销得不错。去年的庙会,冷冷清清,二姐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二姐是2002年8月29日凌晨去世的,那年我刚装上电话不久,电话的铃声却传来她的噩耗。我们姐弟赶到时,她已是满身冰凉。
二姐临走的前一天,我还去看望过她。那天一大清早,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拾黄豆,晌午很晚才回来。她一进家门,就坐在台阶上。我迎出来,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块月饼给我的儿子。想象得出一定是没有吃午饭。午饭后,下起了绵绵细雨,使得道路泥泞,我起身告辞,二姐说:“下午再拾点就够了。”
事后才知,二姐是为了我们姐弟能吃上可口的豆酱,才去拾黄豆的,多好的二姐啊!
二姐下葬的时候,已是灯火阑珊,昨天的绵绵细雨,使得道路泥泞,我多么盼望队伍再慢些,可是……
二姐的坟前,没有花草,没有树木,也没有一块像样的石碑,但她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如滔滔江水流入我的灵魂,我的血液。对二姐的怀念将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