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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姓名:李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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荠菜[2009/4/1 12:25:00|by:liqiuhe]

         荠菜


 


            李秋河


 


早就听说荠菜是野菜中的上品。张洁的《挖荠菜》我看了不下10遍,每看一遍都要把我肚子里的馋虫钩起来。辛弃疾的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陆游的“残雪初消荠满园,糁羹珍美胜羔豚”,还是陆游的“日日思归饱蕨薇,春来荠美勿忘归”(看来陆游同志和我一样,都对荠菜情有独钟),郑板桥的“三春荠菜饶有味,九熟樱桃最有名”,苏东坡的“时绕麦田求野荠”,姜夔的“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还有不知谁的三月三,荠菜赛金丹”,这些诗句我都会背。就连《诗经》里那句“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我都知道。但是,到底什么是荠菜?我们这里有荠菜吗?这对我来说却一直是个迷。我曾经问过种了一辈子地、吃了半辈子野菜的父母、岳父母以及村子里一些见多识广的老农,他们都不知道荠菜是怎么样一种野菜,令我很是失望。偏我这个人不仅极馋,还极死心眼儿,遇到什么事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老惦记着“荠菜,荠菜”,像有个什么事似的,又接连串了我们这座小城里的几个菜籽店,问有没有荠菜籽卖,他们同样都是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让我的心里瓦凉瓦凉的。最后,不得不自己给自己开后门,或许荠菜这东西不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产物,也或者我们这个地方原本有来着,现在不知怎么又没了。总而言之,我是对书上吹得太厉害的荠菜死了心,觉得这辈子不可能再吃到这种东西了。既然这样,按照我一贯的阿Q精神和酸葡萄心理,便想荠菜虽然说得好听,其实味道也未必就好到哪里去。这样翻来覆去想了几回,荠菜终于淡出了我的脑子。


如果有一种生命与你有缘分,那么,它迟早会与你相逢相伴。知道荠菜就在我们身边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


前几天,我回到老家,母亲知道我爱吃野菜,笑吟吟地对我说:“现在地里很多人在挑黑心菜,很好吃的,凉拌、素炒、做汤、做馅都行,根儿都不用扔。”我一听就来了精神,急忙拽着母亲到了洼里。春风送暖,阳光明媚,脚踩松软的泥土,嗅着大地的芬芳,小狗欢跳着头前开路,鸟儿啁啾着飞左飞右。不用说挑菜,在田间一走,就让人心旷神怡。田野里挖野菜的人还真不少,人们提篮拿袋,都在猫腰搜寻,或刀割,或手拔,全都沉浸在挑菜的快乐中。母亲一边和他们打着招呼一边教给我识别。这是一种紧贴着地面生长的野菜几个羽状的叶子莲座似地丛生在根部,叶瓣呈椭圆形,叶面毛茸茸的,有的中间抽出茎来,茎顶开出了细细碎碎的小白花。把它拔下来之后,整株野菜的叶子都向根部弯曲,很像一把小伞。闻一闻,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很是钩人的胃口。仔细寻来,田埂旁、沟渠边、麦地里,以及还没有拔掉棉花柴的棉花地里,到处都有,或三三两两,或挨挨挤挤,大大小小的匍匐在地上。不一会儿,我们就挖了小半袋子。看着这些鲜嫩嫩的小生灵,回想着以前看过的荠菜的图片和母亲刚才说的这种野菜的各种吃法,我蓦地想到了这是不是就是荠菜。我问母亲:“这种野菜还有没有别的名字?”母亲说:“不知道了。”我又问为什么叫它黑心菜,母亲说因为它的心儿是黑色的,老辈人就一直这么叫,传下来的。我这才再次留心观察了一下,果然这种野菜的菜心处绿中带紫。我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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