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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坑人的人反倒被我坑-----我赚来的人生[2015/6/14 13:58:33|by:zhangxiangbo] 
| 一早出来，傍晚才回，忙忙碌碌的打工生活，差不多快要和村里那些琐事脱节，地里的庄稼活，这两年基本没干过，而街坊邻居左邻右舍们有时候也能好多天见不着。 这天还在睡梦中，忽听街里大喇叭广播说开始收蒜薹，若谁家要种着赶紧去抽。一激灵，从梦中醒来，心想这都到了收蒜薹的时节了？算算节令，嗯，是的，几年不干收菜的行当，什么都忘了。 想起帮老头当经纪人收菜那些年的滋味，可真是苦辣酸甜一把辛酸哈！ 那几年出门打工的人少，相比较周边的村子，这里人均地还多，为了增加收入，差不多家家户户都种一部分大葱、大蒜、洋葱等经济作物。 一开春，就是收蒜苗的时节，我们早早联系了外地的客商，但等价格合适就有络绎不绝的客商过来收购。开始的时候，怕出现剩货和收不够的现象，只能采取订货的方式，慢慢货源充足了，才按买卖自由得市场模式收购。但干啥也不容易，你别说，安排好了的也有例外，本来和乡亲们说好的每家几百斤，到傍晚客商开车过来装车时，偶尔就有三五家的乡亲们没有兑现承诺，有说我家今天没找到人，整不了那么多，有说今天干别的了，没顾上干这个。哎，你顾不上办不到也得提前打声招呼让人好另做安排吧？客商货不够，撅着嘴嘟嚷，咋办呢？提建议:要不你住一晚，费用算我们的，要不你就这样走吧，经纪费下次再给。蔬菜是有保鲜时间的，客户一般是不等时间，都是就那样回家晚上去批发市场搞批发，于是，当村民放鸽子的时候，我们只能义务劳动…… 刚收完蒜苗，就是蒜薹上市的时节，但蒜薹是我们自己收购了倒腾出去卖的。记得有一年，我带着孩子回娘家，下午接到老头电话，说他们上午收了两车蒜薹，要去永年冷库卖，摆在村口的货摊没人看，让我快点回去。于是，我回去匆匆忙忙的接过账本和货款，他们就都走了，半晌没有卖蒜薹的，算算路上来回的时间我知道天黑的时候就有的我忙了。 果不其然，又出了点状况，外地来了两辆车也开始收购，这下有得我好受了。他们一般是一人过称开钱，一人看货抢货，还有一人在车上装车。我自己怎么半？好办！都是一个村里的乡亲也是优势。我找来一块塑料布，让乡亲们自己往地上卸，我跑过来跑过去的和两三个老爷们看货抢货喊价抬价，然后说好了价钱先让乡亲们在一边等会我，然后有几车了再去过称，钱我是顾不上开了，先记账，第二天早上再开。也怕有小心眼的人趁乱从地上装了蒜薹再卖，于是，我就一边留意卸车的人，一边忙着和那几个老爷们抢货看货，等天彻底黑了，地里也就没了抽蒜薹回来卖的。哈哈，看看收获-----人家几车两三个人比我收的也不多！ 人家开车直接走了，我短暂的歇歇，算算斤数，算算钱数，然后均一下卖多少钱才有自己赚的。等我忙完一切，困得我都睁不开眼了，他们也终于回来了。于是，我交完帐让他们安排谁夜里看摊，我回家去吃饭，等第二天他们送货走了我再来。现在想想，我现在又能吃又能挨饿的本事或许真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那么些年，忙了干起活来，一天吃一顿饭也是常有的事。这么辛苦？哦，对了，你可别问收入，这个我真没办法说个具体数。反正收蒜薹也就三四天的时间，最多的一年，每人挣了一千块钱左右，最不行的哪年，赔了有二百多，我编了句顺口溜，每当我笑着说“赔着我嘞人，赔着我嘞车～”的时候，他们就会接着喊“还赔了我二百多。”哈哈，这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蒜薹下去就该收购洋葱了，大蒜头是穿插的，每家留些种子，都卖不了多少，所以也成不了气候，但洋葱不同，洋葱是大批量的上市，产量又高，所以收起来容易的多。客户来就来，不来也不联系了，反正货源充足着呢，不用发愁货源的问题，什么时候来都能装满车。他们几个便忙了帮人过称，闲了拿副纸牌当消遣。那时候村里附近也没个饭店，谁不出门呢？走南闯北的人也不容易，凡是来了都是客，好坏总得让人吃口饭，我呢，我只能成了不入流的大厨。也不知道多少人，也不知道做多少，做饭都是蒙的，多了就剩，少了只能每人少吃点，最多时候，挤一屋子三十多的人要吃饭，只能熬大锅菜，买些热馒头。也有我不想做饭的时候，就接了孩子放学，估摸着买几袋子包子，然后每个车上发点垫垫肚子。别嫌吃的不好，没办法，人多还的收货，凑合凑合吧！ 忙的很了我也是帮人过称的，用我的话说，我干啥只有半瓶子的水平，别仔细瞅，还挺像那么回事。那时地磅少，都是用手指两边划拉的吨称，从春季划拉到夏季，两指间能明显感觉得到老茧。几年前我自己在家卖棉花，过称的时候，收棉花的小贩想坑我，连蒙带骗的拐了我有十多斤，我没吱声，可能他也紧张，因为我发现他有一个五十斤的秤砣没发觉，呵，你乐去吧！那时候棉花一块多一斤，这下倒赚了有四五十块钱，不义之财不可得，我把多出来的钱给了老头去献了爱心。还有前年卖玉米，陪卖玉米的去过地磅，到哪我去了地磅屋里，看着地磅上的数字前后跳跃，我觉得不对劲，等卖玉米的过来看地磅，我跑了出去，果不其然，三轮车前轮胎在地上，后边的都在地磅上，我问怎么回事，卖玉米的人赶紧说没看到。当时我心想，嗨，故意的吧，也别想坑我呀，那几年我没坑过人，但不表示我不知道黑幕吧？哈哈，每一次经历都是人生的财富，或许这些，都是我一辈子的收获！ 这几年，村里的很多地都成了工业园区，村里的人也都去闯外面的世界了，除了上了年纪的人还在坚守这片剩下的土地，但所种的菜是越来越少了，我们俩也告别了经纪人这个职业，开始经营另一种人生，但这段经历，早已成为了身上的烙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感谢生活吧，它让我们富有！ 雨帆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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