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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钉子户”传心声?[2012/5/24 16:17:00|by:lvzhijun]
谁为“钉子户”传心声?



  钉子户是一个新词汇,泛指城市建设过程中不肯迁走的私人土地或房产拥有者。在一般人心目中,钉子户大都是难缠之人。但钉子户并不完全是“刁民”,有些人可能确实有着这样那样的困难;那么,谁能认真听一听钉子户合理合法的诉求呢?谁又能把钉子户的心声反映上去呢?让我们静下心,听一听河北省邯郸市老军工张利发等几名钉子户的遭遇吧。


我是邯郸最文明的钉子户


  一米八的高挑个儿,花白头发,面色憔悴,张利发给记者的第一印象就像街上的流浪者。记者把前期电话采访的草稿拿出来让他看:“稿件中把你写成钉子户你有没有意见?”“没意见,我就是钉子户。不过,我现在是被拔掉的钉子户,房子没保住。”这是记者在3月下旬夜访张利发的一段开场白。


  张利发是邯郸市丛台区新华里小区的居民。2007年7月新华里小区开始商业拆迁,由河北鼎鑫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开发建设鼎盛花园商住小区项目,包括:31层商业楼1栋,26层商住楼1栋,25层商住楼1栋,多层商住楼1栋及配套建筑。但时至今日,尽管张利发的房子早已荡然无存,但他仍然没有跟开发商签订协议。像他这样的所谓钉子户还有两户,分别是刘庆军、李国萍。开发商与他们僵持着,钉子户告他们的状,开发商建他们的房子,像是井水不犯河水。


  “拔掉你这个钉子户,心里是啥滋味?服气不服气?”记者问。


  “地上的房子被暴力拆除了,心里的钉子仍然在长着。”58岁的张利发毫不含糊地说,“我是汉光机械厂的一名老军工,当不当这个钉子户由不得自己,坚持跟地产商和当地政府较真儿,我就成了钉子户,成了另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讹诈政府,也有人说我是刺头,想多吃多占,反正说啥话的都有。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觉得自己是邯郸最文明的一个钉子户。”


  “凭什么这样自夸呢?”记者不解地问。


  “我这些年学了不少法律,比如《物权法》《合同法》《诉讼法》《建筑法》《城乡规划法》《城市房地产管理法》等,依法诉讼,依法维权。我们新华里小区的拆迁是商业性质的,在操作中存在使用法律不当的错误。当初开发商和业主签协议时不具备资质,没有公示法律文件,只拿了几张白纸图。靠商业欺诈和黑社会那一套把人哄走、吓走。”说到这里,张利发非常有底气,“我这个钉子户就是在跟他们斗争中一步步成长的,我本人并不想当这个钉子户。”


  张利发认为,旧城改造是趋势,我们也不反对拆迁。“我所反对的只是当地政府的某些荒唐做法和个别官员的腐败现象,反对个别地产商丧失道德的霸道行径。推土机能推倒砖瓦楼房,但推不出真正的城市化,推不出社会和谐,推不出老百姓的幸福指数;而只能推出民怨,推出人心向背,导致访民倍增。”


政府官员为何不到拆迁户家


走一走、听一听


  “你们坚持4年不签字,也影响了项目进展,你们这个小区按协议是2010年6月回迁的,可现在大家看到的还是吊车和脚手架,恐怕连拆迁户也要怨恨你们吧?”记者问。


  “其实,我们为大家争来的好处也是明摆着的,但我们却承担了不为人知的风险。这几年我和老伴没事就呆在家里,以防不测,不敢出门。因为我经历过邻居王同举被摩托车撞死的疑案。本来,这辆摩托车或许就是冲我来的,因为我与王同举一块出门后,又停下来穿了一下雨衣。就这个工夫,开发商雇佣的人员在光天化日之下站到我们院子里喊:‘你们有钱吗?你们有权吗?你们跟我们斗,是胳膊拧大腿、鸡蛋碰石头’。” 张利发愤愤地说,“我的火气原本没那么大,就是让这种嚣张气焰给拱上火的!”


  记者:“这些年你最光火的是什么?”


  张利发:“是法院枉法裁判,拖延办案。我诉讼丛台区政府和邯郸市政府,法院都有意识地给我拖过诉讼期,或者就是不予受理,两个字:驳回!”


  记者:“这些年你最伤心的是什么?”


  张利发:“政府部门好事争破头,难事踢皮球。比如我们多次举报鼎鑫房产公司非法违规无证施工,向市建筑稽查办举报,他们回答有心无力,执法权有限;向市规划局举报,规划局答复已委托城管局去办;我们又向市城管局举报,城管大队长讲‘我们不是执法主体’。转了一圈皮球又被踢回来了。我们向市纪委举报、向市检察院举报,还给省安全委写信,给住建部、监察部写举报信,但都石沉大海。每举报一次,等于给一些部门的领导安排了一桌酒席,提供了一个缴纳罚款或收‘红包’的机会。”


  记者:“这些年你有过开心的时候吗?”


  张利发指了指桌上的血压计、血糖仪,又撩起裤腿让记者看,只见他的两腿上布满了血痂。“整天愁眉不展,哪来开心事?但非要说有开心的时候,那就是在网络上看到哪个地方又查处了贪官,或者在电脑上打个游戏什么的。”


  记者:“在你看来,解决拆迁难问题的钥匙是什么?”


  张利发:“平等交流,公开对话,依法补偿。解铃还需系铃人,要退东吴兵,还需东吴人。当初开发这片楼,是谁拍的板子?政府的官员能跟开发商整天混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抽出身到拆迁户家走一走、听一听?非得把小问题拖大、把矛盾激化?四五年了,没有一个说话管事的领导来过我家问候一声。”


  张利发接着说:“政府官员不来我家,不等于就没有人来。隔三岔五,冷不丁地就来一些人,大多是开发商的说客,都是替开发商说话。一说到拆迁户的利益,这些人就装聋作哑。开发商委托的说客少有诚意,言谈话语都带着威胁。”


老百姓的幸福指数


不是住上高楼就能上升的


  张利发认为:“个别地产商的无法无天行为,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让政府给宠坏的、惯坏的。近年来的土地财政让政府官员尝到了甜头,很多人把乌纱帽都系挂在罗马广场和高楼大厦上,整天吹响城建的冲锋号,搞‘一年一大步,三年大变样’的‘运动式’拆迁。老百姓幸福指数,不是完全由居住条件决定的,更不是住上高楼就能上升的。如果你从早到晚生闷气,睡觉也提心吊胆,即便住进皇宫也是要作噩梦的。”


  据张利发介绍,2009年9月14日,开发商拆迁部某副经理在邯郸市信访局警告拆迁户王同举说:“你不要上告了,再告没你的好!”5天后,王同举被一辆摩托车撞死。


  2010年2月9日,临近春节,拆迁户袁栋仁接到匿名电话:“老袁!你注点意,这个春节我们不会让你好过的,想死想活你自己说。”2月20日,袁栋仁又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老袁!你有两个孩子,说不定哪一天你的孩子就找不到了。”


  2010年10月某日,市建设局某官员对“钉子户”李国萍说:“要不是我给你讲情,早把你在成安县的门市给砸了。”


  拆迁户田某在街上摆了个书摊,开发商的雇员找茬儿说:“要不要哥儿们给你帮个忙?”


  “钉子户”李庆军是邯郸钢铁厂工人。“我是被法院的法警用手铐带到法院去,硬逼迫我在拆迁协议书上签字。当初我告开发商一家,现在告两家,又多了个法院。” 李庆军对记者说,“一方面,我们控告开发商雇佣打手,跟踪盯梢、拆楼梯、掀房顶、停水断电,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一方面,政府表扬开发商,夸他们拆迁力度大、办法多。在一些人的眼里,我们这些所谓的钉子户很另类、很厉害,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心里是凄凉的,有一种被抛弃了的孤苦伶仃的感觉。”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钉子户”李国萍女士在诉说自家房子被强拆之前,先引用了一句欧洲民谚。她说:“法律的适用原则是小法服从大法,下位法服从上位法,地方法服从国家法,法规法章服从法律,一切法律服从宪法。拆迁条例必须服从宪法和法律。我们拆迁户和开发商在法律上应当是平等的。”听了52岁李国萍女士的一席话,犹如在听一堂法制演讲。在这个“钉子户”身上,记者看不出她有哪些刁钻、刻薄等讨人嫌的地方,我国公民的素质在她身上有了很好的体现。看来,钉子户中也有好赖之分。


  望着窗外天空上的星月,记者问张利发下一步的打算。他直言不讳地说:“屡告屡败,屡败屡告;不屈不挠,直至最高(指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记者不知该用怎样的话语向这个“钉子户”告别,走出老远了,回头再看,张利发仍呆立在夜幕下,像在坚守,又像在彷徨。


钉子户是谁眼中的钉子?


  什么是钉子户?就是因某种原因(恋家或贪风水或想讹诈政府高额赔款),在政府提出搬迁拆房时,屹立不倒,坚持不走,钉在房子里以人身相逼,导致施工不能正常进行的住户。似乎是有拆迁的地方,就有钉子户。


  其实,在六十多年前,也有所谓钉子户的存在。比如在浙江奉化的“蒋公故里”,就有一个关于蒋介石和钉子户的故事。据说蒋介石当上中华民国的总统以后,想把位于浙江奉化武陵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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