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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灶

昨天傍晚与老伴儿出了小区，到小区西侧的河畔锻炼身体时，行走在令人瑟瑟发抖的初冬街道上，看着地面上落下的一层树叶时，在谈论着这两天小区应该供暖的感喟中，脑海里便浮现出了儿时的柴火灶。

    与此同时，脑海里也浮现出儿时农村老家的冬天，因为天冷的原故，一入冬便会在土坯房里生起煤火炉子开始取暖。

    当然了，因为煤火炉子的热量不够，所以当时的柴火灶便派上了用场，便大显神威起来。

    那时候，家家户户睡的都是土炕，而土炕与柴火灶连通的部位又被称呼为“吸风道”或“过火道”。

    也就是在柴火灶上做饭时，可以让熊熊的火焰冲进吸风道并将土炕烧暖和。

    为此儿时的时候，尽管屋子里生了煤火炉子，但娘仍然愿意在柴火灶上做饭，或给家里的老母猪熬泔水，因为那时候家里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主要还是靠着老母猪一年生两窝小猪卖了钱，供我与弟弟上学并补贴家用，所以那时候的老母猪也被娘当作了“摇钱树”，特别是冬天，母猪吃的泔水都要在柴火灶上温热了之后才会让老母猪吃。

    因为靠近柴火灶一墙之隔的土炕被柴火灶烧过之后又暖和又舒服，所以大冷的冬季，每晚上炕睡觉的时候，我与弟弟还会因为争抢谁在“热炕头”上，也就是靠近柴火灶的位置睡觉而争吵不休，并最终以“石头、剪刀、布”叮咚呛的形势来决定谁拥有“热炕头”的权力。

     那时候因为柴火灶要烧柴，所以放了学或星期天，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背着竹篓、提着耙子漫山遍野的去搂柴禾，背回家之后晾晒干了，等着柴火灶上生火做饭时使用。

    由于那时候每家每户的农作物秸秆还要垫猪圈沤肥，所以家家户户的农作物秸秆都不够烧，所以捡拾柴禾除了大人之外，也加上了我们这些孩子。

    以至于将树叶用耙子搂干净之后，我们还会用砍镢镚白草根儿、棉秸根儿，甚至是用镰刀或斧头上到树上砍干树枝回家烧火做饭。

    当然了，一个冬天下来，院子里的旮旯处、房顶上，都会被堆积满我们全家人捡拾的各式各样的干柴禾。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那时候爷爷奶奶已进入耄耋之年，也因不能出门捡拾柴禾的原故，所以每次从山坡上捡拾柴禾回家，都要先给爷爷奶奶家的灶台附近储备好足够一整天烧的柴禾，我们心里也才会踏实。

    以至于，那种好事处处先尽让着老年人的良好家风，也在父母那辈儿一直流传至今，令我们终生难忘的同时并一直感动不已。

    记得那时候由于家里穷，连二分钱一盒的“泊头”火柴都买不起，以至于每次爷爷奶奶家烧火做饭时，我们都是手攥着一把干柴禾去把爷爷奶奶家柴火灶上的火焰引燃到自己家的柴火灶上再烧火做饭。

    如今，改革开放四十年来，在党的富民政策的影响下，农民的好日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新变化，从当初的柴火灶到后来的煤火炉子，以及再后来的电磁炉与燃气灶，做饭的工具在不断更新换代的同时，土坯房也变成了砖瓦房，以及后来的楼房与小别墅，而且还是集体供暖，既干净又省钱，而且一年四季还温暖如春，令人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就像掉进了蜜罐里一般。

    这种可喜的飞速变化，令农民乐不可支的同时，也幸福无比。

    尽管如此，但在我的睡梦中与回忆里，仍然会回想起儿时的柴火灶，以及贫穷而难忘的童年，还有尊老敬老良好家风的传承与发扬光大。

平山县热心读者：柳强

口述

石家庄市平山县南甸镇北庄村刘会强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