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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博文首页 >> 查看JIANGYING920发表的博文 走向秋天[2010/9/16 10:51:00|by:jiangying920] 
| 第二章 学年 7， 姐姐不能走，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愿意和你过一辈子，我们一起伺候父亲好吗？姐姐说我不懂事，媒人告诉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姐姐还回来看你呢。可我太孤单了，父亲在学校里始终不回家一心一意的教学，把病残的身体都交给了学校，我在距家十几里路的中学读书，回家后空空的，白天看不到姐姐，没人做饭，没人和我一起吃饭，晚上再也没人给我盖被子了，孤独感剧增，憎恨油然而升，我杀了他。 晚饭后，人们都涌向四里地以外的一个兵营看露天电影，父亲说你也去吧，明天礼拜日我没事今晚我看家。我高兴地放下饭碗一抹嘴跑了。到庄外只见前边有两个人，听说话声那个男的是黄宏，女的是民兵秘书孙兰兰，我好奇的尾随于后，黄宏一肩背抢另只胳膊搭在孙兰兰的肩膀上，边说边笑地向村北走去，他们不去看电影又去干啥呢，他们没有回头说笑不止，来到部队的一个菜园中。那里有一间空房是用来看菜园的，他们进屋了我紧走几步距他们很近停下脚步静听着。 “三哥我刚二十岁，有了孩子怎么办，我不敢。”女人哀求着拒绝说。 “来吧，一会半会的没事。”只听“噶”，随后黄宏又惨叫了一声。 孙兰兰向我追来，难道被发现了吗？吓得我撒腿就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实在跑不动了回头一看根本就没人追。片刻，发现路上有一拨人像是抬着什么走得很快，孙兰兰也在其中，还嚷着说。我们怕部队的菜被阶级敌人偷了，想到那里看看，一不小心黄主任载了，枪把子别在腿上可能是骨折。女人在说瞎话明明是从床上掉下来不知怎摔得，编的反倒成了英雄。人们用木板将黄宏抬回放在炕上静养。第二天村里的大喇叭里传出孙兰兰。“昨天晚上黄主任为部队看菜把腿栽折了，这种精神是白求恩精神，希望大家向他学习，学习他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革命精神。”现在每当想起这件事，我都要呕吐，哭笑不得，人们混得愚昧不知，黑白颠倒到底为什么呢？ 红卫兵，造反团，革委会三结合的领导们，纷纷看望黄宏，黄宏家的墙上挂着一面锦旗，上书：“军民鱼水情。”落款是数字，说是部队番号。他的床下不知是谁送的一小桶柴油，说是躺克【装甲车】用的柴油。他媳妇说，用部队的柴油烧柴油炉子，做饭煤烟子很少。还有人给他送来一小桶汽油说兑在一起更好。再着就是红卫兵们送来的米面和鸡蛋，放在坛坛罐罐里样子很齐全。 第二天我来到小学校看父亲，同学们都在谈论着黄主任的事情，说他是革命英雄，白求恩，张思德，还有人说他是电影里的李玉和。一夜之间真的天翻地覆了。 放学后，我来到父亲的办公室，把我的所见所闻和父亲还有黄老师说了，那天晚上进那间小屋的片段我故意的隐瞒下来，因为我知道黄素珍老师是黄宏的妹妹，说了她会不高兴的。父亲说黄主任的思想境界就是高吗，受到全村人的敬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黄老师看父亲一眼笑着说，“看你说的是实话吗，李老师你不是总说教书育人的人不能说半点虚话，假话，大话吗。也有违心的时候呀，我哥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你不能不知道吧。”父亲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我到底应该知道什么呢？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 “李老师，这是我从家里拿来的半只鸡，生的，是哥哥放在我屋里的，说是人家送的吃不了送给我了我又送给你了。”只见她边说便往小铁锅里放，父亲也没拦她，任他去做好了。 他的妹妹对他也有反感吗。看来我家的事她比父亲清楚，那么黄宏和母亲的事呢，还有妹妹，她能丢吗？锅里的肌肉散发出沁腹的香味儿，唾液由喉咙流到肚里。 “我哥哥不是个好人，不要向他学习，现在我不敢说他是坏人，他肯定不是英雄。”黄老师看着我语气是那么的自信和镇定。我看着她，心里慢慢地对她产生了好感，深深的点头。 父亲判完作业，看看锅里的鸡汤，脸上的皱纹展开了。不知是听到刚才黄老师的话还是闻到了香味儿，笑得很是开心。 我们三个人一同吃了晚饭，黄老师和我一起回家，她送我到家门口时我向她发问。黄老师你让我父亲回家住好吗，我很孤独。黑夜里，我想她一定在看着我。“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孩子，这不是我的问题。”我还是孩子吗，我告诉她。我长大了。你可以和黄主任说嘛，让父亲回家住，和我一起住我给他做饭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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