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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博文首页 >> 查看JIANGYING920发表的博文 王大夫的诊所[2009/11/15 19:35:00|by:jiangying920] 
四，治病 治病不等于救命，大夫叫医生，医生是治病的，为啥不叫救命的呢？上吊的，服毒的，车轧死的，猝死的。病是花钱可治的，毙命了能治活吗？就是因为不能花钱整治了。这是王大夫百折不挠的信念，在他们身上只要是有钱可赚，有利可图，不管社会上的大病小病他都敢接诊治疗。甚至下乡巡诊赶集摆摊，在“疑难杂症”的布帘上又添上了“诉说冤情”四个字。王大夫还知道这人那，饿也生病饱也生病，冷热都得感冒。他对人们的态度很是和蔼，随叫随到，因到必得，把“道德”改为“到得”也是他梦获天书的中心内容。 “ 你的文章写得很好，马上到我这来一趟，求你给我写一篇文章。”他给朋友打个电话说的很简单，他知道那些有权势的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村官，都是下地的流汗的人给包了。给农业部部长写信得用最好信纸，最好的笔，写最好的字，这样他老人家才能看到。信写的很好连续发了三封，十天后县畜牧局果然来人了，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痛快，人家一个大部长还真管咱土老冒的小牛子，看来咱这墨水还真没白搭。一千五百元不少，用手指沾着嘴里唾液数着钱，发自内心的笑是发不会出声的，是一种知足的笑。存上一千元算作积蓄，其余的都给老古算作给她的惊喜。 门关的很严，没有一点缝隙里边没有一点响动。王大夫有些发毛，用力拍打铁门。“拍你妈啥拍。”有气无力的老古慢悠悠的将门拉开，转身吃力的向屋子走去。 她躺下了盖上被子不语。“你是不是病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来照顾你。” “你知道牛死了，儿子儿媳都不在家，找杀牛的卖肉的就我一个人干的过来吗。”她慢慢抬起眼皮看一眼这个神色不安的男人。“我想和你离婚。”说着两颗委屈泪珠滚落下来，眼皮夹着睫毛微动着，她再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听了。 “别说气话了，我给你做点汤吃再吃顿感冒药发发汗就好了，离了，你的病就好了吗。” 王大夫刚好把热气腾腾的汤放在她的床边，手机铃声迫不及待想起来。 。“喂，哪位。” “王大夫，下午能到我这儿吗？我都要疼死了怎么还不来呀。” “下午就到，别急。”关闭了女人响亮的声音。 “这是蓄畜牧局派人送来的牛钱，是我办到的。你看我有多忙，下午去三河扎针，再忙也得照顾你一下不是。”边说边掏出准备好的500元现金放在床边。老古依然紧闭双眼，眼球动了一下。 “你走吧，到三河就别回来了，我啥都知道。”语气低沉，镇定。 三河一行整整扎了四天针灸，白搭几天工白喝几天酒，白睡了几夜女人，倒也无忧无虑逍遥自在。要不是诊所邻村选举村主任，没准儿，他还真的不会回来呢。 蓝天大酒店灯火辉煌，因时间关系没有来往的客人，酒店的门已经关上了。竞选主任的阎西文和王大夫对坐着，比手画脚的不知说些什么，看得出很是兴奋，临走时阎西文塞给他两沓人民币，王大夫分装后走人。 回到诊所，把自己的那份钱装好，剩下的两万元可买四百张票，他计划行动方案，谋略成功的胜算，渐渐地进入梦乡。 这个行政村一千七百口选民，居住分散，布满七梁八沟。山下一五口之家均为选民，这也是他最后一站，户主是他的病人与阎西文的关系僵持许久，攻下这个堡垒可谓以一当十，他可聚和四五十张选票。傍晚时分他背上挂红十字的诊箱来到侯家，声称路过串个门。这也是他最后一站，主人点烟倒茶很是热情，王大夫询问过他的病情，又嘱咐道吃药忌口食物，体贴入微。老侯激动地说“王大夫您真是活着的白求恩。”候家又为他准备了酒菜。 来意说明了，目的达到了，何不喜出望外。他哪里知道酒店里的对话都被对方偷听了。走下山时被跟踪的人截住，“王大夫，你找死了。” 剩下的就是“棒”的一声，王大夫倒下了。 山沟里很黑，山上的人家都关了灯。天不灭曹，醒来时已听不到狗的叫声。他摸一摸被打的头部只觉粘糊糊的放在嘴里有些咸，确定是血。于是从诊箱里掏出摆摊用的写有“专治疑难杂症”“诉说冤情”的白布单子，裹住头部。来到诊所在路灯的照耀下，更是一片狼藉，被砸的破烂不堪。这一切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还好这里没有一分钱。只好向家的方向摸去。 两扇铁门关得很严，透过缝隙里面一片漆黑。隔壁儿子房间亮着灯，看来儿子回家了。回想起三年前儿子用木棍，把自己打走的情景，片刻毛骨悚然。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妻子老古病好了吗？是否真的要和我离婚？ 他没有敲门。迷迷糊糊的坐在门旁的一堆柴草上，慢慢倒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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