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元月份,退休回家后,我到中国人寿上班做营销工作。5月份的一天,我的堂弟对我说:“哥,你去凤凰庄做保险吧,我在那村有两个熟人,他俩的经济条件都不错,可能会办保险。”我妻子也附和着说:“你去吧,到那里再找一找你那老同学,让她也入一份保险。”妻子说的我那位老同学就是“她”。因为妻子早就听我说过我单想思的事儿,所以也不怀疑找会走偏,并支持我跑保险同她接触。一说去找她办保险,我心里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村真是凤凰庄吗?她今天在家吗?她见了我还认我这个老同学吗?我骑着摩托向她村一边走一边回忆起当年那单想思的情景。唉,单想思真是一件极其苦恼及其难熬的事情啊!
那是1971年底的时侯,17岁的我初中既将毕业时,学校里忽然传扬出哪个男生跟哪个女生好上啦,哪个女生同哪个男生谈起恋爱的谣言。虽说是谣言,但激起了我的兴趣。是啊,纪委被传谣言的同学,双方不是门当户对就是学习成绩相当。而我呢?父母患病,家庭贫寒,马上要掇学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我能给谁比呀?现实虽是这样,但我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择偶条件和心里喜欢的姑娘姑娘。
一个性格急躁的男人,就要找一个性格温和的女人来互补。如果是一个没有个性随风漂流的人,他【她】就需要一个有计划有头脑的人来主事。我是一个容易多愁善感的人,所以我需要一个慢条斯理温柔善良的人来体贴陪伴。可这个女人在哪里呢?思来想去看准了一个同学“她”。对,她就是我所喜欢的女人!这个人就是我低一班的“她”。
寻思归寻思,但还要面对现实。她家生活条件好,我家生活条件差,配不上人家,她也不可能看上我。唉,以后再说吧。
第二年初中毕业后,我回家到社办企业矿砂开采厂干活。那里全公社十几个村的青年人在一块做工,休息时不免要谈些男男女女的话题。一到这时我就想起了她。如果能有她在身边,我一定会大展宏图,干出一番事业,过上幸福生活。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开始根据自已的爱好和特长给省市级报社和杂志社写文章投稿。那时候我想,如果能在报纸上发表稿件,也就算我有向她求爱的资格啦。于是,到处乱投稿。然而投出去的稿件却都泥牛入海了。
第三年我还在矿砂厂干活,这一年也是她考上高中,每天上学从我跟前走过的一年,也是我最想她最难熬的一年。她每次从我跟前走过,我都要没话找话地和她微笑着搭讪,并且目送她走出老远。后来不知是有意疏远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很少从此路过了。见不到她,急得我是口鼻生疮眼晴上火。怎么办呀?这时,我忽然想起让老同学给她捎封信,在信里向她求爱。于是我就在给她的信里写道:“老同学,我爱你,如有意请回信。”说是一封信,其实里面就是一张纸条儿。
两天后,我到老同学那里问回音儿。老同学说:“我把信交绐她了,她说现在年岁还小,正在上学不谈这事!”我知道她是在拒绝我,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此后,虽然我对这事心灰意冷,不过我还老是想她,因为我太喜欢她了,太需要她那不紧不慢说话就笑的性格了。后来,又打算让她弟弟的干妈(我们一个村)去找她妈说亲,又怕遭到拒绝使我更难堪而没敢去提这事。
几年后,听说她同她的一位高中同学结婚成了家,后来,又听说她生有一男二女过上了舒心安然的太太生活,这时我的心平静了,不再想她了。她能过上平静幸福的生话也让我得心感到释然与高兴。爱谁,喜欢谁,不一定就能娶谁嫁给谁。再后来,又听说她丈夫患病……我一路打听着向凤凰庄走去,一边想着40年后她成了什么样子。
来到凤凰庄村东头,我向一农妇打听她的家,得知路边台上的那户是她家。我来到她家门前,正巧她在门外做针线活儿。我有点尴尬地问:“老同学,还认识吗?”她一边站起一边笑着说:“老同学来了怎能不认识!走,去家里坐吧!”我把摩托车靠在门边的一棵树上,随她进家到客厅里坐下。她说:“今天太热了,你喝啤酒吧!”她往我跟前的茶桌上放了一瓶啤酒,俺俩就谈起了毕业后各自的生活来,谈着谈着就转到了“我爱她,但她不知道,我苦恼。她爱我,我却不知道,是遗憾。我爱她,但她不爱我,是痛苦”的话题上。不过,为了各自现在儿女一大家子的现实生活,我们的主要话题还是在要顾家爱家、儿女健康成长、家庭和睦幸福上。
分手时,她深情地望着我说:“你真是一位值得托付和信任的好人,嫂子嫁给你,真是好福气!”
骑上摩托,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回想着她那对我信任而又恋恋不舍的眼神儿,心里有点飘飘然起来……
邢台市内丘县南赛乡 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