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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只鸡的离散史从记事起,我家是没有鸡的。后来,母上从亲戚家里带回来一只老母鸡、两只小鸡娃。母鸡的样貌也都忘了,那两只小鸡娃中,有一只羽毛蓬松茂盛长的像白天鹅,另一只刚来就秃着屁股,而且月到深秋入冬,越脱毛的厉害,母上总说,光着屁股早晚会冻死的。 后来,应该三只鸡都死了。 母上不服,鸡总是要有的。于是,父王御驾亲征,从二十多里外的镇上买了四十只小洋鸡。 家里第一次大规模养鸡,我常跟着母上凑热闹,每天晚上一大群小鸡,都被关在鸡窝里,早晨,放它们出来,然后捧一大捧玉米糁,“咕咕咕咕”的一叫,小鸡们就会跑过来吃食…… 到了下午要捉鸡进窝,要先撒一把玉米糁,然而鸡吃的差不多,就趁势逮住,偶尔有一两只不从的,我们也往往追赶到墙角收复了。 命硬的土鸡都要生病的危险,还有黄鼠狼、老鹰之类的意外考验,九死一生才能活下来一只,洋鸡就更惨了。所以那四十只小鸡噼里啪啦没过多久就折去一大半。 后来只剩下三五只的时候,母上有活脱不开身的时候,我就大权在握了,慢慢的我认识了那一群小鸡,不知道是那一次偶然,我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咕咕一叫,小鸡们全都跑过来了,我兴奋的不行。 后来每逢无聊,我就在跑到鸡群附近,攒个空手心,做撒玉米糁状,鸡就会中招,我喜欢那只鸡,就一把抓住怀里。鸡发现上当了,又怏怏走远。不过下次他们继续上当。到下午逮鸡,更是水到渠成,不费吹牛之力。 家中没有母鸡,我就鸡大王。爽死了! 就这样,有三五只小鸡相依为命,慢慢长大,但是照样遭遇各种意外和病死和天敌,最后就只剩下一只白小鸡。 他腿长毛白,和邻居的土鸡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所以他也就远离鸡群,反而是常被我抱着闯荡小村子。有时候他在墙角边、干粪堆上,我随便一靠近都能轻易抱到它。 天有不测风云,果然一场雨之后,好几天,母上和我都没有发现我的鸡兄弟,妈说,应该是下雨被老鹰吃了都,觉得可惜极了,四十只小鸡,就剩下他一个,而且这么大了,还难逃一劫。 我暗自悲伤了一小下。没心没肺的开始玩别的了。 不想,过后一两天,小鸡突然又神秘出现了,毛貌似更白了,腿也更长了,我追着抱他,他小羞涩了一下,又从了。 那几天,它应该是和邻居家的某只母鸡谈了场恋爱。之后,他和我关系冷淡了,再后来,它开始夜不归宿,住在邻居家的鸡窝里。 最后,我们形同路人,他已经成了大公鸡,但是已经和我家无关,再后来,母后说,他嗓子出问题了,打鸣很难听。 (作者:佚名 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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