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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那段苦日子(七)中秋夜里偷冬瓜 □程明跃(重庆市秀山县清溪场镇新华居委会四家城组) 四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小孩子,中秋节也会参加“偷”冬瓜的队伍,我们既觉得新奇刺激,又可以一饱口福。这游戏吃在其次,吸引人的主要还是那种“偷”带来的感觉。平时我是绝对不敢去偷东西的,母亲经常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只要一有点小偷小摸行为,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少不了挨一阵细竹条抽打。但是到了八月十五,母亲不会过问,只是嘱咐要多加小心。 到了八月十五那天,寨子上几个要好的小伙伴儿早早就计划好了,谁负责带锅碗瓢盆,谁负责带油盐酱醋,谁负责放哨,谁当搬运工等等,分工具体细致点滴不漏,只等待月到中天的时候动手。中秋节的月亮又圆又亮,天上云淡风轻,地上山色朦胧,田野秋虫唧唧,大人们都熄灯睡觉了,正是我们“作案”的好机会。几个人结伴摸到白天都采好点那家人的后门,先溜到门边,侧耳听听院子里有没有声响,然后就用准备好的薄竹片去轻轻地拨院门的门栓。有的就干脆翻墙进入,其实大人们早知道了我们的心思,有意留了门儿,不然凭我们这点三脚猫功夫,一般是难以得逞的。 门栓打开了,怕引起声响惊动主人,还要对着院门的门包撒泡尿,农村的孩子摸黑摸习惯了,加上又都是熟门熟路,只要注意别弄出声响来,一般情况都能顺利得手。有时大人们故意将东西临时挪动一个地方,那就够我们一番寻找了。 晚上乘着月色,我们这群机灵鬼们把冬瓜偷来了,老人们说,偷的东西是不能够带回家去的,只能在外面煮来吃。我们就在寨子外边找一个地方,架起一口牛五大铁锅,按照事先的分工,烧上一堆篝火,七手八脚开始野炊。反正那时农村的孩子早当家,一个个虽然年纪小,煮个冬瓜吃那也不在话下。几十个娃娃围在一起吹吹打打,唱唱闹闹,说说笑笑。冬瓜煮熟了,便一人一碗,一边赏着天上明月,一边吃得津津有味,其乐融融。那冬瓜味道好不好,已经没有多大印象了,但吃起来的那股高兴劲儿,现在还仍然记得。大家围着火堆又叫又跳,嗓子好的,还能吼几句山歌出来,直到兴致尽了才回家,安安心心睡觉。那是真正的大团圆,大和谐。 偷瓜的这档子事我们算完成了,但大人们在中秋节还有一个节目,那就是“骂街”。一般是年纪较大的女人,待我们把冬瓜、水果偷走后,就要追出来骂街。骂天骂地骂没良心的,骂不得好死的,要骂得四周都能听到,寨子上空都会出现回音,远远地都听得到。厉害一点的人还能跳起脚,巴掌拍得啪啪响。五满娘就算其中最厉害的一个,平时她对我们是最喜爱不过的了,每每采摘了野果就会放在家里,只要我们去她家,她就会拿出来招待我们。她家可偷的东西也最丰富,院子里除了南瓜、冬瓜,还有板栗、核桃、橙子等水果。只是平时看起来最是慈祥不过的人,骂起人来却也特别厉害。 记得有一次,八月十五那天我们偷了她家的橙子,我们前脚才跑出门,她就脚跟脚地撵出来骂街了。先是骂我们这群小孩子没天理没良心;再骂她儿子没良心没孝心,大老远的在外地辛辛苦苦一年也养不了家糊不了口,过节了也不回来看看;最后再骂她的老公,丢下她在世上一个人孤独受难,自己却在地下快活。骂来骂去就将一堆堆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抖落了出来,不过骂是骂了,尽管她把天王老子到小鬼阎王都数落出来,但她骂人不带一个脏字,一时哀婉,一时凄厉,一时激奋,臂指苍天,脚跺大地,弯腰抚掌,“啪啪”声与骂声相互造势,相得益彰。这时犹如有一阵山风袭来,让我们毛骨悚然。我们年纪小,以为她真是骂我们,觉得更为刺激。 但是我们也有失手的时候,那次运动(乳名,因为四清运动那年出生的,所以叫这个名字)刚翻过明友哥家墙头,准备往院子跳下去时,就被明友哥用棒棒一阵敲打,打得他哇哇直叫,我们后面的这些人吓得四下逃散。后来还是大人出面解决,经过生产队和大队调解,明友哥家最终赔了医药费不说,还当面向运动一家人道歉。 后来,我们从大人那里了解到,其实骂街也是我们乡村中风俗的一部分,我们那时不过是成了大人们开骂的一个由头。那个时候,辛辛苦苦劳作了一年而又生活无着无落的大人们,借此机会充分发泄着心中的愤懑,希望能够将晦气骂走,祈盼着明年迎来一个好彩头。 现在,农村里电视普及了,互联网络也通到了乡村每一角落,小孩们对新的事物接受特别快,对以前那种习俗没有那么上心有兴趣了,八月十五中秋节那份乡情,那份淳朴,那份开心,慢慢远离了那份贫穷。但偷瓜的记忆还是深深地铬刻在我的脑海里。 偷吃父亲的白面馍
小时候,家家户户的日子都很贫穷,勉强果腹罢了。平常素日头吃棒子面饼子、大麦馒头,冬天以红薯为主。戳筷子不倒的红薯白粥,能扛好几个月。惟有过年时才能吃上点白面馍。雪白、喧腾、香甜可口的白面馍,是大人和孩子们都向往的梦。□李艳情(辛集市旧城镇石家庄村) 我父亲是位汽车司机,常年累月饥一顿饱一顿的,没吃上过正时饭,因此落下了严重的胃病。有一次,父亲的胃病犯了,吃药打针折腾了好些日子也不见好。父亲吃完棒子面饼子就烧心,烧心的时候就吃一点小苏打。十天半月的时间,消瘦了很多。母亲为了父亲早点好起来,去姥姥家借了几块钱,买了点白面,要特意给父亲蒸一笼白面馒头。那天放学了,看到母亲在案板上揉面,一向爱贪玩的我,主动请缨要帮母亲烧火拉风箱。看着母亲把生馒头装上笼屉,我巴不得让馒头早点出锅,于是,用双手使劲拉着风箱,灶堂里的火苗子窜出来老高。母亲见状,嗔怪道:“添那么多柴火,烧那么大火,你以为是让你烧窑呢?”母亲让我去写作业,她接着烧火蒸馒头。那会儿没有表,蒸馒头是估计着工夫烧火,看着锅圆了气,就改稍微小点的火再烧。母亲凑在锅沿上闻闻,有馒头味了就是快熟了,再烧几把柴火就停火。一掀起锅盖,雾气腾腾过后,雪白喧腾的馒头出现在眼前。母亲郑重地说:白面馍是给父亲吃的,你们几个尝尝就行了。我们贪婪地尝完母亲分给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馒头,眼巴巴地看着母亲用饽饽篮子把白面馍头拿走了。 第二天放学后我饿得慌,就找吃的,刚咬了几口棒子面饼子,忽然想起家里还有给父亲留着的白面馒头呢,放下硬邦邦的饼子就去找馒头,翻了好几个地儿都没找到,最后在一个闲置的粮食瓮里找到了。翁里放了个面盆,盆底铺上了屉布,馒头放在屉布上,馒头的上面还盖了一块屉布,最后再用盖帘板盖上。 我找到白面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亢奋,拿起一个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凉馒头一样香甜,还掉渣,就连掉下的馒头渣也好吃。光顾着吃了,早把母亲的叮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偷吃父亲的馒头,让我落下了馋猫的绰号,多年后母亲还稍有微辞,常常提起我这不光彩的历史。 提醒:“难忘那段苦日子”话题正在农民互联网热评,欢迎不能上网的广大报友通过信件邮寄文稿,要求讲故事“忆苦思甜”,控制在800字内,地址是河北省石家庄市裕华东路86号,邮编050013,收件人是河北农民报社李文娟。 本版责任编辑 孟燕君 (作者:河北农民报 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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