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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纂(zuan三声)儿,冀州一带方言,指女人把头发盘在脑后的一种发型。冀州市码头李镇南顾城村徐秀英生于1914年,今年已经101岁了。她的头发已经透白如银,虽然头顶上头发已经变得稀疏,但她坚持要梳这种“小纂儿”。儿媳王和每天给她梳头发,梳老人最喜欢的这种小纂儿,而老人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徐秀英生有三个儿子,与三儿媳王和相处时间最长,也最亲近,40多年来,两人亲如母女。
说起五年前的一天,王和现在还心有余悸:那天夜里三点多,住对面里屋的婆婆徐秀英突然喘得厉害,从梦里惊醒的她赶紧跑过去看,打电话找大夫。大夫来了,看看说:“可能没救了,准备后事吧!”王和不甘心,又赶紧另找大夫,终于把婆婆抢救了过来。原来,婆婆长骨刺,腿疼,王和给她拿了药,告诉她一次吃两片。婆婆不识字,又犯了倔脾气,只要腿疼就吃,不让吃还不高兴,而且自己非要握着小药瓶不撒手。这一次,徐秀英又觉得腿疼,一次就吃了六片,腿还疼,过不一会儿,又吃了六片,药物过量造成中毒了,才发生半夜里惊险的一幕。从那以后,王和再不让老人家自己吃药了,她让丈夫把药瓶放好,每天自己给婆婆端水,看着她吃药。
三年前,徐秀英不小心跌了一跤,摔伤了胯骨,到现在还是卧床不起,一日三餐、大小便都要人侍候。又赶上王和的女儿生孩子,还要过去侍候月子。女儿刚出满月,她马上往家跑,“家里还有个百岁老太太啊,离不了我。只好就委屈女儿了。”王和本来血压高,一忙一累一下子病倒了。徐秀英知道了难过地哭出声音,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你这一倒下,我可怎么办啊!”王和知道那是婆婆心疼自己,强打精神好声安慰。
这天徐秀英小儿子家的女儿回家来,凑到奶奶床前,也要给她梳一梳头发。徐秀英说:“你不行,你弄的头发,前脚梳,后脚掉的,还是要你婶子给梳梳!”为了打理起来方便,王和偷偷把老人家后颈上的头发剪去一些,又干净利落,又还能扎起“小纂儿”。她轻轻给婆婆梳理好头发,扎好,还佩上一个红红的、指甲盖大小的桃形的头饰,上面有一个“寿”字,那是王和为婆婆精心挑选的礼物,代表她一片孝心。
杨万宁 杨志斌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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