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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出两步,一生三婚终得福
一、初次婚姻:挑来挑去,找个了二婚的
我出生在一个大家庭中,爷爷弟兄7个,父辈弟兄十几个。我们这个家族在村子里曾经是个望族,人丁兴旺、子孝妻贤,十里八乡都很有名。
但随着时代的变迁,在我记事的时候,家道已经中落,父辈们也都分家另过了。我们这一支由奶奶当家。
甭看奶奶是个妇道人家,但说话办事很利索,古道热肠,把整个大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奶奶对钱财看得很淡,总是跟我们说:“钱财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千万不能把钱看得太重了,不然人就低贱了。”所以不管是街坊邻居,还是亲朋好友,谁家有了困难,她都热心帮助,奶奶在村里声望很高。
我的母亲贤惠孝顺,心灵手巧。奶奶、母亲对我们兄妹4人要求特别严格,尤其在待人接物、为人处事方面。
在她俩的管教和影响下,我7岁起便帮着大人看孩子、干家务,14岁便会裁剪、缝补、绣花,女工活儿样样都拿得起。至今想起来,我还特别感谢奶奶、母亲,是她们给我树立了生活的榜样,给了我生存的本钱,同时也造就了我坚强不屈的品格。回过头来想一想,我这一生虽然命运坎坷,婚姻屡遭不幸,但我坚持不放弃,认为幸福肯定在前方。
受奶奶的影响,我干什么都争强好胜,总想比别人强,在婚姻问题上更是有自己的主意。一般老实巴交种地的我看不上,当时一门心思梦想嫁个干公家事、能挣钱、人又长得体面的。
当时刚刚解放不久,农村的生活更是困苦,我想找的那种人,人家城里姑娘也想找,哪轮得上咱这个农村丫头啊!
到了婚嫁年龄,说媒的不少,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我,总没有合适的。一来二去,年龄大了。十里八乡的媒婆都说,崔家这个丫头不简单,一般人看来是配不上她了。
转眼间,我已经22岁了。在那个年代,22岁还没有出嫁,算是老姑娘了。父母都很着急,希望早点把我嫁出去,省的总让村里人说闲话。22岁那年,有人给我介绍了赵县西湘洋村的周芳臣,当时他在高邑医院当会计,妻子去世了,留下一双儿女,比我大一轮,已经34岁了。
当时我听了媒人介绍后,觉得除了是个二婚,带孩子以外,别的都符合我的要求。见就见吧。见面后,他给我的印象还不错,高高大大的,说话轻声细语,一看就是个公家人。
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我发现他人品也不错。一是自己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父母催得紧;二是挑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到合适的,自己的心气儿也不那么高了。当后娘就当后娘吧,于是我们就成了一家人。
结婚后,因为工作调动,周芳臣来到了石家庄,我也跟着他到了城里。其实这也算满足了自己从小的一个愿望,离开那一亩三分地,不再跟土坷拉打交道了。
对于婚后的生活,我很满足。照顾丈夫的生活起居,把家里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两个孩子视如己出,悉心照顾,没多久,两个孩子便开始喊娘了。
1960年,我自己的女儿也降生了,取名素绢,哥哥姐姐都很疼爱这个妹妹。
然而,好景不长,席卷全国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政治运动多,论出身、讲成分。而芳臣是地主出身,每次运动都是挨批斗的对象。为了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我俩一合计,都不在城里干了,回家当农民,修理地球去。
可老天难遂人愿。平静了没几天,“四清”运动来了,芳臣被戴上“四类分子”的帽子。随着文化大革命愈演愈烈,“四类分子”成了牛鬼蛇神,成天游街、挨批斗、扫大街,不被当人看。芳臣饱受身体和精神的摧残。
当时日子别提多难了,可再难,一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也算是福啊。天有不测风云,1970年代初,芳臣得了不治之症,捱了4年后,1974年便撒手离世,把沉重的家庭重担交给了我一个人。
本想拉扯着3个孩子好好过日子,这一辈子就这样算了。可让人心酸的是,儿子没主见,经常听信别人的挑拨,三天两头跟我找茬闹事。我一出门,他就锁门不让我进;我晒被子,他就抱走不给我。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下去了。
日夜煎熬中,我们母女相依为命,不知何时是个头。
二、二次婚姻:苦中有甜,最终还是苦
父亲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隔三岔五地便来看望我们娘儿俩。后来见我们实在是难,实在是没法继续再在这个家待下去了,就劝我再向前走一步。
1976年,通过别人介绍,我嫁给了姚家庄村的姚英周。他小我一岁,在赵县中学化工厂上班,早年离婚,一个人过。
英周人不错,对待我和女儿都很用心。我和女儿算是重新有了家。平时英周上班,我在队里干活。女儿不愿增加家里的负担,小学毕业后就放弃自己喜爱的学业,帮我料理家务。
改革开放后,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我们办了个营业执照,赶集上会,卖起了小百货。虽起早贪黑,苦点儿、累点儿,但零花钱不用愁了,心里也踏实,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后来,女儿嫁到了本村,女婿懂事能干,和我们一起过。之后有了外孙女、外孙,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1992年的正月初六,女婿开着三轮车带着他岳父去城里进货,路上不幸遭遇车祸。当时看着丈夫伤得并不严重,送到县医院检查治疗,因为当时正赶上过年,值班医生少,再加上当时县医院也没有CT等先进的检查设备。丈夫受的是内伤,没有检查出来,回家后第二天中午就过世了。
英周的突然离去对我打击很大。此后,我一蹶不振,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从痛苦中走出来。精神恍惚,也不盘算着过日子了,天天在麻将桌上麻醉自己。
两年下来,体质下降,百病缠身,成了药罐子。女儿多次劝解都无济于事,我依旧泡在麻将桌上,不寻思怎么过日子。女儿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只能暗自落泪。
三、再次婚姻:万年找到了幸福,梦想成真
我身体不好,精神欠佳,村里有几个好姐妹了解我的情况,也知道是因为丧夫所致。都劝我再找个老伴儿,向前走一步也许会好起来。
我心里犹犹豫豫的,不敢下这个决心,一是咱已经是二婚了,再向前走,女儿、女婿是不是答应;二是谁知道下一步就能找个好的。但回过头来想一想,照现在这个样子下去,我的精神、身体早晚得垮了,全家人都会被我拖累。
思虑再三,和女儿、女婿沟通了多次,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再向前迈一步。1995年下半年,我的一个亲戚给我介绍了一个退休的局长,说人家怎样怎样好,妻子生病卧床十几年,端屎端尿地伺候,从不嫌弃;且为人正直,当官清廉……因为自己也60岁了,走这一步要慎重。四处托人打听,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我心里活泛了。
1996年,我到妹妹家小住,他们又向我提起这事儿,我便同意见面谈谈。但那时农村人思想保守,无法接受像我这个岁数的还再嫁的。我哥哥和姚英周的侄子们极力反对,向我兴师问罪,问我他们哪儿儿对我不好,认为我这样做是往他们脸上抹黑。吓得我连家也不敢回了,就住在了妹妹家。
之后,妹妹领着给我介绍的那个人来她家跟我见面。这个人60多岁,衣着朴素,言谈举止非常稳重,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文化人。通过交谈,我感觉这个人没有架子,实实在在,家里的事不包不瞒,介绍得一清二楚。
当场我俩就定了下来,他就是我现在的老伴儿——长我3岁的国成。
1996年的腊月初八,我俩结了婚,从此开始了新的生活。在这个家里,上有90岁的老母亲,下有刚出生不久的孙女。我洗衣做饭,上伺候老的,下管小的,成天忙忙碌碌。而我这个老伴儿,别看当了多半辈子干部,可他不抽烟、不喝酒、不玩麻将,只爱好读书、看报、写文章、锻炼身体。我来到这个家后,清晨天不亮就陪老伴锻炼身体,回来后做饭,孝敬老的,照看小的,虽忙忙碌碌,但很有规律,再也没空儿进麻将场了。你说怪不怪,生活忙了,身上的病倒逐渐没了,晚上也不失眠了,身体一天天壮实起来。
进入新家后,要让前边的孩子们认可后妈、后奶奶、后姥姥,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儿。你必须得付出十二分的爱心、百倍的努力才行。闺女、外甥们来了,我都是先跟他们打招呼,忙着给他们倒水、拿吃的。如果不走了,便忙着做他们爱吃的饭菜;对于老人,只要住到我们家,我就精心伺候,从没有一丝怠慢。近百岁的人了,我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她老人家先承认了我这个儿媳妇。孩子们发现我对老人这么好,对他们也真亲,慢慢地也接受了我。娘家人见我生活得不错,也都逐渐解开了心里的疙瘩,逐渐也都和我来往了。
那时,一切步入正轨,可我惟一担心的就是我一手带大的外孙女、外孙的学业。按照我女儿一家当时的生活条件,供两个孩子上大学,恐怕是不行。于是老伴儿提议让女儿素娟凭她一技之长,办个营业执照,到城里搞服装加工。女儿同意后,老伴儿跑前跑后帮忙给办营业执照、找地方。
没想到女儿的服装加工部开业后,还挺红火。多了这项收入,生活虽然还不太宽裕,但顺利地供两个孩子读完了大学。现在外孙女如了愿,当上一名外语教师,在城里安了家;外孙分配到石家庄机场工作。他们事业有成,了却了我的心愿,这里面也有老伴儿的一份心血和付出,我打心眼儿里高兴。
2000年,我和老伴儿搬回老家居住。回到老家,我们的生活清净且有规律。早晚坚持锻炼,年纪虽大,体格却不差。老伴儿每天不是看就是写;不是出去做报告,就是去开会;或者与几个爱好写作的老友坐在一起,沏上壶茶,谈诗论文,讲国际说国内,热热闹闹的。
来得最多的是纪发和玉田,隔三差五必到。每当他的诗文发表或者获奖,老伴儿的高兴劲儿没法形容,这是他的精神支柱。近几年,我和老伴儿都检查出糖尿病,老伴儿不吃药,管住嘴,迈开腿,食疗加锻炼,现在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了,体格好,精神头儿不减当年。可我呢?一是管不住嘴,二是锻炼缺乏恒心,三是活儿少了,手痒了,时不时地去打打麻将。这样一来,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去了咳嗽添了喘,有时老伴儿还得伺候我,真是后悔不听老伴儿的话。
我这一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生坎坷,真不容易。而我敢冲破世俗,在父亲、女儿支持下迈出两步,晚年找到了幸福,梦想成真,不然我早离开人世,沤成粪土了。
人生一世很短暂,追求幸福才是真。
(作者:佚名 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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