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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铭记的绿色梦
永远铭记的绿色梦
二十多年前,十八岁的我怀揣一个绿色的梦想,走进了军营,三年的军旅生涯,让我终生受益。
人到中年,很多时候我在刻意的回避“八一“节,这个曾经属于我的节日。把自己置身在忙碌中,不去想那曾经激情燃烧的岁月,有些事,想忘记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些和我并肩战斗过的兄弟,那些长眠于异地他乡的兄弟们,每每想起,会让我黯然神伤。 曾经我有一个愿望,就是把我那段学与火的激情写成一部书,用来缅怀离我远去的年轻的战友们。可是笔尖触及的却是阵阵的伤痛,让我不得不停下笔来。 我努力的忘记曾经的痛苦,刻意的去描绘一篇篇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再怎么回避,每年的“八一”前后的某个晚上,我会做一个相似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年月。 经历了苦难才会明白生活的美好,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看淡人生。熟悉我的人都说我是胸无大志,小富即安。其实,他们不知道,和我那些逝去生命的战友相比,健康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夏夜,静悄悄的,不知名的虫儿在草坷里鸣叫,被梦境惊醒的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点燃一支烟,忽明忽暗的烟头闪烁着微弱的光,我的思绪被拽回那遥远的回忆里。很多事情不怕记不住,就怕忘不了。岁月可以任记忆泛黄,时间可以冲淡曾经的故事。但有些人,有些事,会在不经意间走进梦里,在梦里像电影的残片般的将事件回放,撩拨起曾经的激情澎湃。我刻意的封闭记忆之门,不去怀想那用热血染成的回忆,却在不经意之间飘进我的梦里,那般的清晰,仿佛是昨天的事情。想想,岁月已经划过去了多年了。 记得那是一个初夏,在祖国的最南端,我,还有我的兄弟们,我们被称为“最可爱的人”,为了祖国母亲不受欺凌,我们用生命将敌人拒在国门之外。每天都有死人,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悄无声息的离开,从最初的害怕到后来的麻木。我们眼里不再有泪水,而心却时刻被疼痛折磨着。 徐鹏,我们的排长,城市兵。徐鹏调到我们排时是在战役结束两个星期之后,据说他是后门兵,有个当大官的老子,他上前线只是来镀金,好有个理由往上升迁。前线没有了战事,阵地上不再是光秃秃的一片,只半月的时间,那些被炮火炸黑的土地上竟然奇迹般的长出绿油油的小草。天,没有了炮火的熏绕变的蓝蓝的。如果不是零星的枪声和偶尔的一声炮响,几乎忘记了这里曾经是硝烟弥漫的战场。 徐鹏虽说是排长,但比我们大不了两岁。在我们眼里他是一无是处,经常吹牛说参加过几次战斗,自己是多么的英勇。事实上自从来到前线,他就一直躲在猫耳洞里,白天怕偶尔飞来的炮弹炸伤自己,吃喝拉撒全再洞里,只有晚上才敢出来透透气。 两个月后的一天,枪炮声彻底寂静了好多天之后,我们接到了撤离的命令。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因为有太多的兄弟在这里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那天的天气少有的好,清空万里,这在多雨的南方不多见。徐鹏摆弄出他的相机,提议照几张照片留念。他换上一身干净的军官服,让我和另一名姓李的战士陪着他。徐鹏想找一个好看点的地方作为背景,他觉得对面一座山坡不错,那是一片不曾被战火波及到的地方,山坡上开满了野花。 望山跑死马,形容看着近在眼前的高山,真的要走到山上实际距离很远。我们走了好半天才爬上了山坡,山坡上野花盛开,山背后就不是属于我们的土地了,一片一片的罂粟花开的艳丽,透过空气里的微风,能感觉到阵阵的花香。 当我们三个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下忘情拍照时,细心的小李发现远处有几个人影摸过来。距离我们很近了,急忙端枪瞄准,却发现由于大意枪里没有子弹。我们唯一的武器就是徐鹏手里用来当照相道具的一颗手榴弹。 看敌人越来越近,我们有些慌张了,撤是不可能的了,打却又没有武器。徐鹏一反平日里的稀松模样,语气坚定的不容人质疑,他说,你们俩撤,我留下。我说,要走咱三一块走,要留都留下。徐鹏声音大了几倍:“我是排长,我命令你们俩撤退”。 我和小李拼命的往回跑,耳轮中听到一声爆炸声,回头望去,硝烟一片。徐鹏就这样走了,他一条命换回了我和小李的两条命,给他陪葬的是四名同样年轻的异国军人连同他的相机。 有人说徐鹏死的不值,但最终还是给他申报了三等功。 在我不再年轻的记忆中,还有着几乎淡忘了英勇,让我觉得自己没有苟活。虽然许多时候我刻意的回避那曾经的激情岁月,不去看有关战争的影片、书籍,但在某个寂静的夜里,回忆会走进我的梦中,那般的鲜活。梦醒,泪湿了枕巾。闭上眼睛,就会看见我那些赤膊黑皮的兄弟们。梦里,我呼唤着他们的名字,看着他们走过我的身边。或许,是不再年轻的原因,思绪会常常漂浮不定,越想忘记的事情会越发的清晰的想起。经过曾经战争的洗礼,我的灵魂已经没有了重量,只有思绪会偶尔的沉淀,让我在回忆中怀想。 40岁左右的人大多是在电影、电视里感受战争场面,很少有人真的经历过战争。而我在20岁那年却经历了过战火飞纷。 有生以来,我曾经历过一个不同寻常的春节,记得那是部队进驻云南的老山,四季如春的老山却时时给人一种严冬的寒冷,看着昨天还欢蹦乱跳的战友一夜之后静静地躺在车里从前沿拉回来,泪流在心里,眼睛是干涩的。男人流血不流泪,这是连长常挂在嘴边的话。 战火并没有因为春节的临近而做片刻的停息,作为有线连的量佤报话兵,我们就是首长的口舌。临近春节的这一仗,双方都投了血本,为了占领制高点,都打红了眼睛。而我军好像总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每走一步都很被动。由于战斗很激烈,各部队调换地形很频繁,电话线架上没多久就又被炮弹炸断。没有办法,各单位只能靠报话机联系。 首长得到情报说,之所以老被敌人牵着鼻子走是因为敌人破译了我们的密码。在这万分紧急的状态下不可能启用新的密码,但不用新的,等于是敌人掌握着我军的一举一动。情急之下,首长命令各单位都找一名湖北籍战士,用家乡话明码传达命令。这一主意让战局很快得到了扭转,在除夕的夜幕降临之前,打退了敌人无数次的进攻。 夜色暗了下来,炮声停了,枪声也从密集变得稀落,渐渐地静了下来。我们躲在阴暗的猫儿洞里做片刻的休息。那一刻最让我向往的不是花前月下,不是山珍海味,而是想能拥有一张床,一张普通的单人床。我记不起几个月没有在床上睡觉了,困了只能靠在墙上打个盹。条件很是艰苦,但想想那些为祖国的和平献出年轻生命的战友们,我们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猫耳洞里有五个人,班长说今天是除夕了,难得有这平静的时候,我们又都长一岁了,该好好庆祝一下。几个人翻了好半天,找到了一盒压缩饼干,两瓶牛肉罐头,几个易拉罐啤酒。班长打趣说,还真丰盛呀,我敢保证,如果能活着回去,无论时光滑过去多久,咱们都不会忘记这个在猫儿洞里度过的春节。举杯时大伙让我这“秀才”说几句祝酒词,我想了想说,为了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干杯。我的眼湿润润地,最终还是忍住泪水没有滑落。 春节过后不久,部队换防,我们撤了下来。我荣立了三等功。那时原本可以留在部队转正的,但父母和女友劝我复原的电报象雪片一样飞来。于是,我选择了回家。 时光飞转,一晃20年过去了,当年金光闪闪的军功章变得无光泽了,发的奖品毛毯也早就褪色了。 人说二十年一个轮回,不知道我的那些兄弟们是不是真的轮回转世了。生在天平盛世里,再不用浴血奋战了。有时候想想,人这一生,富不富有,有没有权势都不重要,只要活着就是幸福…… (作者:zhaoxudong 编辑:zhaoxud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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