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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组新家 当上仨孩妈(本报记者 宋国刚 讲述人:郁梅)
有时睡不着,暗夜里,听着丈夫有些粗重的呼吸,去隔壁看看那3个孩子酣睡的样子,我就会忍不住笑。 是啊,能走到今天,能拥有如此的幸福,我知足了。 虽然老天曾经对我不公平,但我没有放弃。我坚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爱,世上的人还会有良心。人与人之间是对等的,只要你付出真心,早晚会获得幸福。 一、结束了一段婚姻 那年,我32岁。 当丈夫把一纸离婚协议书放在我面前时,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我并非留恋他,每天的争吵已经让我对这段婚姻失去了信心。我只是心疼自己8岁的儿子小伟,更惦记年老多病的公婆。 离婚,对孩子和老人来说是不公平的,他们所承受的打击会更沉重。 公婆知道我俩要离婚的消息后,赶到我家,拉着我的手,哭得泣不成声,苦苦地哀求无论如何把小孙子给他们留下。看着两位老人,我有些不忍,小伟的确是他们的“命根子”,如果我真的带走了小伟,我想也会同时带走两位老人的命。 最终,我含泪答应了两位老人的要求…… 10年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我又成了孤家寡人。 弟弟在省城开了家保健品专卖店,听说我的遭遇后,说:“姐,如果你没事,过来给我看店吧,顺便换个环境,换种心情。” 我想了想,也应该换种活法了,虽然我是镇里一所小学的“合同制”教师,虽然也舍不得离开那帮孩子们,但毕竟不是正式的,几乎也没有转正的希望。与其在这儿混日子,还不如去外面闯一闯。自己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 我毅然辞了职,来到了省城。 二、开始了一种生活 对于做生意,我是个门外汉,但我相信自己。做生意就是和人打交道,自己付出真心,不坑不骗,肯定能做好。我边干边学,很快就熟悉了专卖店的业务。 其实专卖店的生意并不太忙,闲暇时我会上网,一是想多了解些保健品的相关知识,二是和网友聊天,也能排解寂寞。 转眼半年过去了。春节时,弟弟和弟媳回老家了。因为春节是保健品的销售旺季,专卖店没有关门,我便一个人看店。 除夕夜,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我有些感伤。是啊,别人都家人团聚,而我却孤身一人。尤其是对儿子的思念,如同野草般疯长。虽然也看过他几次,但都来去匆匆,根本解不了我的相思苦。 那夜的网络也是寂静的,平时几个熟识的QQ好友的头像都是灰色的,没有在线,我知道人家肯定都在团聚。午夜11点多,正想关闭QQ,音箱突然“嘀嘀”地响起来,一个叫“孤鸿”的头像闪起来。点开:“大姐,除夕快乐!” 和孤鸿只是普通网友。但这个时间,这个节点,他发来信息,我想他肯定也和我一样,是寂寞的。我回话:“谢谢!祝你春节快乐!” 因为寂寞,我俩聊了起来,孤鸿说,他最怕过年,因为那个残缺的家实在让他心酸。我有同感,安慰了他几句,也说,自己也怕过年,一个人实在寂寞。 聊了两个多小时,孤鸿突然说:“如果大姐不反对,明天大年初一我想去给您拜年。”我俩聊得很投机,感觉他也是个老实人,便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在阵阵的鞭炮中,孤鸿早早地来到专卖店。我看着这位28岁的小伙子,胡子拉茬,一脸的沧桑,像个小老头。孤鸿说,他的真名叫卢峰,七八岁时父母离异,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而奶奶又是父亲的继母,童年的苦楚可想而之。勉勉强强读完了初中,便去了工厂打工。后来和一位女工结了婚,婚后第二年妻子生了个小女儿。可好景不长,因工厂亏损严重,卢峰下岗了。失去了经济来源,他只好外出打工。因妻子不愿忍受贫穷,小女儿刚刚过了两周岁的生日,她竟悄悄地跟着别人跑了。从此,耳聋眼花的奶奶便成了全家的“保姆”……大年夜,卢峰在网上闲逛没想到碰到了我。听着卢峰痛苦地诉说,我也为他的不幸而伤心,轻声地安慰他要坚强起来,千万不能破罐子破摔,只要有志气,总有一天会好起来…… 两个不幸的人都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临近中午,卢峰对我说:“大姐,我想请你到我家去看看,也许您会给我的奶奶和小女儿带去些欢乐……”从他的诉说中,我能想像到他家的破败,一种母性在我心中慢慢升腾,因为我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我爽快地答应了。 三、认了一个干女儿 卢峰的家是两间低矮的旧平房,房间阴暗。卢峰拉开了电灯,我发现,床上坐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我这个陌生人。小女孩的脸脏兮兮的,衣服有些破旧了,凌乱的头发蓬散着。我想去拉小女孩的手,她用警戒的眼神看着我,使劲往奶奶身后躲。卢峰便拉过女孩说:“小莹,向阿姨问好……”孩子看到爸爸,鼓起勇气,从奶奶身后露出半个头,低声地叫了一声“阿姨”。我在小莹的脸上亲了亲,心里顿时涌上一阵酸楚。是啊,春节,别人家的孩子都被妈妈打扮簇新,被一家人宠着爱着,而这个失去母爱的孩子真的像一棵“干草”。我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也许并没有小莹这么可怜,但毕竟也失去了母爱,不知道他是在爷爷奶奶怀中撒娇,还是在院中疯跑,还是在想我…… 我让卢峰打来热水,给小莹洗了脸,把她凌乱的头发梳成了两个小辫子。稍一打扮,小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小莹对镜子左照右瞧,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卢峰流着泪对我说:“大姐,自从她母亲走后,孩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我走时,小莹拉着我的衣角,扑闪着大眼睛,小声问我:“阿姨,你还会来吗?”我忙说:“会,会,阿姨会经常来看你。” 从卢峰家里回来后,小莹那怯生生的声音总在我心中回荡。自此后,小莹成了我最大的牵挂。每天忙完后,我都会风风火火地到卢峰家看望小莹,有时也会把小莹带到专卖店里,给她买新衣服,带她去洗澡,把小莹打扮得像个小公主。 一个月后,卢峰来店里接小莹时,突然对我说:“大姐,我有一个请求——我想让小莹认您当干妈。”我笑了:“行,大姐巴不得呢!”卢峰拉过小莹来,说:“闺女,叫干妈!”听着小莹那脆生生的声音,离婚后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爱的幸福。 因为卢峰和小莹经常来专卖店,引起了弟弟的注意。他跟我打听了卢峰的情况后,劝我说:“姐,您跟谁交往我不应该干涉,但卢峰比您小好几岁呢,家里又穷,上有老下有小,您如果真过去的话,多受罪啊!”我说:“我跟卢峰只是姐弟关系,并没有想进一步发展,只是同情这一家的遭遇,喜欢小莹。”弟弟根本不信,尤其是弟媳,更怀疑我跟卢峰有那种关系,几次旁敲侧击地劝我。随他们去吧,因为我对小莹感情越来越深,觉得已经离不开她了。一天见不到小莹,心就像猫抓一样,坐卧不宁。 因为跟卢峰交往,弟媳开始怀疑我在店里账上做手脚。我和弟弟一家逐渐产生了矛盾,弟媳也开始对我不信任。都是一家人,好聚好散,别弄僵了,互相都不好看。找了个机会,跟弟弟提出要走。弟弟极力挽留,但我去意已决。 临走时,我来到卢峰家,把这些日子挣的工资给他留了一半,告诉他,把家里好好安排一下,千万别难为着小莹,我会经常来看她。小莹知道我要走,抱着我不撒手。我亲了又亲,泪流满面,一边擦泪一边安慰小莹说:“孩子,干妈会常来看你的……” 四、有了一个新家 几经辗转,我找到了—份保姆的工作,周一到周五白天上班,负责做饭、收拾家务、接送孩子。男主人叫高山,在政府部门上班,女主人王欣是一家电器厂的会计,10岁的儿子小明正在上小学。 到高家后,我尽心尽力、手脚勤快,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事事不用主家操心。小明贪玩,学习成绩不太好。我做过小学老师,闲下来便辅导小明功课。几个月后,小明的成绩进步很快。高山夫妇对我非常满意,主动给我加了一份家教的工资。 因为收入多了,生活便稳定了,心情也渐渐地好起来,稍有闲暇便去卢峰家里,看看自己的干闺女。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在高家做保姆的第二年,高山的妻子王欣在一次车祸中不幸去世。高山一下子被击垮了,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这个家也一下子失去了生机。尤其是小明,沉默寡言,没有了童年的那种无忧和快乐。我对高山和小明百般安慰,在生活上更是细心照料,有时周末也来给他们做饭。高山有慢性胃病,饭前饭后我总是把药和水杯放到高山面前,要他按时服药;饭菜也变着花样调剂,让父子俩吃得适口…… 我的举动让高山非常感动,他也逐渐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小明也开始安心地读书。 高山的妻子去世一年多后,他托邻居李大婶做媒,想让我做这个家的女主人。他说:“郁梅,这一年多,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是你的善良重新让这个家充满了温暖和生机,我和小明都离不开你了。”其实,我对高山印象很好,他为人正派,生活严谨,待人和气,对我非常尊重,尤其是他妻子去世后,更是刻意地跟我保持距离,处处以一个“大哥”的形象出现。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信赖,才值得托付。我已经35岁了,自己终究也要有个归宿,便答应了他。 但我有桩心事实在不好意思对高山讲。半个月前,卢峰突然找到我,唉声叹气地说:“奶奶前段时间去世了,为了生活,他要出门打工,小莹怎么办?”我想把小莹接到身边,但怕高山误会。犹豫再三,我还是同高山说了,没想到高山不但不反对,而且非常高兴,说这样就“儿女双全”了。 我和高山的婚礼很简单,只是叫上了小莹,一家4口吃了顿饭。两个孩子没过几天就熟了,一家4口,和和美美,欢欢乐乐。尤其是小明和小莹,俩人每天早上手拉手地上学,晚上手拉手地回家,亲如同胞兄妹。高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后来,高山又帮忙给卢峰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过了段时间,经人介绍,卢峰和一位离异女工结了婚。有了女人,那个破破烂烂的家也终于有了家的样子,小莹也算有了两个家,但她还是愿意在我这儿住。看着卢峰一家,再想想自己和高山,两家人和睦幸福,心里很高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甜蜜。 五、一家人终于团聚 转眼三年过去了。这三年,我是幸福的,但唯有一样让我无法释怀,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小伟。他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我总是觉得对不住他,毕竟老人岁数大了,不知哪天会离开,到时候小伟咋办? 一天,我突然接到儿子小伟的电话。小伟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告诉我,前段时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他跟着爸爸生活,但继母对他一点都不好,不管不问。听完儿子的哭诉,我一连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背后偷偷地哭了多少次。细心的高山看出我有心事,几次追问,我不愿跟他说,因为已经给他添了这么多麻烦,再说儿子已经判给了他父亲,再要回来,让高山会咋想?但我又实在放心不下小伟,不得不把事情的原委对高山讲了。高山说:“你的孩子、我的孩子都是咱们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孩子受苦受罪不管,我们马上把小伟要过来!” 我向法院提出了诉讼,主张对小伟的抚养权。几经周折,小伟回到了我的身边。 小伟到家的那一天,我把卢峰一家也叫过来,高山亲自动手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一来欢迎小伟,二来庆贺全家团聚。大家落座后,卢峰突然站起身,有些激动地对我说:“大姐,这些年你为这两个家操心受累,吃了不少苦,自己亲生儿子更受了许多罪,今天总算都团圆了,我嘴笨,不会说客气话,谢谢你!”说着,拉过小莹、小明、小伟,四个人站成一排恭恭敬敬地给我鞠了个躬。“弟弟,你这是干什么?”卢峰的举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说:“你们男人也许不理解女人,我帮助你们,帮助小莹、小明。其实你们何尝没有帮我呢,这些年,我亲生儿子没有在我身边,是小莹、小明让我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让我重新鼓起了生活的勇气,我更应该感谢你们。” 采访手记 说起郁梅,当地人都会竖起大拇指,她没有因为婚姻而消沉,没有因为困难而低头,没有因为流言而退缩。也许是为了一份责任,也许是一个女人的天性,她勇敢地挑起了生活的重担,自己的小家虽然不幸,但她的坚强又拯救了三个家庭,让这三个家庭重新又见欢颜。 我想,生活的路永远不会平坦,上帝的安排不会一帆风顺,面对艰难险阻,只要有信念,能执着,一切都会过去。 (作者:宋国刚 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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