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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水涝 (短篇小说) [收藏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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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报友 发表于:2015/8/7 22:17:00   | 只看该作者 查看该作者主题 楼主 
人呀,一旦与众不同,就会招来或褒或贬的议论。尤其是在文化相对落后的农村,种地流汗的才是本分人。水涝,是63年文安闹水灾那年出生的。自打在某诗刊上发了一首小诗后,就不愿人们再叫他水涝,起了个大号:诗豪。他觉得今早起的不顺当,心情就象这阴沉沉的天,仿佛就要滴出苦水来。肚子里好象有许多话要说,一时没有了倾诉对象,心里没着没落的掏出手机,边拨打电话边朝二牛超市走去。   “哎,喂,你好。......我......烦......想找你说说话......欲解愁,满腔幽怨与谁知!......诗什么情,哪还有心情。可能见到你就会有好心情了。...... 中午有时间?好吧......在哪?......我定?......好,我再给你打电话......好......拜拜!”水涝关了手机,脸色泛着兴奋的光。抬头一看,走过了超市,便折身往回走。   二牛站在自家超市门口,一直在看水涝嘟嘟囔囔的打电话,看样子聊的还满有滋味。   “水涝呀,这是聊什么呢?”二牛好奇地问。   “心思满腹谁人晓,滥调陈词赋闲篇呗。”水涝兴奋地即兴地吟了两句。   “和谁聊的这么入神?”二牛追问。   “和你小姨子。”水涝随口答应。二牛媳妇一听不高兴地说:“你是吃屎长大的!?怎么就不会说人话呢?”   “二婶怎么说话呢?我说的是二叔的小姨子,和你有什么关系?”水涝故意斗话说。   “水涝你也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就......”二牛说了半句,后半句没说出来,水涝就象抓住理把子似的突然提高了嗓门说:“我几十岁怎么啦?还不是吃油盐酱醋长大的。你还知道我几十岁啦?我几十岁的人了,你就一口一个水涝一口一个水涝的叫呀?水涝是乳名,是爹妈叫的。是你该叫的吗?”   “我是你叔,怎么叫不得?”二牛反问说。   “哎呀,说来也是,谁叫人家萝卜不济——长在土背(辈)上呢!起名就是让人叫的,叫吧二牛叔。”水涝故意把“二牛”俩字加重语音,也借机叫了二牛的小名。二牛媳妇狠狠的瞪了二牛一眼。二牛不再说话。几位来买东西的街坊没一个人说话。水涝转悠了转悠,伸手在柜台上的食品袋中,扒拉来扒拉去,检出一大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嚼着说:“村民们都说你们贿选拉票,还编成顺口溜了,什么......什么‘想吃油找二牛’,我是不是今儿就提上一桶?日后没准就投你一票。”二牛没支声,超市里的人,没一个人言声。他或许觉得尴尬,便走到门口抬头望望天,自言自语地说,“这天阴的,要是下点雨该多有情趣。小雨淋淋,烧酒半斤。”说着,走了。   “你说你搭理他干什么?”二牛媳妇埋怨二牛不该搭理水涝。   “我以为他是来买东西呢。”二牛解释说。   “他还嫌叫他水涝,我看该叫他狗食。”二牛媳妇生气地说。一位街坊凑到二牛身旁,轻声说:“他在老婆三女面前,老实的跟猫似的,出了门口就三大四不让,总是一副天是老大他老二的派头。”   “我看他整天溜出逛进的不干事挣钱,还常常是喝的醉流骂稀的。”另一位街坊说。   “他就是一个蹭吃摸喝的料。”二牛不无蔑视地语气说。   “他总吹嘘自个是诗人,我看是屎球。鸡窝里还能飞出凤凰来?”二牛媳妇边打点买卖边说。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他还是有些学问,没听刚才那两句,滥调陈词赋什么篇?挺有意思。”一街坊不无羡慕地说。   “他呀,就会整天神神叨叨的。他爹年轻时好唱戏,也这样。台下唱的字正腔圆,一上台就晕菜。有一次上台一亮相,忘了词,看台下远处有一摞土坯,张嘴就念白,‘远看一摞坯,近看泥脱地,数数有二百,不数差不离。’说完,就着鼓点走了一个圆场儿又下去了。台下大伙一通倒好。他现在这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二牛用事实反驳着街坊。   街坊还在回味水涝的诗句,接着又说;“你没听到过他们两口子吵架,就和说相声差不多,三女是那句解气说那句,他是大气不敢出,光是嗯.啊.是.哎,冷不丁地说出一句,要不就把三女气个倒仰,要不就把三女说乐喽。”   “他就是狗掀帘子——仗着嘴好!”二牛媳妇一旁说。   街坊听出二牛两口子对水涝有成见,本想转了话题,可人啊,都是这样爱背后论别人短长,也就又问:“二叔,你说水涝咋那么怕三女呢?”   “怕?他怕的时候恐怕还在后头呢。一个大老爷们,无所事事,坐吃山空,走着瞧吧。再论家庭成份,恐怕他家该是贫雇农了。”二牛没直面回答,只是不无感慨地说。   二牛媳妇忙替二牛解答:“他呀,刚结婚时俩人还行,后来三女生完孩子,脸上的蝴蝶斑总也退不掉,水涝就越来越看不上了,俩人是三天两天闹。一次水涝打了三女,三女没哭。等到晚上水涝睡着了,三女操起墩布把,朝着水涝就是一通乱打,象雨点似的,水涝痛的直叫活姑奶奶。打那以后水涝再也不敢打三女了。”二牛媳妇边说边学,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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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报友 发表于:2015/8/7 22:25:00   | 只看该作者 查看该作者主题 沙发 
怎么发上来格式就乱了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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